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靳少,吻安 > 第342章 他把孩子帶走了【五千字】
  許簡一帶著三娃來找靳寒舟一起去吃午飯,不想推門進來就看到沙發上,睡得極沉的靳寒川。

  “你大哥這是咋了?”

  許簡一朝辦公桌前的靳寒舟走了過去。

  靳寒舟抬眸看向妻子,“他應該是找到大嫂了,說什么大嫂喜歡上別人了,找我吐牢騷來了。”

  “大嫂喜歡上別人了?”許簡一有點意外,她覺得溫柔不像是那么輕易放下的人,但……在受打擊的情況下,選擇開始另一段感情來忘記上一段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溫柔真的喜歡上了別人,許簡一心中多少會有點內疚,畢竟幫溫柔出逃,是她的主意。

  她習慣站在女性立場考慮事情,沒怎么考慮過靳寒川的感受。

  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這算不算無形之間毀了一樁婚?

  許簡一挽住靳寒舟的手肘,有點擔憂地問他,“你大哥是不是恨死你了?”

  “沒事,他自己很清楚我們當時是在幫他,他來找我,只是情緒需要發泄而已。”

  靳寒舟揉了揉許簡一的發頂,讓她別多想。

  許簡一輕輕地嗯了一聲,目光卻是一直睨著沙發上的靳寒川不放。

  到底心里有少許內疚的,但她不后悔幫溫柔。

  人命關天,就算是夫妻,靳寒川也沒資格限制溫柔的人身自由。

  愛不該是囚禁她人自由的理由。

  何況靳寒川對溫柔,還不一定是愛。

  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許簡一下意識仰起頭。

  只見俊美冷雋的男人滿是醋味地睨著她,“我承認我們靳家的男人長得都挺好看的,但寶寶,他們都沒有好看,你只需看我就行。”

  許簡一聞言,無奈地一笑,“大醋壇子。”

  “知道你老公是大醋壇子,就不要緊盯著一個男人看啊,不知我醋多?隨時會產醋?”

  靳寒舟不以為恥,反而引以為榮。

  醋多?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許簡一將他的手從眼簾上拉了上來,彎眸盈盈一笑,“走吧,吃飯去。”

  “嗯。”靳寒舟領著嬌妻和三孩子出去吃飯了。

  臨走前,靳寒舟讓特助留下來看著靳寒川,靳寒川若醒,便送他回去。

  不過靳寒舟用完餐回來,靳寒川也沒醒。

  他像是好幾天沒睡過覺似的。

  睡得很沉。

  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左右才起來。

  睡醒的靳寒川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睡前對靳寒舟說的話,他抿了抿唇,抬手揉了揉眉心,隨即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疑是在畫設計稿的靳寒舟說,“抱歉。”

  靳寒舟挺無所謂的,他聳了聳肩,語重心長地說,“回去好好想想你對大嫂到底什么感情吧。”

  “嗯。”

  靳寒川起身松了松筋骨,隨后在靳寒舟特助的護送下,離開了靳寒舟的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

  靳寒川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的人說,“我們拿著大少夫人的照片在這一代打探過,據打聽,大少夫人這近三年來,確實是一直都和容小少爺住在一起。而且我們還打聽到一個消息,大少夫人她,有個兩歲的女兒。”

  因為喝醉而頭疼欲裂的靳寒川在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驀地放下了揉著太陽穴的手,“你說什么?”

  那頭的人重復,“我說大少夫人這近三年……”

  靳寒川不耐煩地打斷對方,“后面那句。”

  “大少夫人,她有個兩歲的女兒。”

  “女兒……兩歲?”

  他的?

