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流放后夫君他黑化了 > 第900章 我看見春生了
    裴煥走后,就是長久的沉默。

    陶真道:“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裴湛點頭:“是。”

    陶真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信。”

    她也覺得裴煥說的是真的。

    “你對楚國的巫術了解多少?”

    裴湛道:“只在書上看到過,楚國人很擅長巫蠱之術,他們有國師,有的時候,皇帝都要聽國師的話。”

    看來這趟楚國之行是避免不了了。

    正好也有時間,陶真決定先把京城的事安排妥當。

    孤兒院這邊,陸哥做的很好,陶真從來沒見他對什么事這么上心過。

    莊子和地里的事情,有孫飛航。

    陶真去了一趟養豬場,蔣二從燕北帶過來幾個人,和他一起干,如今也是干的風生水起的,幾乎壟斷了京城這邊各大酒樓的豬肉供應。

    陶真過來時候,他卻不在。

    干活的伙計說,他們早上去城里送豬肉,可蔣二像是看見了什么人,忽然就跑了,到現在也沒回來。

    陶真覺得奇怪,蔣二在這里認識的人不多,再說了,什么人能讓他這么著急?

    “等他回來,你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

    陶真才回家沒多久,蔣二就來了,這個速度,證明他根本沒回養豬場,而是直接來了她這里,還不等陶真問他,他就開口道:“陶真,我看見我家春生了。”

    陶真驚的站了起來:“在哪里?”

    之前審問甄應天,他說不知道蔣春生是死是活,雖然知道結果渺茫,可是陶真愿意相信他還是活著的。

    蔣二很激動,陶真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才說:“就在福壽樓,我去送豬肉看到的,他應該是去買酒,可惜我沒追上。”

    他很懊惱,要是再跑快點就好了。

    “會不會看錯了?”陶真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蔣二肯定道:“絕對是他,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不可能看錯。”

    陶真也沒廢話,當即站起來:“你別著急,如果他真的在京城,總還會出現的,我現在就派人去酒樓門口守著。”

    蔣二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我也去,我要親自盯著。”

    因為這件事,就連陶真也跟著有些緊張,她也希望蔣春生活著,而且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蘇尋知道了,他和蔣二一起過去守著,可是好幾天過去了,蔣春生再沒有出現。

    蘇尋只能先回去書院上課,國子監的事情解決后,陶真就不在去了,寧皓又回了燕北,燕北王和赫連家怎么回事,還要他親自去看看。

    皇帝信任的人不多,宮變之后,他就誰也不相信了。

    陶真還聽裴湛說,高貴妃母子也沒事,早在事情發生后,裴湛就讓素荷去看看高貴妃的狀況,畢竟若是她死了。燕白祁會很不好控制,結果正好遇到了太后殺人滅口的事,機緣巧合救了高貴妃一命。

    這母子二人受了驚嚇,或許也想通了什么,到現在一直安靜如雞。

    其實也是聰明人的做法,如今皇帝病危,太后被軟禁,后宮前朝都是太子說了算,他們若是識趣,就該這樣,他們已經徹底的失去了和太子抗衡的資本,而且燕白祁大概也明白,他和太子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他們這些人都在等著太子給他們最后的審判。

    ……

    功夫不負有心人,蔣二蹲點的第五天下午,他又看到了那個很像蔣春生的人,之所以說很像,是因為這個人低著頭走路,也不看人,說話也低著頭,從前的蔣春生可不是這樣。

    蔣二跟了上去,繞過了幾個巷子,前面的人忽然不見了,他四處張望,卻被人從后面打了一棍子,幸虧他躲得快,盡管如此,肩膀上還是被掃了一下,火辣辣疼。

    他捂著肩膀回頭,又一棍子揮了下來,卻在離蔣二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人看到蔣二也愣住了,之后扔了棍子就跑,蔣二愣了一下,急忙去追。

    “春生,我知道是你,我是二哥啊……”

    他邊追邊喊,可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中,再也看不到了。

    蔣二懊惱的坐在地上。

    陶真知道蔣二不可能認錯人,若是認錯了,那人也不會那么著急的跑掉,唯一的可能,他就是蔣春生。

    可他明明在京城卻不愿意和蔣二相認,定然是有苦衷,或許是身不由己或許是擔心自己會給蔣二帶來什么危險吧。

    陶真把自己的想法和蔣二說了,蔣二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點,。

    “對,他和以前不一樣了,一定是有苦衷的。”

    陶真問他還要不要再去等了,蔣二說還會去等,只不過,這次他不會上去相認,只要看到蔣春生讓他知道二哥在等著他就夠了。

    蔣二走后,陶真還是在想這件事。

    等裴湛回來,就見她很苦惱的坐著,裴湛問她發生了什么,陶真便把今天的事說了。

    “既然當初是面具人帶走了他,會不會他現在還在那個邪教組織的手里?他會不會是受到了什么威脅?”

    陶真想了很多。

    裴湛卻道:“如果在京城那就好辦了,去問問京城最大的邪教頭子就知道了。”

    陶真一愣,京城最大的邪教頭子……

    是裴煥嗎?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稱呼,陶真非常想笑。

    “我都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裴湛說他去問。

    很快裴湛就回來了。

    “有消息嗎?”陶真問。

    裴湛點頭:“消息是有,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

    陶真不明所以,直到她親眼看見蔣春生。

    一開始他戴著一個很粗糙的黑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跟在裴煥身后,低著頭,看起來很不想和人打交道

    裴煥說:“我在山崖下面撿到他的。”

    蔣春生被帶走后,面具人自然也沒什么耐心,給了他一刀,之后將他推下了山崖,裴煥找到他的時候,他殘破了像是被野獸啃壞的尸體。

    調養了整整一年,才勉強像個人了。

    見陶真盯著他,裴煥道:“燕北學子的案子與我無關。”

    陶真這才松了口氣,她抬頭去看蔣春生,他也認出了陶真,最終摘了面具。

    他的臉到是沒什么變化,如果非要說有,大概就是從前那個鮮活的蔣春生沒了,他就像是死后被人做成了一個標本,臉上沒有一點點表情。

    更像是失去了顏色的黑白畫,再也不生動了。

    最讓陶真吃驚的他的脖子上,有一條很長的傷疤,就算如今好了,可也依然能想象的出,當初該是受了多么駭人的傷才能造成這樣的疤痕。

    裴煥所說的那些人給了他一刀,應該指的就是這個,差一點將他斬首了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