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狼諜趙顯徽上官苑 > 第四百五十六章:攻城之戰
戰事一觸即發,十數萬鐵騎兵臨城下,其中竟有十萬人下馬作步,身披輕甲,持盾配刀。
趙顯徽站在一架將軍車上,手持秦刀,遙指蘆薈城。
秦軍每一位都尉帶領兩千人,輪流攻城,只要死傷超過三百人就得退下,換成下一批將士攻城。
從最開始用人命堆過護城壕溝,到城下頂著箭矢滾石熱油架上云梯,就足足死傷了六千人,一批批將士沖上又退下,許多人都氣惱得雙眼通紅。
突厥這次真的是做足了準備,原本的壕溝加寬了數丈,壕溝之后更挖了十多丈的深坑。秦軍將士們好不容易將竹梯木板架上壕溝,結果就有一支支火羽箭射下,無數將士身上燃燒火焰,掉入壕溝。
之后的攀附城墻,許多城磚時不時打開,射出箭矢,令人防不勝防。突厥一方更是準備了滾油熱湯,傾倒而下,不僅將將士們燒成火人,更是燒了不知多少云梯。
要知道,哪怕在中原大地,傷亡達到萬人的攻城戰屈指可數,結果這才開戰沒多久,秦軍就死傷六千多人,這仗還怎么打?
將軍車上的趙顯徽眉頭微皺,他的目光時不時望向蘆薈城依附的兩座大山。
早在昨天半夜,柴軻和張漢濤就各領三千精銳烽火卒入山,將那些暗哨解決。
這六千人如果想要成效,就必須在一天之內解決百里內的所有暗哨,否則便是徒勞無功。
沒有戰馬,一天行百里本就不易,更何況還要與人廝殺,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趙顯徽握著刀柄的手緩緩用力,他看著一位位將士死在城墻下,一批批將士傷痕累累退回,終于忍不下去了,“魏將軍,林將軍,指揮大軍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
留下這么一句話,趙顯徽便一掠而去,速度比較戰馬還要更快。
“王爺,不可莽撞!”魏玄成急忙出聲,奈何趙顯徽已經沖入戰場。這位漢州將軍與林義對視一眼,雙雙嘆息一聲后,走上將軍車,指揮人員調度。
戰場上,不論城頭箭矢如何攢射,趙顯徽都如海中游魚,沒有一支箭矢能近身。
一路奔至城下的趙顯徽一躍而起,直沖城頭,對于那臨頭倒下的滾燙熱油,他只是一刀揮出,竟無點滴沾身。
就在趙顯徽身形停滯空中,準備登上城頭時,一位雄壯大漢猛沖而來,哪怕趙顯徽已經用秦刀指向他,仍是義無反顧撞了上去。
趙顯徽人如流星,從城頭飛出,砸在城外百丈遠。
數十位武道宗師緊隨其后,飛掠而下。這些人根本不去管沖殺向城頭的秦軍,哪怕有人向他們揮刀,也只是盡量躲避,而不出手殺人。他們要對付的,是天下第一人,哪怕多保留一丁點氣機,都能多一絲存活機會。
這些武道宗師,要么是從小被培養成只知聽從命令的死士,要么是被抓住家人作為要挾,不得不來沙場蹚渾水。
沙場上,趙顯徽站起身來,那位雄壯如虎的漢子被一刀刺穿心臟,生機盡無,躺在一旁。漢子死后仍緊緊盯著趙顯徽,有一生習武,卻不得不英勇赴死的無奈和不甘,以及對那位天下第一人毫不留手的怨恨。
趙顯徽不喜歡被這樣的目光,特別是死人的目光盯著,刀尖一點,漢子的頭顱便化作齏粉,隨風消散。
十數位武道宗師很快就將趙顯徽團團包圍,這些人多是二品或者剛踏入一品,便是聯手也不可能戰勝趙顯徽。他們的任務只有兩個字,拖,耗。
盡可能的拖住趙顯徽,不讓他沖上城頭搗亂,不然任由一位劍仙肆意殺戮,便是再多出萬人,這城也沒得守。
若是這十多人連片刻都拖不住,就要盡可能消耗趙顯徽的氣機,讓之后的武道宗師能多拖一會兒,直到城內那位出手。
十多人沒誰敢動手,只是默默蓄勢,準備抵擋對方的攻擊。
然而趙顯徽壓根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望向南方。那里,有個少年背著紫檀劍匣,踩著飛劍而來。
陳少全當然沒法駕馭玲瓏九劍,已經沾染仙氣的九劍不會受任何人約束,只聽命于一人。
趙顯徽淡淡一笑,伸手作握劍狀。
有位手持拂塵的年邁道人看出趙顯徽是要召來仙劍,不再留手,施展縮地成寸的神通,一步便有三丈遠。他手中佛塵狠狠揮出,每一根白須都可劈開甲胄,卻連趙顯徽的護體罡氣都破不開。
一擊未果的道士大驚,就要急退而去,結果趙顯徽一掌探來,準確抓住道人的脖頸。
“華眉道人,我來助你。”有位一身鮮紅大袍,手持長劍的中年男子大喝道。
結果那位劍客連出招都來不及,就見趙顯徽狠狠將老道砸在地上,一位一品境的道家高人,就這樣被砸碎頭顱。
趙顯徽揮去手上濃稠血漿,看向那位紅袍劍客。
被盯上的劍客頭皮炸裂,轉身就要跑,結果被一柄只有巴掌長的仙劍刺穿胸膛。
不僅是紅袍劍客,其余武道宗師,無一例外都被一柄仙劍盯上。這些在各自地盤都是一方宗師的人物,沒人能擋下哪怕一劍。
陳少全最后踩著九劍之首的黑劍落在趙顯徽身旁,那柄黑劍顯然因為沒能殺人而有怨言,劍柄敲了下陳少全的腦袋,這才與其余八劍一起圍繞著趙顯徽歡快雀躍。
趙顯徽從陳少全那拿過劍匣,讓陳少全去軍營里幫魏玄成傳遞軍令,然后便再次奔掠向蘆薈城。
這一次,城內武道宗師再不敢給趙顯徽近城的機會,一個個接連跳下城頭,卻沒有任何人能在仙劍之下,存活哪怕一盞茶。
城頭上,身披鐵甲的訖回察兒焦急如焚,他時不時看向一位閉目養神的老者,見老者還是沒有要出手的跡象,便更加心急。
訖回察兒終于安耐不住,來到老人身旁,“我說老龍王誒,那小秦王就要到城下了,您老怎么還不出手啊。”
老人一手撫著胡須,斜撇了訖回察兒一眼,得意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