  靳寒川的心瞬間像一壺剛燒開的沸騰的水一樣,激動得要溢出來。

  他下意識對前方的司機說,“去溫家。”

  他要去找溫柔問清楚。

  然而很快的,他又立馬改了口,“算了,回公寓。”

  慢慢地,他激動沸騰的心,也跟著冷卻了下來。

  眼底的驚喜和激動慢慢褪去,靳寒川抬手摘下鼻梁上的無框眼鏡,露出那雙帶著幾分陰暗的眼眸,“你去打聽一下,看看那個孩子現在是在云海,還是被溫柔帶回了南城。”

  溫柔費盡心思隱瞞他孩子的下落,無非就是怕他跟她搶孩子。

  他不僅搶孩子,他連她也要一并搶回來。

  翌日。

  某間律所里。

  溫柔正在和律師交涉。

  律師告訴溫柔,靳寒川沒有婚外情,沒有家暴行為和任何不良嗜好,若他堅持不離婚的話,法院不判決離婚的可能性很大。

  本來她和靳寒川分居兩年,是可以證明感情破裂的證據。

  但偏偏,她一個星期以前,跟靳寒川又同居了一個星期,這個分居兩年就顯得沒有多少說服力了。

  如果她執意要離婚,就必須找到有力的證據,證明雙方感情破裂,無法再一同生活,不然一審法院不會判兩人離婚。

  得第二次起訴。

  第二次起訴如果還是沒任何實際可以證明夫妻感情破裂的證據,法院也不是絕對會判離婚的,一般能離,但不是絕對,所以律師讓溫柔做好會被拖延的心理準備。

  想要離婚成功,估計得費點時間,整個流程下來,可能需要一年半至兩年的時間。

  溫柔聽完律師的話,久久沒有任何只言片語。

  她當初就是因為知道離婚困難,所以才逃。

  靳寒川沒有任何過錯,父母不同意她離婚,她連分居都做不到,起訴完全不可能勝訴。

  如今父母松口,她也仍舊無法立馬就擺脫掉靳寒川。

  見溫柔情緒低落,容凌微微走上前去。

  他猶豫了許久,才抬手,輕輕地握了握她的肩頭,“還好嗎?”

  溫柔回神朝他莞爾一笑,“沒事。”

  溫柔的心態到底不是三年前的那個自己了。

  她出來透過氣后,面對靳寒川時,不會覺得太窒息了。

  也可能是因為她對靳寒川的情感沒有一開始那么濃烈了,可以心平氣和面對他了。

  溫柔對律師說,“走程序吧,無論需要多少時間,我都可以等。”

  “好。”律師見此,便開始整理資料去了。

  溫柔和容凌一起離開了律所。

  起訴到開庭是需要時間的,溫新月還在云海,溫柔打算回云海了,她跟容凌說,“我先回云海了。你回嗎?還是先在這邊待幾日再回?”

  “我先待幾日。”

  回都回了,容凌自然是要陪爺爺奶奶幾日的。

  溫柔,“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我送你。”容凌下意識說。

  “不用啦,我自己打車去就行。你快回去吧。”

  溫柔婉拒了容凌的好意,自己打車去了機場。

  上機前,她在家族群里,發了自己回云海的信息。

  但沒人回她。

  她也沒特意等對方回復,直接就去檢票上機了。

  南城飛云海,兩個多小時的飛機。

  下了飛機,溫柔就關閉了飛行模式。

  隨著,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是她雇傭的保姆李阿姨發來的信息,李阿姨在信息里說,【小柔,不好了,一個自稱是月月爸爸的男人跑到家里來了,把月月給帶走了。】

  什么。

  溫柔看到信息后,瞳孔劇烈的瑟縮了一下。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趕忙回撥李阿姨電話。

  李阿姨一下子就接起來了。

  李阿姨滿是焦急地說,“小柔啊,你電話怎么一直打不通啊。月月被帶走了,對方帶著幾個人,我攔不住啊。”

  確定女兒真的被帶走后的溫柔眼前一陣陣黑。

  她下意識停下腳步,深呼吸。

  “他們是什么時候把人帶走的?”

