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顧言川艱難支撐著身體,但不等他起身,又脫力的摔倒在沙發上。
沈黛冷漠的看著他,從一開始的迷糊到現在的冷沉。
兩人之間的隔閡,已經到了一種不可挽回的地步。
曾經最愛的人,如今在她的心中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顧言川再一次撐著手臂起身,他對抗了讓肉體無力的藥,踉蹌著起身。
“顧總慢走,我就不送了。”沈黛側過頭,不去看顧言川那略顯狼狽的身姿。
顧言川的腳步微頓,忽得轉身看向沈黛。
“沈黛,你......”
沈黛回過頭,眸子中只有冷意,沉靜的看著顧言川。
顧言川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兩人就這么站在原地,僵持了好一會。
直到顧言川身體撐不住,握拳咳嗽。
似乎是腦袋有些重,他晃了晃沉重的腦袋。
沈黛對他已經沒有半分同情了,嗤笑道:“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想死也別死在我跟前啊。”
故意到她們的慶功宴上喝酒,顧言川也不知道是在玩什么花招。
顧言川抬起頭,薄唇緊抿。
沈黛抱著胸,一身的刺:“顧總現在是一天到晚沒事做了嗎?從前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次人,現在隔三差五就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顧言川頓了好一會,才語氣艱澀的開口:“我說之前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愿意相信我嗎?”
沈黛冷呵一聲:“顧言川,你別裝好人了。”
她的視線如寒冰刺骨,一點點拽著顧言川墜入深淵。
曾幾時,他也用這種語氣和沈黛說話。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也是如此的刺眼。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自己曾經以為的好有多可笑。
沈黛將藥碗丟到垃圾桶里,嫌棄的說:“你用過的東西,我也不想要了。”
“顧言川,你要自由,我放你自由和沈沐荷在一起。請你也給我自由,安靜的當個死人,別再來干擾我的生活了。”
顧言川抿唇:“如你所愿。”
因為酒精而混沌的大腦被沈黛的一席話刺醒,身體如千斤重,但他還是拖著沉重的身體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沈黛立刻警惕起來:“等等!”
她走到電子顯示器邊,立刻就看見了許景楓的一張大臉。
他賤兮兮的將臉湊到監視器前:“親愛的黛黛,聽說有老鼠進了你家,我來看看。”
沈黛一頭黑線,猜到是保鏢告狀了。
她摁下通話鍵,和門外的許景楓道:“你要找的老鼠已經走了。”
許景楓不信,歪臉舉手,露出自己抓著的棒球棍:“抓老鼠的工具我都帶來了,你和我說這個?”
沈黛:“......”
這是打算把顧言川當成老鼠打死嗎?
沉默片刻,沈黛側身,就看見站在她身后不遠處,默默看著這邊的顧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