顧奚卻沒輕易放她走。
他一手箍著魏柔的腰，另一手包著她柔軟無骨的手。
“再試試？”
他低啞的嗓音在魏柔耳邊響起。
魏柔瞬間就想繳械投降了。
魏柔的氣焰一下子就低了下去，她用極小的聲音說：“那……那你小心點，別傷了自己。”
顧奚輕輕笑了一聲。
他的手極穩。
魏柔的手被他握著，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臉頰泛起了紅暈。
不過這回她沒閉上眼。
顧奚的動作比之前要仔細得多。
魏柔便睜大了眼睛看他動作。
一把锃亮鋒利的匕首在他手里似乎如同孩童玩具一般。
不多時，他下巴上的胡茬就被處理干凈。
魏柔還沒反應過來，顧奚就已經停下了動作。
再看他的下巴，上面光潔如初，魏柔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竟然真的沒有扎人的觸感。
她不禁感嘆了一句：“好厲害啊。”
顧奚：……
他的眸光加深了幾許。
“哪里厲害？”
魏柔這才注意到顧奚那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她忙從顧奚手里把手掙脫出來，不甚自在地走到一旁。
“方才我忘記問，你這回去山莊可有打探到什么？”
他安然無恙回來，想必并未出現什么差池。
顧奚見她刻意轉移話題，走到她身邊，將她手中的匕首收起來，免得她不小心傷到自己，這才開口。
“我這趟去山莊見到了賀夫人，她的身子似乎更差了一些。”
魏柔一驚。
“怎么還更差了？她不是去山莊養病嗎？”
顧奚點頭，沉吟道：“依我之見，她多半是被下藥了。”
魏柔愣住。
“被下藥了？怎么說？”
顧奚回想起見到賀夫人的模樣，斟酌著開口。
“她的精神……并不正常，似乎并沒有認出我，但我提到你的名字時她會有反應。”
魏柔更是吃驚。
“怎么會這樣？”
顧奚神色也有幾分凝重：“我懷疑她出現這種癥狀已經很久了。”
魏柔急得來回踱步。
“不行，我得再去見她一面。要是再晚一點，說不定她什么都記不得了。”
說著魏柔就打算往外走。
顧奚攔住她。
“先不用著急，我已經跟她約定好，過幾日讓你們見上一面。她在聽到你的名字以后情緒轉好了許多，已經能正常與我說話。”
魏柔聽到這話果然放松了些。
“萬一過幾日她不記得了怎么辦？”
“我讓人盯著她，不會有事。”
魏柔點點頭，隨后又緊繃起來：“之前她在府上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柔兒應該還記得書房密室里那間屋子吧？那間屋子多半就是用來關賀夫人的。或許賀夫人早就已經有了記憶混亂的現象。”
魏柔突然抬眼看顧奚。
“你的意思是，賀崢不是故意關著她，而是為了防止她發病？”
她之前從未聽說過賀夫人有這種病癥。
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
魏柔現在迫切地想要見到賀夫人。
這一晚上，魏柔都沒睡好覺，在顧奚懷里翻來覆去。
最后還是顧奚點了魏柔的穴道，她才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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