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702章 裴湛喝醉了
    周家的宴席是陶真來燕北吃過的最安靜的一頓宴席,散了之后,裴湛還拉著金士杰的手,說改日再喝,金士杰也是一臉醉態,和裴湛稱兄道弟。

    陶真扶著裴湛,周雙雙扶著金士杰,這個時候,陶真倒是和周雙雙想法一致。

    本來就是各懷鬼胎的兩個人,倒也不必做戲做到這種地步。

    上了馬車,裴湛只是臉有點紅,看起來比金士杰好多了,陶真笑道:“我說你至于嗎?和金士杰還做戲做到這個地步。”

    裴湛看著她沒說話,不過眼神卻有些不對,陶真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湛忽然湊近了陶真,在兩個人的唇瓣幾乎相貼的那一剎那,裴湛倒在了陶真身上。

    陶真“……”

    所以為什么要和一個金士杰喝酒喝成這樣?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將他弄回了家,裴夫人他們都不在,陶真和小羅扶著一個死沉死沉的裴湛艱難的把他送進房間,陶真累出一身汗,和小羅告別后,陶真決定去洗漱一番,剛打了水,就聽到外面傳來“咚”的一聲響,她忙跑出去,就見裴湛臉朝下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陶真忙過去扶起他,見他滿臉的土,鼻子里還有鼻血,就連額頭上也紅了一片,看著非常凄慘。

    陶真又氣又心疼:“你亂跑什么?”

    裴湛嘴里嘟囔著什么,陶真沒聽清楚,將他拖進自己房間,陶真給他擦洗了一下,正要離開,裴湛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眼神清明,若不是剛剛他摔的那么慘,陶真就認為他是在裝睡了。

    “你怎么在我房間?”裴湛問。

    陶真一愣,有點不確定他是真醉了還是裝醉了。

    “這是我的房間,你剛剛摔倒了,你還記得嗎?”陶真問。

    裴湛揉了揉頭坐起來,搖搖頭:“不記得,我頭好疼。”

    陶真點頭:“你頭上有個包。”

    “不可能。”裴湛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包,他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我是不是變丑了?”

    陶真很難形容這種心情,終于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喜歡奶狗了,這委屈巴巴看著你,誰能頂得住啊。

    “不丑不丑,我們阿湛最英俊了。”陶真將他抱在懷里,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

    裴湛點點頭:“對,我最英俊,我比燕白祁英俊。”

    陶真點頭:“是是是,你最英俊了,十個燕白祁也比不上你。”

    遠在京城的燕白祁連著打了三個噴嚏。

    “殿下,是哪里不舒服嗎?”

    燕白祁擺擺手,繼續聽手下人報來的消息,當聽說裴湛回到府城之后,燕白祁的臉色忽然變了:“只有裴湛嗎?”

    “是。”

    燕白祁皺眉,裴湛回來了,先不說他是怎么活著從那里出來的,那燕明修呢?

    燕明修是不是還活著?

    燕明修睚眥必報,若是他活著,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因為燕明修這件事,高貴妃幾個月沒和他說話。高貴妃說年少時候,燕明修救過她,高貴妃一直記得,可燕白祁覺得不只是救命恩情。

    “繼續盯著裴湛,若是他有異動,就殺了他。”

    底下的幾人沒說話,對視一眼后,其中一人道:“殿下,這事要不要請示貴妃娘娘。”

    燕白祁抬頭兇狠的看著那個人:“你是我的手下,還是我母妃的手下?母妃讓你們跟我,就是要聽我的。”

    底下幾人點點頭說了聲是。

    這時候,外面的小廝急匆匆跑進來,燕白祁揮揮手,眾人退下后,燕白祁問:“什么事?”

    小廝道:“貴妃娘娘派人來了,要殿下即刻進宮。”

    燕白祁皺眉,他看了看時辰,這個時間高貴妃讓他進宮,難是宮中出了事?

    ……

    陶真以前見過裴湛喝醉,就是倒頭就睡很乖的,當然現在的裴湛也不是不乖,就是像個小孩子,陶真還沒松口氣,他就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么不睡啦?”陶真摸了摸他的頭,好在這年頭沒有睡扁頭的習慣,裴湛的后腦勺圓乎乎的,束發的時候非常好看。

    裴湛盯著她看。陶真問:“好看嗎?”

    裴湛說:“丑……”

    頓了頓他道:“丑丫頭。”

    陶真“……”

    陶真想打爆他的狗頭。

    “那你喜歡嗎?”陶真問。

    裴湛想了想點點頭:“喜歡。”

    陶真覺得心情一下子明快了,她笑瞇瞇的看著裴湛:“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

    裴湛想了半晌,搖搖頭。

    陶真被他軟萌萌的眼神看的心都要化了,拍拍他的頭道:“睡一會兒好不好?”

    裴湛說:“我渴……”

    “我去倒水,你別亂動啊.”

    裴湛點頭。

    陶真下了地,剛走到桌子旁邊,就聽到身后傳來“咚”的一聲響,她回頭的時候,裴湛已經臉朝下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陶真“……”

    裴湛做了個長長的夢,夢到了那年秋天,他和裴夫人,裴恒以及陶真一起從京城到寧州,本來他們還有幾個忠心的仆人跟著,可是路上這些人不是病死累死就是為了保護他們而死,裴家人命大,加上他們帶的銀子也多,靠著打點到是勉強能走下去。

    燕北的冬天來的格外早,早晚溫度很冷,裴湛背后的傷很重,他疼,卻也只能咬牙堅持,這些都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是,他出現了幻覺。

    雖然爹娘說他性子乖張,覺得他是個異類,他也這么覺得,他自小就和別人不一樣,別的小孩子喜歡玩耍的時候,裴湛已經偷偷將死去的鳥兒開膛破肚了,他想知道它們漂亮的皮毛下,里面裝的是什么,是什么樣的構造。

    越往大,他越冷漠,不過依舊偷偷做這些事,直到他面不改色的在他爹面前展示自己的才能,他爹看他眼神很復雜,甚至帶著幾分忌憚。

    裴湛承認,他不是個合格的正常人,可是看到幻覺這件事還是第一次。

    他的頭頂飄著一個陶真,和陶真一模一樣,卻是完全不同的陶真,她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在看他,裴湛也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他動了動,那個幻覺像是嚇了一跳,驚恐的往后退了退。

    裴湛嗤笑一聲,心想自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為什么幻覺里還會出現這么一張令人討厭的臉,這一路上他都在盤算怎么殺了那個女人,可那女人有他娘護著,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動手,難道是因為這個才看到了她?

    裴湛毫不在意,假裝沒看見,他發現這個幻覺陶真有時候會在這里看著他,有時候又不在,不過大部分時間她是在的。有她陪著,日子到是也沒那么難過了,裴湛想。

    幻覺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叫人那么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