  溫柔問。

  “兩個小時前。”

  李阿姨說。

  溫柔聞言,立馬便說,“李姨,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去找月月。”

  李阿姨本想問她去哪找,但溫柔已經掛斷電話了。

  李阿姨見此,重重地嘆了口氣。

  溫柔這邊。

  她在掛斷電話后,直接輸入了那組倒背如流的號碼。

  電話沒打通,估計對方在飛機上。

  溫柔立即去自助購票機上買了最近一趟回南城的飛機。

  重新回到南城的時候。

  已經是大晚上了。

  回到南城的溫柔直奔靳寒川的住處。

  燈光通明的公寓里。

  靳寒川正在躺在床上,給溫新月講故事,哄她睡覺。

  溫新月雖是第一次見爸爸,卻一點都不怕他,不僅不怕,還對他充滿了好奇。

  也不知是血緣關系的原因,還是膽大的原因。

  在靳寒川將她帶上車,拿出他和溫柔的合照給她看,并且告訴她,他是爸爸后,溫新月便再也沒有哭鬧過,乖乖地跟著他一起回了南城。

  現在,更是睜著黑葡萄似的的大眼,呆萌可愛地望著他。

  被女兒這樣望著,靳寒川的心一片柔軟。

  靳寒川滿是愛憐地撫摸女兒的發頂,聲音特別的寵溺柔情,“乖,先睡覺,爸爸跟你保證,明早起來,你就能看到媽媽了。”

  他下飛機后給溫柔打過電話,但對方沒接。

  他后面給她發了信息,只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她還沒來。

  靳寒川不知道溫柔是不信他,還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不過女兒在手,靳寒川相信,溫柔會自動送上門來的。

  "好~"溫新月聽話地閉上眼,心中很是信賴爸爸。

  看著如此依賴自己的溫新月,靳寒川終于明白靳寒舟整天在朋友圈曬閨女的心情了。

  就真的會忍不住想要給她拍照,想要昭告全世界,他有個閨女。

  溫新月長得很像溫柔,看著她,靳寒川有種在看小時候的溫柔一般。

  柔兒小時候,是不是就長這個樣子?

  靳寒川指腹輕輕地描繪女兒那像極了溫柔的眉眼,越看越喜歡。

  除夕那日,看到靳寒舟抱著三寶在懷里逗弄時,他不知多羨慕,現在他終于也不用羨慕自己的弟弟了。

  他也是有愛妻迷你款的人,不用羨慕別人了。

  溫新月被爸爸摸得臉頰發癢,她忍不住睜開眼,綿軟地說了句,“爸爸,癢~”

  “爸爸不弄你了,睡吧。”

  見自己擾到閨女睡覺了,靳寒川立馬把手收了回去。

  溫新月重新閉上眼。

  靳寒川定定地凝望著女兒的睡容,那雙眼,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門鈴聲忽然響起。

  溫新月驀地睜開眼,“媽媽。”

  她下意識從床上坐了起來。

  靳寒川按住女兒的肩頭,“你乖乖躺著,爸爸去接媽媽進來。”

  “好~”溫新月又乖乖地躺了回去。

  靳寒川見此,輕輕揉了揉她腦袋。

  跟著,起身出來開門。

  等了有一會兒的溫柔有點焦灼,她重新又按了一次門鈴。

  靳寒川終于姍姍來遲。

  門剛打開,靳寒川臉頰就忽地挨了溫柔一巴掌。

  溫柔眼睛通紅地怒視他,“你混蛋!”

  雖說孩子在他手里,溫柔不擔心溫新月會受虐待,可她怕女兒會被嚇到,畢竟溫新月沒有見過靳寒川,他強行把人帶走,溫柔心里如何能不擔心緊張。

  第二次挨溫柔巴掌的靳寒川舌尖舔了舔唇角,倒也沒跟她生氣,只是讓開一條道給她進來,“她在臥室。”

  靳寒川話音剛落。

  溫柔就急匆匆地越過他往臥室走去。

  靳寒川把門關上,然后跟上她。

  臥室里。

  溫新月看到媽媽,立馬下床,光腳朝她奔了過來。

  “媽媽!”

  “月月!”溫柔蹲下身去擁抱女兒。

  焦灼了幾個小時的心,終于在擁抱女兒的這一刻,得到了安撫。

  過來看到門口相擁的母女倆,靳寒川站在門口那,沒有進來打擾兩人。

  他只是倚靠在門口的門框上,滿眼柔情地望著母女倆。

  溫柔將女兒從懷里推出來,緊張地打量她,“月月有沒有嚇到?”

