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云試探地開口：“昨夜……可是發生了什么令你不高興的？”
魏柔沒動，這回連理都懶得搭理他。
霍行云又道：“昨夜將……他回來之后，吐了好一會，我給他折騰了大半天才睡著。”
魏柔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某人不是昨夜左擁右抱，快活得很嗎？”
明明知道是逢場作戲避免露餡，魏柔還是十分不高興。
昨夜回來便發泄了一通，其實這會已經不生氣了，但還是別扭得很。
霍行云聽到魏柔這話立即便明白自己并沒有猜錯。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問：“他何時左擁右抱了？”
魏柔冷笑一聲：“那你得去問他才是。”
霍行云不由抓撓耳塞，驀地想起來一樁事。
“之前他讓我做了兩張女子的人皮面具，昨日溫情便拿著這兩張人皮面具給兩個暗衛做上了，莫非這便是你口中的左擁右抱？”
魏柔：……
她沉默了半響，才慢吞吞地轉過身來，定定地看向霍行云。
“真的？”
霍行云連連點頭。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大可以將溫情武姜召來一問。更何況他心里頭只有你，別的女子根本都瞧不上眼，更不要說左擁右抱了！昨夜還喊了一晚上你的名字，怎么可能會去碰旁的女子？”
魏柔聽著這話舒坦了不少，想到昨夜自己的失態舉止一時間有些窘迫。
她繃著臉：“今日之事，不要和他提起。”
霍行云訕訕一笑，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并不妨礙他讓魏柔心安而做出保證。
見魏柔心情大好，他便給魏柔診脈，如今她的脈象已經平穩，胎兒亦是平安。
他感慨道：“這鳳凰的心頭血的確是個好東西，只可惜這最后一只鳳凰也隕落了。九州大陸恐怕再也尋不到第二只。”
魏柔聞言想起了祁彧身上的病癥，之前忘記同霍行云提起，她看了眼外頭的綠袖，問道：“你可知有什么病癥是需要鳳凰的血才能維持性命的？”
霍行云先是一愣，隨后道：“那病癥可太多了，這鳳凰之血也是很寶貴的，能治不少疑難雜癥。”
“那這么說你也無法判斷究竟是什么病癥了。”
霍行云沉吟道：“你須得告訴我此人發病時的情形，或許我能猜出是什么病癥。”
發病……
魏柔想起霍行云每個滿月都要離宮一趟，難道那一日就是他固定的發病日？
但下一次滿月還有許久，她總不能等到下個滿月吧？
一定還有什么被她忽視的地方。
或許不需要等到滿月，祁彧也會因為某種原因發病。
祁彧需要她的血。
若是發病的時候無法喝到她的血，那他會……
想到那種可能性，魏柔微微垂下眸。
祁彧說的不錯，人歸根結底都是自私的。
如果她離開這里的代價是讓祁彧必死無疑，她也并非不能接受。
于是她問霍行云：“那一般這種病癥在什么情況下會發病？”
霍行云不假思索：“通常這種需要靠活血維持性命的病癥都有一個共同特征。”
“什么共同特征？”
霍行云解釋說：“病人的情緒反復無常，易怒易暴躁也更嗜血。活血的刺激會讓他的性格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魏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祁彧的確很符合霍行云所說的特征。
“所以你若是想要誘使那人發病的話，你不妨試著激怒他。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或許會讓他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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