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靜靜地看著林如意發瘋。
她嗤笑了一聲。
“你覺得誰會救你？魏國公府，還是林國公府？”
林如意一怔。
“你不僅弒母，還試圖偽造證據裝作魏國公府的真千金，這些事你真以為都過去了嗎？那可都是你的罪行。”
林如意通紅著眼。
“你在胡說！我沒有弒母！我沒有殺她！是她自殺的！她該死！”
魏柔一臉了然。
“果然是你親手殺的。她好歹也養育了你十幾年，你也是真狠心，能下得去手。”
林如意突然抱頭痛哭。
“我沒殺她！不是我殺的！不是我！”
明明不過上一年的事，可仿佛已經過去了許久。
死去的回憶在這時浮現在眼前，林如意瞬間崩潰。
魏柔看著她痛哭流涕，沒有半點憐憫。
她一點也不同情林如意。
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魏柔緩緩彎下腰，看著滑落在地的林如意，臉上的漠然更甚。
“林如意，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林如意死死地抓著地上的稻草，惡狠狠地抬起頭，一雙充血的眼瞪向魏柔。
“你別得意！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我變成今天這個模樣，還不都是你害的！”
“是嗎？”
林如意艱難地從地上站起來，將自己臟亂的頭發捋到耳后，強裝鎮定看著魏柔。
“你以為你如今坐上將軍夫人的位置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魏柔挑眉看她，想聽聽看她究竟要說些什么。
“魏柔，我告訴你，你以為顧奚真的是喜歡你才娶你嗎？他不過是利用你，想要利用魏國公府罷了。他這個人沒有感情，他眼里只有權勢地位，你對他來說根本什么都不是，是隨時都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
林如意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魏柔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些驚慌或者不可置信的神情來。
可惜的是，什么都沒有。
魏柔依舊一臉淡然。
反倒是林如意一臉愕然。
“你……你都不懷疑他的用心嗎？”
魏柔攤手。
“這沒什么好懷疑的。我既然嫁給他，便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他猜忌。無論他想做什么，利用我也好，愛我也罷，我只知道，他是能與我攜手共度余生的人，這便夠了。”
林如意不信：“你撒謊！你根本就不是這種人！你以前跟我說一定要嫁給一個愛你的男子，難道你忘了嗎？”
魏柔輕輕地“啊”了一聲。
“那是多么久遠的事了，難為你還記得。”
兩人還是姐妹相稱之時，她和林如意提起過以后擇婿的條件。
當時她義正言辭地說：“若是所嫁之人并不愛我，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和離。”
可惜前一世的她到了死后才知道趙墉并不愛她。
而她也的確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魏柔抬眼看向林如意，眼中還有幾分遺憾。
“你想說什么？你覺得我應該嫁給趙墉，受他百般折磨才對？”
林如意咬著牙。
“不錯！趙墉那種混蛋只有你配得上！”
魏柔又走近了一步，嘴角掛著一抹詭譎的笑。
“你又何嘗知道，我沒有嫁過趙墉呢？”
林如意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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