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 第140章 到訪
  她談笑晏晏。

  林云霜卻覷了眼不遠處裴琮之的臉色,神情淡淡,不算和煦,但又看不出情緒,心里難免忐忑,“應該的,裴夫人客氣了。”

  出了這檔子事,她也不好久留,說完了話,便匆匆道別離去。

  上了馬車。

  還是耐不住性子偷偷撩簾看一眼。

  馬車漸行漸遠,她看見兩人的身影相攜著一同進府去,果然如母親所言,新婚燕爾,自是夫妻恩愛,說不出的深情厚意。

  她該放下的。

  身邊的丫鬟看她這副模樣,亦是勸她,“姑娘何苦呢?如今已是撞了南墻了,也該回頭了。姑娘在這里傷心,人家夫妻指不定多和順美滿呢?姑娘這一顆心,可是白白糟蹋了。”

  說的是呢!

  承平侯府里的沈清棠亦是如此說,“方才哥哥一眼都沒瞧過林姑娘,林姑娘傾慕哥哥的一顆心,可是叫哥哥白白糟蹋了。”

  她坐去窗前卸首飾,佯裝幽幽嘆氣,“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壞的人呢?又要去招惹人家姑娘,招惹上了又眼巴巴地吊著,如今看不上了,又一腳踢開。好好的一個姑娘,可真是生生糟踐了去。”

  她替林云霜抱不平。

  “妹妹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替她說起話來?”

  裴琮之走到她身后,透過銅鏡看她的臉色,眉眼里都是冰冷冷的怒氣,于是軟著聲來哄她,“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妹妹何必為了一個旁人來與我置氣。”

  林云霜叫他設計,傾慕他數年,滿身心思都系在他身上,如今卻落得他一句輕飄飄的“旁人”。

  沈清棠愈發抱不平,“哥哥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能這樣又黑又壞?”

  她說他壞話,他毫不在意,笑吟吟看著她,“對妹妹不壞不就好了。”

  胡說。

  他對她最壞。

  一邊不留余地地算計她,一邊還要溫言軟語地來哄她,想要叫她陷進去。

  沈清棠才不會陷進去。

  不止不陷進去,還要替旁人來鳴不平,冷冷哼一聲,“若我是林姑娘,知道你那些算計她的法子,定不能輕饒了你。”

  她是太傅府的六姑娘,和毫無倚仗的自己不同,是有能和他對抗的資本的。

  雖不能動搖他的仕途根基,卻也能叫他好一番折騰。

  “妹妹心里又在謀劃什么壞心思?”

  裴琮之微微笑,輕點她的鼻尖,溫聲提醒她,“我和妹妹現下夫妻一體,妹妹可不能再像從前一般毫無顧忌,知道嗎?”

  他有多懂她,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全部心思。

  沈清棠斂下眸去,默然不語。

  “好了,不說這些不相干的了,留神妹妹氣壞了身子。”

  她的身子才堪堪好些。

  今日便又是湖上吹風又是進宮,好一番折騰。

  人也的確疲了,聽了這話,卸了珠釵首飾就要去榻上歇息,卻叫裴琮之復又拉起來,“妹妹喝了藥再睡。”

  黑漆漆的湯藥送了上來,沈清棠無法,只得擰著眉勉強喝下。

  待這一碗湯藥喝完,眉頭都擰成了結,趕緊拈了顆蜜餞放進口中。

  她又要躺下去歇息,裴琮之也褪了外衫,陪她一同躺下。

  正是正午里午憇的好時辰,屋子里置了冰塊消暑,倒是也不熱。只他格外膩歪,總要摟著她的腰,親親密密的將她摟進懷里。

  沈清棠困意全消,惱得不行,要推他下去。

  “別摟著我,你要睡,到書房去睡。”

  裴琮之如何肯依,愈發來纏她。兩人推推搡搡間,呼吸也漸漸沉重。

  算下來,他有好些日子未曾碰她。

  沈清棠身子不好,自那日大夫過來問診他便歇了這個心思,夜里睡覺也只老老實實摟著她,半點不敢越矩,生怕驚擾了她。

  如今是這樣好的時辰,風清云靜,只有院子里那一顆女貞子樹上的知了在不住地鳴叫。

  叫得愈歡,便叫這躁動不安的心里愈發難耐。

  他抓著她的手按去那隆起處,俯去她耳邊,聲音低啞又潮熱,“好妹妹,幫幫我……”

  她擰著手不肯,臉上又羞又臊,“不行,這是白日……”

  白日宣淫,這實在太過荒唐。

  便是之前在萬春院,也不曾有過。

  “不怕,她們都在外頭,沒有人知道……”他的呼吸很灼熱,卻還是耐著性子哄她,語氣柔軟,“我不動妹妹,妹妹幫幫我,好不好?”

  他到底顧忌著她的身子,不敢折騰她,只握著她的手一點點觸碰自己的灼熱,是想將她吞吃入腹的欲望。

  她被那灼熱燙了手,想要縮回。

  他卻不許,蠻橫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按著她柔弱無骨的柔荑,虎口處還有她自己用力掐出來的痕。

  他按著,細細摩挲,呼吸卻沉重,是細密的吻落在她耳邊,還有叫人心熱的喘息。

  最后在她手心里出來。

  她把頭埋進軟枕里,不看他。

  裴琮之自會下榻去,端來清水給她洗。五指纖纖,水蔥一般的玉指,洗得分外認真細致。

  最后還拿軟帕來給她一根一根拭干凈。

  然后上榻去,重新將她攬進懷里,慢慢撫摸她如瀑的青絲,長長喟嘆,“妹妹將身子養好了,我們就好好過日子吧!我往后再不拘著妹妹,妹妹也別想著再跑了,好不好?”

  折騰到眼下,其實兩個人都很累了。

  沈清棠沉默,不說話。

  她得閑也會去無沁齋坐坐,那里原本就寂靜,如今沒了人煙愈發蕭條,就連院子里那棵女貞子樹也死了——日復一日的苦藥澆下去,生生澆死了它。

  江婉走了,走得很干脆決絕,她什么也不想留。

  在這承平侯府里的每一日,于她而言,都是萬分痛苦的。

  那自己呢?

  沈清棠抬頭看了眼天色。

  正是盛夏,燥熱無風,天邊的云層也越積越厚,陰沉沉的,眼看一場急雨將至。

  蒹葭過來勸她,“夫人,我們回去罷,一會兒該下大雨了。”

  的確是要下雨了,主仆倆剛回歸崖院,一場驟雨轟然而下,叫這炎熱的天澆了個通透。

  落月不知從哪兒摘了個荷葉,在廊檐下接雨水玩。

  沈清棠推窗出來看,就叫蒹葭急急過來掩上,“夫人身子才好些,可吹不得風,若是惹了風寒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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