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火是從衣服上一下就燃起來了,快速蔓延向全身。
那紅色的火舌突然冒出來,嚇了江玉焰和王制丈一個激靈。
“救火!救火!”
江玉焰反應最快,看見這一幕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往老頭身上澆。
不過一杯兩杯,連衣服都濕不了,杯水車薪。
“啊!救我!”
老頭是最慘的,在發現火焰之后,慘叫哀嚎著倒地打滾。
面目猙獰的在地面來回滾動,想要將火熄滅。
但那衣服上的火燃起來了后就沒那么容易熄滅了。
因為天氣干燥,衣服也干燥的很。
怎么滾都有火焰繼續在身上擴大,看起來非常駭人!
那和尚和一眾江湖人士也是驚到了。
他們倒不是怕老頭死了。
而是老頭身上忽然起火,活見鬼了似的。
那和尚倒是好心,從座子上取出茶水就朝著老頭倒過來,手忙腳亂,水同樣倒光也沒止住火。
一眾江湖人士則是嚇的快步沖出客棧,逃離了這鬼地方。
“老頭!”
在柜臺的老婦看見這一幕嚇了一跳,也顧不得那幾個江湖人有沒有給飯錢,從前臺取出一盆污水,沖過來后直接倒在老漢身上。
嘩啦啦~
一盆水下去,火勢頓時被壓下去了。
水是擦桌子的污水,雖然臟了點,但好歹身上的火是滅了。
老婦也不嫌老頭臟,上去就去搖老頭:“老頭!你沒事吧老頭!”
神色焦急,生怕老頭出一點問題,手上不停的上下晃。
老頭腦袋甩來甩去,痛苦呻吟:“行了行了!別搖了!沒問題都被你搖出問題來了!咳咳!”
老婦見老頭能正常說話這才松了口氣,停止晃動。
王制丈上去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熏著了,還有胡子被燒掉了一點,手上燙了一點,也沒出什么大事。
“幸虧!幸虧咱們有準備,嚇死我了!”
看見老頭沒事之后,旁邊的老婦連拍胸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剛才看著,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呀!怎么下一秒就起火了?!”
那和尚比江玉焰等人還震驚,愣在原地半天沒緩過來。
至于那幾個江湖人士,早就收拾東西跑了。
江湖人士也怕見鬼,畢竟這玩意用功夫可對付不了。
“唉……”旁邊的老婦聽后重重的嘆了口氣。
“昨天孩子他爹也是這樣,今天又是老頭,這可怎么辦呀!”
“孩子他爹?”
徐月光聽后意外道,“你是說昨天也有人突然起火了?”
“是呀!孩子他爹廚房做飯也突然著火了,幸虧廚房有水,所以沒出什么事,否則今天連個做飯的人都沒了!”
老婦人的兒子跟兒媳都在廚房后面做飯打雜。
但說到這件事,她還是心驚肉跳,后怕不已。
邊說著,她邊攙扶起老頭,給老頭接了盆清水給老頭泡燙傷的部位。
“怎么就突然起火這么詭異?到底是什么原因?”江玉焰眉宇間滿是疑惑。
她是不信有什么鬼神的,有的話自己求神拜佛早就起作用了,哪還會被徐月光收留。
但不是鬼神,又是什么情況?
那老頭被燙傷了倒也沒有多大的抱怨,或許是年輕吃夠了苦頭,這點燙傷在他這就跟沒事人一樣。
他聽見江玉焰話后嘆了口氣:“肯定是有什么妖魔作祟,明天我們就去請個道士作法。”
說到這,老頭忽然看向旁邊的和尚,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目光如炬,“大師,你!”
“別別別,我就是個小僧,不會做什么法事,敲敲木魚念念經我倒是會的,但我就怕這些沒什么大用。”
青年和尚撓了撓頭,樸實的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他也就是個普通小和尚,并非什么得到高僧。
“那能請您今晚念念經嗎?就在這大堂內,好歹能嚇嚇那些邪魔吧?”老頭滿面愁容,
“這頓飯錢和住宿錢就當您念經的費用了,您看如何?”
“可以的,正好我最近也沒什么錢了,今晚我就給您念一晚的經文驅驅邪。”和尚答應了。
王制丈和江玉焰在旁邊還是有些不相信是什么邪魔造成的。
“掌柜,你們這里除了人身上著火,還發生過什么怪事嗎?”
趁著老婦給老人上藥的功夫,江玉焰打聽起這里的怪事。
“多!就這幾天,怪事特別多!
我孫子晚上明明在屋里睡覺,但第二天,莫名就跑到了樓道上!你們說古怪不古怪!”
老婦神色驚恐。
“這肯定是那些鬼東西,大晚上闖進我們孫兒房間,把他搬出去了!”
“那個房間我們都不敢去睡了。”
老漢將手放在冰水中,舒服了不少。
“會不會就是夢游?自己晚上出去了?”徐月光道。
“夢游?那是什么?”
