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 第143章 遇刺
  如今有多久未吃過她所做的點心。

  有多久沒有見過那甜甜笑靨。

  又有多久未聽她再喊他“琮之哥哥”。

  回應他的只有冷冰冰的背。

  兩人同睡一張榻上,身體靠得那樣近,什么親密事也都做過了,心卻隔得千山萬水,永遠也連不在一起。

  那就只歡好。

  這時的她好歹沒了冰冷冷的偽裝,眼尾一圈的潮紅,眸里也瀲滟生光,是鮮活的。

  他吻她動情微張的唇,毫不猶豫沉腰侵入她。

  她眉頭先是微微蹙著,而后才漸漸舒展開來。只要他不下死手磨礪,這樣的事總是歡愉的。

  也會有難耐隱忍的時候,將臉埋進軟枕里,悶哼出聲。

  他不許,將她從軟枕里解救出來,杏腮桃頰,海棠紅暈,是春好情動的眉眼。

  再添唇齒間溢出的嬌吟。

  是動人心魄的美,催情發欲。

  他還要抵著她來磨礪,用隱忍低啞的嗓音問她,“我是誰?”

  現在和她顛鸞倒鳳,做盡情人間親密事的人,是誰。

  沈清棠咬著唇,顫著睫,不肯說。

  他便發狠,撞碎她,再問一遍,“我是誰?”

  這般幾次,她已然受不住,聲線克制不住的顫抖。

  “哥哥……”

  她終于服軟,雙手顫顫巍巍地去摟抱他,眼角悄然落下淚來,柔聲喚他,“琮之哥哥……”

  心滿意足,他動作轉而溫存下來,去吻她眼角的淚,將她的柔軟與自己的堅硬愈發緊密,不能分離。

  至死方休。

  翌日雨歇初晴,沈清棠還未起,裴琮之又徑直出門去。

  陳國官員失蹤一事還未了。

  也是奇了怪了,偌大的上京城,這好端端的一個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這事往小了說,是官員失蹤不見。

  往大了說,是影響兩國邦交的大事。

  沈清棠也能聽見些風言風語,百姓迷信深重,坊間隱隱有妖邪作亂擄人的說法四下流傳。

  落月聽了,也來問她,“夫人,這世上真有妖怪嗎?”

  哪里來的妖邪。

  不過是人心作亂。

  裴琮之夜里歸家,聽見這樣的無妄之詞,不過挑眉一笑,“無知婦童傳的虛言妄語,妹妹也信?”

  他撈袖凈手,難得歸家早,和沈清棠一同用膳。

  也給她解惑,“陳國使臣失蹤,免不了要大肆搜尋。這幾日,已是將整個上京城翻天覆地搜了一遍。眼下,這上京城的大小坊市,街道瞭臺,叫人摸了個透,怕是連城圖都繪出了。”

  誰想要上京城的城圖,自然是陳國的太子殿下——慕容值。

  沈清棠不解,“梁陳兩國不是一向交好嗎?”

  眼看這和親在即,他這是想做甚么?

  “兩國交好,那是面上的事。”

  裴琮之給她挾菜,溫聲提點她,“這不就跟妹妹從前和西院一樣,縱是底下鬧得再怎么僵,面上還得裝得和煦。為家之道,亦是為國之道。”

  沈清棠仍是不解,“既然哥哥知道他圖謀不軌,為何還任他搜尋?”

  “不讓搜,不是連面上的交好也沒有了?”

  這樣的朝政大事,裴琮之也毫不避諱她,“到底還沒撕破臉,他既要裝,我們陪著他裝便是。”

  至于上京城圖,慕容值能拿到手的,自然是他能夠給的,無關緊要。

  裴琮之這幾日忙得早出晚歸,也算給足了陳國面子。

  他猜測,“估計就這兩日,那失蹤的陳國官員也該出現了。”

  果不其然,沒過兩日,有人在城外的籬山下發現了他。

  原是那幾日暴雨連綿,山體滑坡,將他連人帶馬都給摔去了山腳下,人事不省。

  好在沒喪了命,正有好心的獵戶路過,將他帶回了家去,好生調養。

  眼下才醒過來,便馬不停蹄趕回了城。

  事情既了,慕容值在醉香樓設宴,來謝裴琮之。

  酒過三巡,慕容值抬盞敬他,“這些時日辛苦裴大人了,陪著我們在上京城里尋人,日夜操勞。”

  “太子殿下言重了。”裴琮之端酒回敬,“這本就是臣分內之事,何談操勞。”

  推杯換盞,兩人各懷心思,說的都不過是些似是而非的場面話。

  話到最尾,裴琮之已有微醺,眼見天色已晚,也起身告辭。

  “裴大人這便要走了?”

  慕容值眼里也有醉意,出言挽留,“不如裴大人今夜便隨孤宿在此處,美酒美人,自是應有盡有。”

  “不了。”

  裴琮之婉言謝絕,“家里還有人在等臣,需得歸家去。”

  他說這話時,眼里有淺淡如月的笑意。

  慕容值捕捉到,也想起那門縫中一晃而過的天青色煙羅裙,這才了然一笑,“差點忘了,裴大人家里還有嬌妻等候。既如此,孤便不留裴大人了。”

  正是月夜如鉤,裴琮之出醉香樓來。

  外面朱樓結燈,錦繡繁榮,堪比天上瓊樓。他卻歸心似箭,只貪戀家中那廊檐下姑娘手里所執的一盞風燈。

  沒有風燈。

  只有屋子里燃了一盞燭燈,她今日未眠,正和蒹葭白露幾個丫鬟坐在矮榻上挑繡線,消磨時辰。

  看見他醉醺醺推門進來,皆嚇了一跳。

  蒹葭白露忙要來扶裴琮之,他偏身不許,眉眼分明是醉的,還知道越過她們去抱沈清棠。

  “妹妹……”

  他將她摟在懷里,滾燙灼人的氣息就噴在她脖頸處,微微發燙。

  沈清棠眼睫顫了顫。

  主仆三個好不容易將他扶去榻上躺下,蒹葭去廚房煮解酒湯,白露便打了溫水來。

  溫熱擰干的帕子遞到沈清棠手里,白露對她道:“夫人給大人擦一擦吧!”

  為人妻子,這是分內之事。

  沈清棠愣了愣,什么也沒說,將帕子接過來,輕輕給他擦拭。

  帕子的溫熱沾了臉,榻上的郎君才微微清醒。

  緩緩睜開眼,瞧見的便是面前的姑娘。她神情專注,眉梢眼底都是溫柔。

  或許在這樣清幽如水的夜里,她才能收起渾身的刺,變回從前那個溫婉和善的姑娘。

  沈清棠看見他醒了,正欲收回手,反叫他抓住。

  她掙不脫,眉眼有些惱,咬牙低斥,“放手。”

  白露還在旁邊,她不想鬧得難看。

  裴琮之如何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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