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想起顧奚的身份，又想到他娘親的身份，微微揚眉。
有這層關系在，那顧奚所說的多半是真的。
她遲疑道：“這蘇憫當真不是南郡國之人？那他會是哪一國的人？”
魏柔先在心里排除了一下。
既不是南郡國的，也不是司幽國的，除去之前就已經被顧奚滅掉的耀日國，現在整個大陸還鼎立的也就一個寒月國和大慶。
不對，還有一個。
魏柔對上了顧奚的眼眸。
“難不成……是風行國？”
之所以魏柔沒有第一時間想到是這個國家，主要是因為這個國家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
甚至和被滅掉的南郡國與耀日國比起來都不堪一擊。
它渺小到只有一座城池。
可也是這座城池，讓它安穩地存在于這幾國之中。
其他三個國家都像是默許了它的存在，沒有人對它動過討伐的念頭，也沒有人想要將它收歸囊中。
它似是獨立于整個大陸的存在。
不過魏柔對風行國知之甚少，了解的也不過是一些皮毛，大多是書上所記載。
但書中對風行國的記載少之又少，幾乎沒有記錄風行國什么事情。
她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國家的存在，但對于幾個國家之間的淵源卻并不了解。
以前不了解是因為不感興趣，現在和顧奚在一起，她覺得有必要了解清楚一些才行。
之前跟著顧奚學六國語言的時候就覺得風行國的簡單易上手。
現在再次接觸到風行國，魏柔隱隱覺得這風行國并不簡單。
顧奚則是沉吟道：“我之前也和柔兒一般的猜測，但據我所知，風行國向來閉關鎖國，不與外界互通往來，更不可能放任國人在他國任職，除非他是被風行國放逐之人。”
魏柔聽到顧奚這么說就知道他大抵也是排除了后面一種可能性。
但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么？”
顧奚卻說：“柔兒不生氣了？”
魏柔：……
她瞪他。
哪壺不開提哪壺！
顧奚笑著把人往懷里摟緊了些，這才不緊不慢地解釋說：“我也是聽老人提起，風行國對于放逐之人手段極狠，不僅要在臉上刺青，還要在身上烙印，留下他一生的罪證。”
魏柔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個蘇憫身上并沒有這種烙印，所以你覺得他不是風行國的人？”
顧奚頷首：“不錯。”
魏柔又道：“可若是他會易容呢？比溫情還要高超的易容之術說不定能遮掩他身上的痕跡。”
顧奚失笑。
“柔兒所說的我也去驗證過。即便他能易容，但身上的痕跡不會騙人，的確沒有半點烙印。”
魏柔聽見這話輕咳了一聲，果然顧奚想的比她還要周到。
她考慮到的事情他早就考慮到了。
倒顯得她有些班門弄斧了。
于是她便眨巴著眼睛看著顧奚，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顧奚接著說：“寒月國我也命人去打探過，并未有此人的蹤跡，反倒是……”
到最后他還是賣了個關子。
魏柔憋了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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