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 第48章 爭吵
  行露被發賣,經由牙婆帶出了府。

  曹辛玉買通的人就在角門處等著,偷偷跟了上去。

  卻不想路上叫人攔下,是個坐在馬車里的貴公子,連車簾子也未撩起,直接從里面扔出來一個錢袋子。

  打開來,里頭滿滿的碎金子。

  幾人面面相覷,聽得馬車里頭的公子緩緩道:“殺人害命,不過為了謀財而已。這里的金子,足夠買你們好幾條命了。”

  說的正是,那幾人當即拿了金子回去,到了曹辛玉面前也只說人已沒了命,扔護城河里去了。

  又拿出方才公子給他們交差的銀簪子,是行露平日里戴的。

  曹辛玉不疑有他,只是咬牙恨恨道:“就這么死了,當真是便宜了她!”

  她恨不能生吞了行露,以報她害自己落胎之仇。

  這事便這么虛虛揭過去了,只是裴老夫人有時想起會嘆,“可惜了,接連兩個孩子……”

  若是去歲行露腹里的孩子無事,現在都已出生了。

  西院出這樣大的事,裴景明自然躲不過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他卻是覺得自己委屈冤枉極了。明明是兩個女人爭風吃醋,也怪到他頭上去。

  平日里無事就去外頭喝酒賭錢,回來再挨曹辛玉一頓罵,“你怎么不死在外頭去算了?我如今為了你,好好的孩子都折騰沒了。你倒好,日日出去喝花酒賭錢,半點不會心疼我,你還是不是個人?!”

  裴景明本就郁悶,又聽她哭哭啼啼,愈發煩躁,“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娶你進門。你看看自你入了府里旁生了多少事端,本來沒事的也叫你折騰出事來了!”

  他現在又怨她當初不管不顧弄掉了行露的孩子,若非如此,也沒有現在這一樁冤枉事。

  曹辛玉簡直不可置信,“你怪我?”

  她顧不得自己還在小月中,沖下床來就是對他埋頭一頓打,“當初是你家求著我嫁過來的!你當你是個什么好東西?還未娶妻就弄個大著肚子的奴婢在房里,滿上京城都看你笑話,有誰家姑娘肯嫁你?”

  她又想起之前心頭里的一根刺來,含槍帶棒,“哦,你家倒是還有個自己養大的姑娘,你當初沒少惦記人家吧?聽說還求到老夫人那里去了。怎么了,現如今后悔了?后悔當初沒娶她是不是?”

  事到如今,裴景明是后悔不迭,招惹了這蠻橫跋扈的妻回來。

  也愈發懊惱,若是當初娶的是沈清棠,日子怎會過成現在這副模樣。

  這樣的想法根深蒂固的時日長了,沈清棠反倒成了他心里的一顆朱砂痣,動不得念不得。

  “你胡說什么?!”

  他用力推搡開曹辛玉,厲聲呵斥,“說我們的事就說我們的事,你帶上旁人做甚么?”

  他惱羞成怒的樣子曹辛玉看在眼里,越發心寒,“裴景明,你混蛋!”

  她重新撲上來打他,雨點似的拳頭連番砸在他身上。

  裴景明一時也惱了,狠狠一個推搡,將她摔去了地上。

  曹辛玉如何能忍,立馬爬起來與他打在了一處。

  桌上的茶壺杯盞,柜上的瓷瓶玉器,嘩啦啦碎了一地。

  屋子里的動靜鬧得這樣大,婆子丫鬟都來看,有忙著去聽禪院報信的,也有膽大的進來攔,卻被打在一處的兩人抓了好幾道口子。

  聽禪院里燈火皆熄,裴老夫人已經睡下,丫鬟不敢驚動,無沁齋更是不敢驚擾。

  遲疑許久,跺跺腳,跑去銜雪院找沈清棠。

  她現在跟著江婉掌管中饋,也算承平侯府里半個掌事人。

  沈清棠也已經歇了,聽了消息匆匆披衣起身,“怎么回事,怎么就打起來了?”

  丫鬟候在門外,將事情原委說了,只道是裴景明出去喝了酒回來,曹辛玉看不過,兩人便爭執了起來。

  她焦急道:“原想著不過是同從前一樣吵兩句嘴也就好了,不妨剛才進去一瞧,竟是打起來了。好幾個嬤嬤在那兒攔著,囑咐我來尋老夫人。”

  “可是老夫人已經睡下了,奴婢實在沒法子,只得來找姑娘。”

  “你別急,我這就過去。”

  沈清棠想了想,又叫采薇來,“你現在快去歸崖院找琮之哥哥,讓他也去西院。”

  她到底年紀小,又未出閣,不好管人家夫妻房里的事。還是得找個能做主的人來。

  采薇領了吩咐匆匆去了。

  不曾想裴琮之來得極快,沈清棠進西院前就趕了過來。

  正巧兩人月洞門處遇見,一同進去。

  打架的兩人已叫丫鬟婆子拉開了,只是里頭狼狽一地,滿屋子找不出一樣完好的東西來。

  裴景明坐在一旁生悶氣,曹辛玉被丫鬟們扶到了榻上,鬢發衣裳俱亂了,抽抽噎噎地哭。

  沈清棠提裙進去,溫言軟語地寬慰她。裴琮之便在外間冷語呵斥裴景明。

  裴景明也的確是心虛,也是一時仗著酒意才敢如此胡鬧,現在清醒過來,亦是后悔。

  挨了一頓訓斥,自覺進來給曹辛玉賠不是。

  “誰要你的認錯。”曹辛玉不依不饒地哭,“明兒我就收拾東西回娘家去,你們裴家這虎狼窩里,誰愛待誰待,我不伺候了!”

  裴景明一聽她說回娘家就害怕,那曹家人上次拽著他逼在聽禪院的事他還歷歷在目,忙作揖討饒,“此番是我的不是,我也是一時喝醉了酒,娘子你就饒了我吧!你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曹辛玉別著頭不理他。

  裴景明一時急了,又湊著腦袋過來給她,“還是你再打我幾下,出出氣,我絕不喊疼。”

  他死纏爛打得緊,臉上又都是叫曹辛玉撓出來的傷,這破一塊那幾道痕,滑稽得很。

  曹辛玉再沒忍住,撲哧笑出來。

  “好了好了。”沈清棠忙道:“嫂嫂可算是消氣了。”

  又向著曹辛玉說話,故意嗔裴景明,“哥哥這事實屬做得不對,一會兒我們走了好好給嫂嫂賠禮道罪,不然可不依。”

  裴景明自然好生應下。

  沈清棠和裴琮之一同從西院出來。

  正是清幽幽黑寂寂的夜,柳梢頭上一輪彎月。姑娘出來的匆忙,髻擁春云松玉釵,不施粉黛,皎皎面容清透得好似天上月。

  只眉頭微微蹙著,似有愁緒。

  裴琮之看在眼里,不動聲色,溫聲問她,“妹妹可是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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