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聽到這話不禁陷入了沉默。
早先就聽顧奚提起過南疆巫蠱之術的厲害。
卻沒想到墨舞竟然栽在了自己的蠱上面。
難免為此感到唏噓。
她有些好奇。
“那人最后……如何了？”
墨舞看了魏柔一眼。
“能如何？自然是被我親手送上西天。”
“……”
魏柔下意識摸了摸小腹。
墨舞見到她這個舉動，彎唇笑了。
“放心吧，我不會動你。畢竟南疆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出現過像你這樣的神裔了。我要是動了你，會遭到天譴的。”
“神裔？”
魏柔現在已經越來越茫然。
從一開始的血池認主，到圣女繼任大典，再到現在墨舞口中的“神裔”，她就像是被推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這漩渦之后不知藏著什么，教人心生不安。
墨舞笑著說：“你不在南疆長大，不知此事也是尋常。不過阿蓮應當同你提起過，南疆每一代都會出現天賦異稟的女子，精通獸語，能駕馭萬物。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坐上圣女之位。也是上天給南疆賜福，有圣女坐鎮，無人敢動南疆。”
墨舞的說法和娘親所說的比起來不過稍有差異，大體上是一樣的。
魏柔則說：“族長恐怕誤會了，我并不懂獸語。”
墨舞聞言也只是挑了下眉，并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你不必糊弄我。血池既已任你為主，那你身上定然有能讓它臣服的能力。我相信血池的判斷，畢竟上一任圣女都不曾得到血池的認可。”
魏柔一怔。
“那她為何能成為圣女？”
墨舞似是回想起了什么，眉心微皺。
“形勢所迫，當時她是族內唯一一個掌握獸語之人，雖然無法駕馭萬物，只會簡單的分辨，但已無旁人能站出來，大家便只好將她推上這個位置。”
“那后來呢？”
“后來……”墨舞陷入了回憶之中，“后來沒過多久，她就死了。死在野獸捕食之下，自那以后，圣女之位便再無人敢坐。”
德不配位，必有災殃。
只能說長老們的判斷也未必是正確的，這也是這么多年墨舞一直在和長老們僵持對抗的原因。
長老們想要和如今的大慶朝修好，她不愿意。
當年那個她愛得死去活來又恨之入骨的男人，正是和大慶皇帝聯手，才將南疆變成今天這般田地。
她又怎么可能會答應做大慶的走狗？供那個狗皇帝驅使？
魏柔心頭一跳。
墨舞回過味來，又說：“放心吧，你是血池主動承認的主子，整個南疆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動物敢動你。”
魏柔倒是不擔心這個，畢竟她身上還流淌著鳳凰心頭血。
她想的是，若是坐上了圣女之位，那么便可以借著這個身份幫顧奚的忙了。
如此說來，或許當圣女也并不是一件壞事。
墨舞見魏柔不說話，便起身道：“我跟你說的事，你這幾天好好考慮。至于那個男人，我不會虧待他，但這段時間，你們最好還是分開。”
“我想見他。”
墨舞攤手。
“想見他也可以，得過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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