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就是廖教授說的唐總了吧？”
和南瀟打完招呼之后，方瓊將視線落在了她身側的唐堯身上。
“教授跟你提過他？”
南瀟不解地看向方瓊。
在A國的那段時間，和南瀟相處時間最久的是洛曜沉，廖海生還打趣過他們。
后來回了南城，和洛曜沉結婚，南瀟特地給廖海生發去了請柬，即便沒時間回國，他也送上了祝福。
兩人時常有聯系，但大多數都是在討論學術上的事情，還有當初南瀟留下的還未收尾的實驗，基本不談私事。
廖海生究竟是怎么會和方瓊提起唐堯的？
“說是南醫生大概會帶著唐總過來，讓我不要介意。”
實驗室是閑人免進的地方，廖海生提一嘴也很正常。
但是，南瀟還是隱約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狐疑地瞥了一眼唐堯。
是自己多想，還是廖海生和唐堯很是熟悉？
雖然當初唐德榮的病也是廖海生讓院長聯系南瀟，但她只是認為是唐家關系網密布，能夠聯系上自己的導師，所以才會有之后這些事情。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僅僅只是這么簡單。
“跟我進來吧。”
方瓊邊說著，邊給南瀟和唐堯遞上了臨時參觀的牌子，以便進入實驗室。
“實驗室最近正在研究幾種微生物病毒，雖然都隔得很遠，但是為了你們的安全，還是得穿上防護服，戴好口罩再進去。”
通過三重大門，南瀟才真正進入實驗室內。
不愧是國內頂尖的學者，實驗室內的人員出乎南瀟的想象，但卻又十分安靜，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廖教授特意囑咐要我親自分析，把東西給我吧。”
戴上手套之后，方瓊伸出手，讓南瀟把VK109交給她。
“大概多久才會有結果？”
唐堯站在身后，像是一個來視察的總裁一般詢問道。
“時間不好保證。畢竟是新型的毒-品，我們也得先做穩定性的分析，而后還要慢慢拆解。只能說盡快。”
方瓊接過南瀟遞上來的毒藥之后，放在了一旁特殊的器皿上。
“毒藥是五六年前就開始流行，也很少見，不過這些是我收集到的資料，可以參考。”
說完，唐堯將整理好的資料放在了實驗桌子上。
方瓊略顯意外地看向唐堯。
唐堯一看就是日理萬機的人，居然還如此細心地準備了這些文件。
她并不知道南瀟和唐堯的關系，也不知道中毒的人是誰，只是廖教授拜托了之后便應了下來。
“謝謝唐總了，幫助很大。”
目前市面上很少關于VK109的資料，這份文件直接解決了很多前期的工作。
待方瓊打開后看了幾眼，更是震驚。
“這……唐總是已經找了人做了不少的分析吧？”
里面的某些數據，壓根就不是隨便搜索就能得出的。
“之前有派人搜尋過，但是太少，所以先嘗試了一下。希望方教授不要介意。”
南瀟聞言，側目看向唐堯。
之前就找人做了不少的分析？
那他為何現在又專門把東西交給了自己，而不是繼續派原先的人做下去。
頭腦剛冒出這個答案，南瀟立即就想起了幾個小時前自己篤定的語氣，要他把毒藥交給自己，分外不相信唐堯。
“不會。”
方瓊搖搖頭，道了聲謝謝。
本來就是幫廖教授一個忙，并不是自己的項目，她并不介意。
有了這些資料，能高效處理完，反而對自己更有利。
“那等我有結果了之后再告訴你們吧。”
“好。”
兩人走出了實驗室，南瀟站在門口，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你先前做了那么多的數據，為什么不和我說？”
南瀟本以為是從0開始，沒想到唐堯那邊早就有了安排。
“你不是想要找方瓊嗎？”
“但我并不知道你已經開始做了。”
如果知道這樣的話，南瀟斷然不會直接說要自己去找方瓊做分析。
“不會有太大的差別。而且實驗室在國外，比不得國內方便。”唐堯卻并不覺得有什么，語氣十分平淡，“你不是想要找自己信任的實驗室嗎？這樣你應該會更放心。”
南瀟聞言，內心一頓。
不知從何時開始，唐堯居然會開始考慮自己的想法。
往日里向來武斷而掌控欲極強的人，在悅悅這么重要的事情之上，反而學會了讓步。
這種差別，令她有些不太習慣。
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最終，最開始見到方瓊時候的疑惑，又在此刻冒出了頭。
“你和我的老師很熟嗎？”
“外公的病也算是廖教授接過手的。”
唐堯表情一滯，即便是很短暫的時間，還是被南瀟抓住。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南瀟搖搖頭，表情分外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