  溫新月搖頭。

  溫柔見此,欣慰地親了親她的額頭,“月月真棒。”

  溫新月眨了眨眼,什么都沒說。

  知道靳寒川不會讓自己帶女兒走,所以溫柔先把女兒哄睡,然后再出來把靳寒川叫到客廳去談話。

  “你到底想怎么樣?”

  溫柔直接了當地問。

  “我想一家團圓。”靳寒川上前抱住她,“柔兒,不離婚好不好?給我們的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不要讓她,成為下一個我們。”

  靳寒川不愧是商人,懂得如何拿捏人心。

  孩子是溫柔的死穴。

  溫柔攥緊拳頭,頗為不爽地反駁他的話,“你怎么就那么篤定她是你的女兒?”

  “你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情。”靳寒川一口篤定,“她,只會是我的女兒。”

  溫柔忍不住笑了,她諷刺他,“之前還懷疑我和容凌有染,現在又說我不會婚內出軌,靳寒川,你矛不矛盾?”

  靳寒川把臉埋進她頸間,“那是吃醋。誰吃醋的時候,說話能理智。”

  溫柔,“……”

  吃醋?

  挺新鮮的。

  過去,她好像從未見過他吃醋。

  靳寒川繼續攻心計,“柔兒,你我都清楚得不到完整的愛,是一種什么樣的缺失。”

  “少了任何一方的愛,她的人生都不會完整。”

  “回來好不好。”是懇求也是保證,“我會當好一名好爸爸的。”

  “……”

  溫柔沉默了許久,久到靳寒川以為她不可能妥協的時候,她聲音極輕地說,“我身體對你產生了抵觸,你執意要跟我繼續在一起,就得忍受無性的生活,我不會履行夫妻義務。”

  靳寒川想也不想地說,“只要你回來,我可以忍受。”

  溫柔寡淡地扯唇笑了笑,倒也沒說什么埋汰的話,“行,你樂意放著安生生活不過,偏要來我這找不痛快,我也不攔著。”

  離婚一下子離不成,女兒的存在也被靳寒川知道了,溫柔挺心累的,不想折騰了。

  就當他是聯姻,沒有感情的丈夫,湊合過吧。

  想到這里,溫柔什么糾結都沒有了。

  “你睡別的房間。”

  說完這話,溫柔直接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往臥室走去。

  見溫柔終于松口不再提離婚,靳寒川心中驀地松了口氣。

  他知道溫柔留下來的情不甘心不愿。

  但一家人,就應該完完整整地在一起。

  他會對她和女兒很好的。

  房間里。

  看著床上睡得一臉香甜的女兒,溫柔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也許,從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這輩子要與靳寒川糾纏不休的。

  想起女兒臨睡前跟靳寒川的互動,溫柔不由抿了抿唇。

  溫柔看得出來,溫新月對靳寒川,挺依賴的。

  哪怕他們才接觸了幾小時。

  “月月是不是很喜歡爸爸啊?”

  溫柔一邊輕撫女兒的臉頰,一邊自言自語地問道。

  溫新月也不知是聽到了她的話,還是單純的囈語,她忽然發出了一聲,“爸爸……”

  聽到女兒這聲軟糯奶氣的爸爸,溫柔抬手,輕輕地將女兒額前的劉海撥開,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好,媽媽知道了。”

  她到底是無法只顧自己快活,而無視一個孩子對父愛的渴求。

  是她選擇了將對方帶來這個世界,理應為她的人生負責。

  和女兒相比,自由,好像沒有那么重要了。

  就這樣吧。

  既然逃脫不掉,那便認命吧。

  除了不是真的愛她,靳寒川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如他所言那般,他會是個好父親。

  ——

  景山別墅。

  許簡一和靳寒舟剛交流完,此時正倚在一塊平復氣息。

  靳寒舟一手摟著許簡一的腰肢,一手拿著手機在那刷朋友圈。

  刷到靳寒川發的溫新月的照片并配文說‘以后終于不用羨慕有閨女的人了’時,靳寒舟整個人都定住了。

  “我大哥竟然憑空蹦出來了一個閨女了。”

  靳寒舟立馬跟愛妻分享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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