兩個老人,甚至是江玉焰幾人都疑惑看向徐月光。
徐月光這才想起這是古代,夢游這種東西,估計很多人都不知道。
像是京城這種繁華地帶可能知道這是病。
但更多的地方,只會覺得這是撞邪了。
夢游的人也會無緣無故的被強迫喝一堆符水去邪。
“就是人晚上自己就會起來到處走,這就是夢游,這不是中邪,只是一種病。”
“病?這怎么可能是病,這就是中邪。”
老頭和老太都搖頭表示不信,
“還有你們可能不信,就算這個什么夢是病。
但我們孫兒前面還中邪了!
有時候突然就發瘋了一樣掐人,
我們求了一道符紙才好一點了!
這還不是被鬼上身了么?!”
眾人看向在旁邊玩筷子笑呵呵的頑童,看不出什么異常,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中邪?這也不像呀,明明很正常的樣子。”王制丈道。
“突然發瘋一樣掐人是什么樣的?”江玉焰眨巴著眼睛好奇道。
老太回想了一下,老臉顫抖道:
“就是突然就發狂了,像是癔癥一樣,見人就咬,見人就撓,嚇人的很!”
“頭,這還真像是撞邪了。”王制丈聽后附耳對徐月光開口道。
徐月光疑惑看向小孩,這世界是武俠,鬼怪這些東西他除了在幽冥老祖身上看見過還真沒聽說過。
他想了想,對著那孩子招了招手,“來,小孩,你過來,給你好吃的。”
他手上多出一個糖丸,誘惑著孩子。
看見徐月光手上的糖,小孩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踏踏踏跑到徐月光身前,拿起糖就吃,謝謝也不說。
“來,叔叔給你檢查一下脈搏。”
趁著孩子吃糖,徐月光拉起了小孩的手,用兩指感受小孩天內的脈搏。
當然,徐月光對脈搏研究并不深,主要是用靈力渡入小孩體內查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松開我的手!”
不過小孩對這種檢查反應很大,徐月光剛捏住小孩的手片刻小孩就甩開徐月光的手,顯的非常不耐煩。
不過他一甩,居然還沒甩開。
“你煩不煩,不要捏我的手,疼!”
小孩甩不開徐月光的手越發生氣。
但徐月光依然沒有松開小孩的手,同時眉頭微皺。
不是小孩有什么問題,而是這小孩太正常了,正常的和普通的小孩沒什么區別。
甚至比普通的小孩還要更健康。
或許是開了飯店,不缺吃食的原因。
就算這個世界有邪祟,但邪祟入體,總歸會留下一點陰氣,這個小孩目前的身體狀況充分證明了這就是夢游。
但如果真是夢游,那中邪咬人抓人就說不通了呀。
這客棧他也用神識掃了,沒有半點異常呀?
這世界根本沒有鬼神這種東西的存在。
“滾開!滾開!”
就在這時,異變又生。
本來只是在掙脫徐月光的小孩忽然暴怒了起來,那小孩神色莫名變的暴躁起來。
看向徐月光眼神憤怒無比,“松開!松開我!”
那小孩像是得了瘋病,瘋狂甩手不說,還沖向徐月光,抬起沒被掐住的一只手,張開爪子伸向徐月光的臉想要抓徐月光。
不過被徐月光單手擒住了。
就一個小屁孩,別說沒中邪,就算是真中邪了,徐月光也能分分鐘給他滅了。
“中邪了!又中邪了!有鬼!有鬼呀!”
老頭老婦看見這一幕兩人驚慌失措大喊。
后廚內聽見動靜也跑出來了一男一女。
是孩子的父母,沖進客棧后看見孩子的瘋癲模樣想都不想就沖了過來。
“阿飛!你怎么了阿飛!”
兩人來到徐月光身邊,從徐月光手上奪過了孩子的雙手。
“阿飛!阿飛你醒醒!”
小孩父親雙手捏著孩子手腕,使勁的晃著。
但孩子恍若未聞,就是呲牙咧嘴,如瘋狗一樣惡狠狠的盯著看見的所有人。
就算是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依然是那副瘋癲模樣,面目扭曲如食人猛獸,露出自己的畫押,甚至手被抓住,還想動嘴去咬!
不過畢竟是個孩子,力氣不大,輕松就能制止對方撕咬。
但那瘋魔一般的癥狀卻是止不住。
客棧內的氣氛越發怪異,江玉焰也被小孩那恐怖的表情嚇的后退了一步。
眼看制不住,孩子父親也有些急了。
脫掉孩子褲子,將小孩按到腿上,就要上手去揍,
“踏馬的!你們這些妖孽,都給我從我娃身體里面滾出來呀!我打死你們!”
他高抬手掌,啪的一聲脆響,打在了小孩的屁股上。
“啊!爹!你干嘛!爹,你別打了,疼!”
然而,詭異的是,就在一巴掌剛下去的時候,那小孩莫名又恢復了正常,
那扭曲瘋狂的小臉又恢復了平常模樣,詭異至極!
“兒,兒子?”
本來還想動手的黝黑漢子手上一頓,探頭看向兒子的臉。
此時他兒子又恢復了正常,完全沒有剛才的猙獰模樣了。
這一幕看的頑童的爺爺奶奶欣喜的很。
急忙來到孩子身邊,小心翼翼的關心詢問著有沒有什么事。
王制丈和江玉焰都在旁邊看的嘖嘖稱奇。
“頭,這真是撞邪了嗎?這也太古怪了!”
