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
“阿柔，你真要進去啊？會不會有危險？”
姜禾在馬車上拉住魏柔，臉上還有幾分擔憂。
魏柔笑著回頭看她。
“這里是天牢，又怎會有危險？不用擔心，我不會有事。”
“要不……還是我陪你進去吧？”
魏柔搖頭拒絕。
“有些話我想單獨和林如意說，你就在這等著我便是。”
姜禾聞言也不好再說，只好道：“那我在這里等你，有什么不對勁一定要趕緊出來！”
魏柔失笑：“好。”
姜禾看著魏柔緩步走下馬車，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天牢戒備森嚴，瞧上去就讓人不寒而栗。
姜禾下意識打了個寒噤，下一刻，她就覺得有一道黑影在面前閃過。
是有人過去了？
她揉了揉眼睛，卻又什么人都沒看到。
難道是她看錯了？
姜禾定睛一看，依舊什么都沒看到。
罷了，估計是眼花了。
姜禾重新坐回馬車里，等著魏柔出來。
魏柔走到天牢門口，就有獄卒攔住了她。
這回的獄卒已經不是上回被魏柔瞞天過海的那兩人，顯然是被革職了。
魏柔這次也沒有扯謊，直接從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這是顧奚的令牌，見令即見他。
獄卒見到這塊令牌都不敢阻攔，紛紛躬身放行。
林如意被關在天牢最角落里。
這里陰冷潮濕，時不時會有鼠蟻經過。
魏柔還沒走到，就已經聽到林如意凄慘的尖叫聲。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獄卒。
“可是對她動了私刑？”
獄卒連連搖頭。
“小人不敢，是這犯人膽子小，幾只耗子就給她嚇成這樣。”
魏柔點頭表示明白。
“你們都退下吧，我有話想單獨和她說。”
獄卒遲疑了片刻，還是應聲離開。
魏柔不緊不慢地走到甬道盡頭的那間牢房。
透過鐵欄，可以清楚地看到林如意。
她已然沒了往日的光鮮，一身染血的囚衣，身上血跡斑斑。
臟亂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那張面目全非的臉。
林如意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縮在角落里，從肩膀的聳動上能看出來她十分驚懼。
魏柔在牢房前站定。
看到一只耗子在林如意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她瑟縮得更厲害了。
魏柔垂下眼，說不清心里的滋味。
“林如意。”
她淡淡地喊了一聲林如意的名字。
更早以前，她們是姐妹相稱。
如今卻走到了這步田地。
魏柔的聲音似乎驚醒了林如意。
她從驚懼中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魏柔。
魏柔一襲素色衣裙站在牢房外，那張精致動人的臉上是一片漠然。
林如意眼底瞬間充滿了血色。
“魏柔！都是你！是你害我！”
她如同一頭絕望的野獸飛快地撲過來，死死地抓住鐵欄，試圖通過縫隙抓住魏柔。
魏柔側身避過，冷眼看她。
“害人終害己。你若是不曾動過害人的念頭，如今也不會落到這副境地。”
林如意幾乎咬碎了后槽牙。
那張猙獰的臉上疤痕遍布，極為驚悚。
“魏柔，你別得意！會有人來救我的！等我出去，我一定會撕爛你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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