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并未關緊,還留了道縫。
顧奚見到這一幕神色稍緩,唇角也慢慢地上揚。
進屋后,魏柔正在脫外裳,回頭瞥見顧奚,也只是冷冷地哼了一聲。
顧奚快步走到她身后,接過她手中的衣裳,隨手放到架子上。
“別生氣,我來告罪了。”
說著,他伸手去摟魏柔的腰。
魏柔避開了他的動作,往床榻上走去。
“顧大將軍說的哪里話,我可不敢生氣,我又有什么好生氣的呢?”
顧奚眼皮一跳。
這可不是什么好預兆。
他走到魏柔面前,半跪下身子,仰頭看她。
“我都可以交代。”
魏柔掀起眼皮,看了他兩眼。
“那再給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顧奚不敢遲疑,便把自己出去所做的事一一交代了個仔細。
他其實就是去找了一下三位長老所在的處所,順便在他們處所周圍放了些東西,讓她們一時半會沒辦法出門罷了。
要真的對她們動手,恐怕第一個要懷疑的就是魏柔。
顧奚不會做這種對魏柔不利的事情。
只要能耽誤幾日后的繼任大典,什么樣的手段都行。
魏柔則是聽出了其中的端倪:“既然你只是去阻攔她們,那為何這么遲才回來?”
她孕期睡眠淺,顧奚一起身她便醒了,一直到剛才,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時辰。
如果只是單純地去布置陷阱,不至于耽誤這么長時間,多半是這中間又出現了什么差池。
顧奚心頭微微嘆氣,果然還是瞞不過她,心思細膩如她,又怎會發現不了這當中的差錯?
“原本我是打算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耽誤了些時間。”
魏柔皺眉:“是誰?”
“說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確實見到了此人,按理說,此人應當在司幽國,卻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里。”
魏柔見他還在賣關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你倒是告訴我,究竟是誰?”
顧奚見她急了,笑著說:“是蘇憫。”
魏柔一怔。
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想起蘇憫究竟是何方神圣。
之前在司幽國的宴會上見過兩回,和顧奚一并稱為美男子的,只是年紀比顧奚要長不少。
可在司幽國做官之人,為何會出現在南疆?
魏柔臉上露出了費解的神色。
“他來南疆做什么?等等,他是如何知道南疆在此處的?”
一個本在司幽國做官之人,又怎會對大慶如此了如指掌?甚至連南疆這個地方都來去自如?
顧奚順勢起身,坐在魏柔身邊,將還在思索的人攬進自己懷里。
“上回在司幽國的時候你和我提起過此人不同尋常,我便命人去調查過他的底細。”
“如何?”
魏柔想起是有這么一樁事,只是近來煩心事太多,她都把這件事給拋在腦后了。
“對了,我還記起他家鄉與你一般,都是南郡國之人?”
若非這一點,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顧奚嗯了一聲,“正是因為此,調查的人回信說查無此人。”
魏柔又是一愣。
“那他是怎么瞞過祁彧的?”
顧奚撫摸著魏柔的腦袋。
“他有瞞過祁彧的法子,卻瞞不過我,別忘了我從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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