徐月光搖了搖頭,看著那孩子若有所思:
“我大概是知道怎么回事了,不過還需要確定一下。”
“真的嗎?!”
王制丈一喜,“是怎么回事?能給我們說說?”
江玉焰也好奇探過腦袋,安妮則是一直塞著零食,對這些一直就不怎么感興趣。
徐月光搖了搖頭:“不急,你們也會知道的。”
孩子恢復正常就好多了。
和尚吃過東西就念起了經文。
徐月光幾人則是吃著晚飯。
老頭和老婦邊照顧這孩子邊喊著命苦。
“怎么咱們一家子都遭這罪,到底是哪路的邪神,別來禍害我們一家人呀!
我們什么惡事都沒做,你們要找了去找那些惡人呀!”
“真是命苦,怎么光找我們家呀。”
“掌柜的,你們這事情有多久了?”徐月光見兩個老頭抱怨忽然開口道。
“大約,一周了吧,也就是最近才出現這檔子事的。”
兩人聽見徐月光的問話抱怨的哭腔聲一頓。
“那最開始是什么原因才出了這件事的?”徐月光又問道
“什么原因?大概就是一周前,我家那不爭氣的逆子揍了孫兒后才出現這種情況的。”
“記得一周前,孫兒摔了東西,被我兒打了一頓,然后就消失了一兩個時辰。
當時我們都嚇壞了,
最后還是這附近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然后回來就中邪了。
隔天再揍他就跟今天一樣突然發瘋,這兩天我和我兒身上還莫名著火,
我們懷疑是不是出去的時候惹到哪路孤魂野鬼了。”老頭道。
徐月光點了點頭:“那我大概知道什么問題了,老掌柜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解決。”
“這個,您能解決?真的嗎?”
聽見徐月光說自己能解決,本來還杞人憂天的老掌柜一愣,轉頭看向徐月光帶著懷疑。
徐月光幾人看起來就是普通人,怎能解決這事?
“頭,你真有辦法?”
王制丈在旁邊小聲問道,“這事看起來真有點像見鬼了,你能行嗎?”
徐月光輕輕揮手趕開王制丈,對老掌柜道:“放心,我既然敢說,自然有這個底氣,
待會給您寫個方子,你按著去做就好。”
“好,我給您取紙筆,只要您能讓我們這店恢復正常,一定給您重謝。”老掌柜也是豁出去了。
哪知徐月光擺了擺手,“不用重謝,也不是什么大事,免去我們的住店費就行了。”
“好說,您只要能治好,就是我們的恩人,哪還能收您什么住店費。”
……
吃過晚飯,徐月光才寫了一張單子給老掌柜。
老掌柜也認識字,在看見字條之后,當時就愣住了。
“這,這……”
老頭看著紙上的文字,本來就渾濁的老眼更加迷茫了。
“頭,你寫了什么?”
王制丈想要去看看徐月光寫的什么,但卻被徐月光攔住。
“別看,這東西要是泄露就不靈了,后面我會告訴你們是什么的。
掌柜,您也別不信,您試試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徐月光微笑對掌柜說道。
掌柜怔怔站在原地,看著徐月光,雙眼迷離,眼中盡是不信。
這也讓江玉焰兩人更好奇徐月光寫了什么。
“可是,我,這,”
他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兒,似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和不可思議。
而他的孫兒看見老頭的樣子也有些疑惑,“爺爺,你干嘛這么看著我呀?”
老頭喉嚨哽咽了一下,猶豫片刻對徐月光道:“好吧,那我試試。”
……
“頭,你說說,你到底寫了什么呀?”
洗漱的時候,王制丈不停詢問徐月光。
徐月光神秘一笑:“不急,說不定你今晚就能知道。”
……
月黑風高。
迷人的月色灑在群山山坳內,將那群山披上一層銀紗,祥和寧靜。
一陣夜風襲來,吹的樹葉沙沙作響。
“啊!”
“啊!別打了!”
一陣凄厲的慘叫打斷了這夜晚的祥和。
客棧內,頑童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是被一頓混合雙打。
王制丈搖了搖頭,繼續在后院練劍。
練了會劍,他回到房間,沖了個水,正準備寬衣睡覺。
咚咚咚咚~
忽然房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隔壁徐月光的房間傳來敲門聲。
“徐公子,您睡了嗎?”
是老掌柜,聲音有些激動。
大晚上還來找頭,是那個方子!
本來脫衣服的王制丈連忙穿好衣服,想要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剛開門,旁邊也正好走出一人。
是徐月光。
“頭,掌柜的!怎么了!”
王制丈連忙問道。
掌柜的臉黑的跟個煤炭似的,臉色很不太好看:“徐公子的方子是對的,起作用了。”
王制丈看著對方那難看的臉色:“既然起作用了你怎么還像是吃了牛糞一樣?”
老掌柜:“……”。
他沒和王制丈計較,而是道:“您跟我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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