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什么?”
鄔元良笑著擺擺手,指指太陽穴,“我的病,多虧你了。一束花算什么?對了,之前說的,你想要的謝禮,你想好了嗎?”
“......”
池音音默然。
自然是想好了。
事實上,一開始,她就是帶著目的靠近他的。
只是,就這么說出來,未免不夠鄭重。
她只好道,“還......沒。”
“這樣啊,那你慢慢想。”
鄔元良也不在意,又問道,“是下班了嗎?要回去嗎?我送你?”
“不用了。”
池音音匆忙拒絕,笑著道,“我在等我的同事,下班了,一起去吃點東西。”
當然,這是假話。
“同事啊。”
鄔元良瞇了瞇眼,“男的女的?”
嗯?池音音微怔,“您說笑了,和我一樣的,當然是女的。”
“哦。”
鄔元良神色和語調都恢復如常,“你們小姑娘有約,我就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好,您慢走。”
鄔元良走出兩步,突然又轉過身,面對著她,“對了,別一口一個‘您’的,顯得多生分,是不是?”
這......
池音音張張嘴,他的年紀和地位擺在這里,她一時也改不了口啊。
“哈哈。”
鄔元良被她為難的樣子逗笑了,“不用緊張,慢慢來,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上車,走了。
“......”
池音音捂住心口,長舒口氣。
但眉心卻皺起,事情,似乎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看看手里的白玫瑰,會不會,是她想多了?
不遠處,顧西程全程目睹了這一幕。
黑色賓利停在他面前,他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彎腰上車。
“二哥。”
周碩沒看見過程,但看見了音音。
“那是音音吧,要不要叫她一起?”
他們現在住在一起,叫上她沒什么問題吧?
然而,他的提議,卻換來了顧西程一記白眼。
“我們是那種可以坐一輛車的關系?”
周碩:......
怎么就不是了呢?
“開車。”顧西程泠泠吩咐,“別沒事找事,平白惹人討厭。”
“是,二哥。”
車子開出,顧西程注視著后視鏡里的音音,手指抵在唇邊,若有所思。

池音音回到瀾灣已經不早了。
萬姐告訴她,“顧總已經回來一會兒了。”
“哦,好。”
池音音道了謝,洗了手,拿上東西,就去了樓上。
主臥的門沒鎖,池音音敲了敲,“顧總,我可以進來嗎?”
“進。”
池音音推門進去,顧西程剛洗完澡,只在腰間系著條浴巾,手上拿著干毛巾在擦頭發。
池音音目光一沉,張了張嘴。
又是這樣,沒穿好衣服就讓她進來。
“開始吧。”
顧西程隨手把擦頭毛巾一扔,就這么往沙發上一躺。
“嗯。”
池音音垂著眼簾,盡量不去看他需要扎針以外的身體其他部位。
“嘖!”
扎針的過程,突然,顧西程皺眉咂嘴。
“怎么了?”池音音一驚,“疼嗎?”
不會啊,她沒有扎錯穴位啊,應該是不會疼的啊。
“池音音。”
顧西程驀地,握住她的手腕,質問的口吻,“你在想什么?又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