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池音音皺眉,掙扎著,“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聽不懂?”
顧西程泠泠冷笑,手上力道絲毫未松。
“那好,我提醒你——今天,在彌色,我看到你和鄔元良在一起。”
他今天去彌色了?
池音音臉色變了變,嘴巴硬的很。
“你看見了?那又怎么樣?”
那又怎么樣?
顧西程嗤嗤笑出聲,“鄔元良是什么身份?你覺得,是你清楚,還是我更清楚?”
聞言,池音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不用想,當然是他更清楚。
這江城的哪個權貴,和他沒有關系?
他能這么問,想必,是已經猜到了她的打算。
“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上力道一收,把音音往自己身前帶了幾分,她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洗完澡懶得擦干。
水珠滲透池音音單薄的布料,沁入她的肌膚毛孔,頓時,躁了起來。
“我想干什么?”
池音音下頜微抬,眸光坦蕩。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嗎?”
“池音音!”
聞言,顧西程眸光驟斂,瞳仁縮了縮。“你好大的膽子!鄔元良就是只豺狼!就憑你,也敢只身靠近?”
“有什么不敢的?”
池音音無所畏懼,眸光堅毅。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要達到目的,不可能什么都不付出!”
“哈!”
顧西程怒極反笑,“付出?只怕你最后,被豺狼吃的骨頭都不剩!你想要的,卻還是得不到!”
“我不怕。”
池音音無所畏懼,不為所動。
“我既然敢做,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
顧西程氣結,這臭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整一個油鹽不進。
還是太天真!
他瞇瞇眼,冷不丁的道,“他要是要你跟他呢?”
“??”
池音音一震,錯愕的瞪著他,脫口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胡說?”
顧西程笑了,輕搖頭,“果然天真,你該不會以為,他今天那束白玫瑰,是以長輩的身份,送給晚輩的吧?”
“池音音。”
顧西程躺著不好起身,單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把人往他胸前摁。
在她耳邊吐氣,“聽好了,他對你圖謀不軌。你想要達到目的,除了跟他,別無選擇。”
“胡說!”
這話太難聽,池音音掙扎著,不想再聽。
“別動!”
顧西程牢牢禁錮住她,他還沒說完。
“鄔元良有老婆,他的兒子比你年紀還大,他是靠著妻子娘家發達的,即便不是這樣,為了前途,他也不會離婚,所以,你最終,只能當他的地下情人!”
“......”
池音音臉色幾變,“按照你說的,他這么在意娘家和前途,他還敢做這種事?”
呵呵。
顧西程嗤嗤笑道,“有什么不敢的?只需要委屈一個你,他就能兼顧兩頭。你對他來說,不過是個玩意兒!”
“!!”
池音音震住了。
她不傻。
今晚,她也已經察覺到事情發展出乎預料了。
此刻,再結合顧西程的話,基本上是八九不離十了。
察言觀色,顧西程看出來,音音是聽進去了。
輕嘆口氣,“想要沒事,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而后,松開了手。
池音音得以自由,神思卻不在狀態。扎針的速度,比平時慢了許多。
顧西程看在眼里,知道她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