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籠中雀:惹上偏執兄長逃不掉 > 第144章 生產
  不止不放,還要用力一拽,她整個人便被拉拽的撲進他懷里,團團攏住,是酒香和蘇合香混雜在一起,清冽好聞。

  白露極有眼力見,立即垂眉順眼退出去,順帶把來送醒酒湯的蒹葭也給攔在了門口。

  沈清棠是真的惱了,隱隱咬牙,“裴琮之,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身上根本沒多大酒氣。

  他的酒量她亦是知曉的,這區區一點酒根本不足以叫他喝醉。

  “不要裝撒酒瘋,快放我起來。”

  沈清棠用力推搡他的胸膛,想要撐著身子坐起來。

  “妹妹讓我抱一會兒。”他不許。

  喝醉的人蠻橫不講理,裝醉的人便更是得寸進尺。

  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扣在懷里。

  沈清棠簡直要被他胸膛擠壓得透不過氣,好不容易掙脫了點,卻天旋地轉,叫他翻身壓去了身下。

  他眼里哪有醉意,有的只是翻騰著的,要吞吃她的欲望。

  蒹葭白露候著外頭,很久才聽吩咐進來。

  要將地上凌亂的衣裳撿起,要收拾折騰得亂糟糟的床榻,要去凈室準備熱水沐浴。一切收拾妥當,又垂眉順眼退出去,不敢看。

  裴琮之抱著她去凈室,一起沐浴。

  沈清棠手腳都軟了,眉眼也萬分疲倦,閉著眼歇息,任由他伺候。

  好在他也知道分寸,沒有再鬧她。

  沐浴后又抱著她回榻上睡。

  跟世間的很多尋常夫妻一樣,交枕而眠。

  只是半夜,沈清棠便睜開眼,方還懶散疲倦的眼里清清明明。

  郎君深深睡熟,是溫潤如月的眉眼,蕭蕭君子一般的好樣貌。只攬著她腰際的手半點沒有松懈。

  你看,他有多害怕她離開。

  便是在睡夢里都這般強勢,她微一動,那攬在腰際的手便愈發收緊。

  不能逃。

  要永永遠遠陪在他身邊。

  他執念深重。

  她被迫屈服。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七月上秋,白露降。

  裴子萋臨盆之期將近。

  她頭次生產,身邊又沒個親近的長輩陪著,心里難免有些害怕,連帶著臉色也總是寂寂然。

  儲君也是憐惜,溫柔將她攬進懷,問道:“要不,讓你從前在閨中的姐妹過來陪陪你?”

  “可以嗎?”裴子萋眸光雀躍,又像是想起什么,很快沉寂下去,“還是不要了,若是讓太子妃姐姐知道,該說我生事了。”

  同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不管面上如何平靜,私底下總是不對付的。

  “無妨。太子妃那里孤去說,你安心養胎便是。”

  這便是定了。

  翌日便有宮人來承平侯府請沈清棠。

  裴琮之來問她意思,又道:“妹妹若是不想去,我便想法子回絕了去。”

  沈清棠自是想去的。

  她和裴子萋一同長大,如今能在一處說會兒話的,也只有她。

  白日天明便進宮去,日落到了宮禁時辰才出宮。

  兩個自幼一同長大的姊妹在一處,是說不完的話。回想起從前在閨中的日子,也時有唏噓。

  有她陪著,裴子萋忐忑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些。

  “好在還有妹妹在,不然我這一顆心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仍同從前在閨中一般喊沈清棠“妹妹”。

  沈清棠淡淡笑,輕聲寬慰她,“姐姐別怕。這宮里有御醫在呢,姐姐一定會順順利利生下小皇孫的。”

  裴子萋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有些期盼,“借妹妹吉言。”

  她也想肚子里懷的是個小皇孫。

  太子妃膝下只有兩女。

  她若是生下皇孫,這便是儲君在東宮時的皇長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沈清棠看出她眼里不加掩飾的野心。

  深宮有多嚇人,能將從前在閨中無憂無慮的姑娘也教得這樣野心勃勃。

  不過也是好事,哪有人一輩子活得暢快恣意,總要清醒。

  同在宮里,免不了會遇見昭和。

  她禁足了半月,滿腹怨氣正無處發泄,瞧見了沈清棠更是氣急敗壞,也不顧身邊宮人勸阻就大剌剌將她堵在宮室外的游廊。

  沈清棠停住腳,佯裝不解,“殿下這是干什么?”

  “你污蔑我!”

  昭和瞪著她,眼里都是怒火,“分明是你推我落的水,反倒反咬一口,說是我推了你。沈清棠!我何時推過你了?”

  沈清棠不疾不徐開口,“此事皇后娘娘早有定奪。殿下若有疑問,可去問皇后娘娘。”

  她折身欲走,反叫昭和身邊的兩個宮人攔住去路。

  “殿下將我堵在這里,是想干什么?”

  沈清棠轉身看昭和,話里隱有提醒,“殿下才解的禁足,若是再鬧到皇后娘娘眼前,怕是不好。”

  她身邊也有東宮的宮人陪著,只是見著這劍拔弩張的模樣也不敢忤逆昭和,只能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焦急萬分。

  昭和當真是氣,無比尊貴的天之驕女何曾受過這樣的冤枉,何況她還是燕城心尖尖上的人。

  新仇舊恨一起上,嫉妒的怒火燒滅了她僅存的理智。

  她要沈清棠萬劫不復。

  “是嗎?”

  昭和冷冷笑,“禁足罷了,再來一次又何妨。你說,我要是不小心劃破了你這漂亮的臉蛋,揭破了你的偽裝。這世上,可還有人會偏幫你,相信你?”

  她覺得是沈清棠的這張臉害了她。

  無辜柔弱太過,冤枉起人來得心應手。也生得太過貌美,這才叫燕城移情別戀。

  既然所有的不是都源于這張臉,那昭和便要親手毀了它。

  她拔下發上的一根金簪,一步一步走向沈清棠。

  她察覺不對,轉身要跑,卻叫兩邊昭和的宮人死死制住雙手,動彈不得。

  眼見那金簪離自己的臉上愈近,沈清棠的眼里不免也帶了些驚慌,輕顫著眼睫,強裝鎮定提醒她,“殿下可要想清楚,這是在宮里,我是內閣重臣裴琮之的妻。你毀了我的臉,又焉能全身而退?”

  “你現在說什么也沒用了。”

  昭和從未有過的堅決,她恨毒了沈清棠,也討厭她這張能言善辯的嘴,慢條斯理道:“你以為我會同那些人一樣,被你誆騙了去?”

  她不會。

  聰明人才要審時度勢,她毫無顧忌。

  隱在暗處的硯書蠢蠢欲動,只待那金簪落下,便要沖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游廊盡頭傳來男子不緊不慢的戲謔朗聲,“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這般巧,孤與昭和公主和裴夫人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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