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房卡,她好不容易把紀凌川扶進臥房,然后再將他放倒在床上,順便脫去鞋。
走進浴室,她看了眼客棧配套的洗漱用品,發現有消毒過并裝在密封袋里的毛巾,她就拿出來用溫水沖洗了一下,擰干,回到床邊替他洗干凈臉。
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腕部,紀凌川半睜著微醺的眼,臉紅紅地道:“我想尿尿......”
“啊?”舒言沒聽清。
紀凌川又說了一遍,“我,想,尿尿。”
舒言抽吸口氣,怎么都沒想到,這么隱私的事居然會從這男人的口中說出!
不過他喝了那么多酒,想尿尿很正常。
沒辦法,她只好又過去攙扶他從床上坐起。
可紀凌川頭很疼。
今晚那些人給他敬的全是白酒,雖然是自釀,但估計也有四五十度。
剛才那一路,他為了不將身體的重量全部朝舒言壓過去,已經很盡量的在控制自己的重心。
只是這身子一旦沾上了床,就好像被釘死了似的,怎么都動彈不了。
舒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將他的上半身拉起,自己還因為體力不支出了一頭的汗,就連肚子都隱隱感覺不舒服起來。
“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給我接一下......我起不來......”紀凌川放棄地揉了揉頭,閉上眼都能感覺天旋地轉。
他很少醉成這樣,幾乎不能自理。
舒言紅了臉,知道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得已,她只能再回浴室翻找。
然而無論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一個能裝尿的用具,就連一個塑料袋都沒有!
“紀總,你等等,我出去問一下前臺。”
她說著拿了房卡轉身跑出去。
這個時間點,前臺只有一個人在值班。
一聽舒言說要找尿壺,前臺姑娘連連搖頭,“我們這里沒有這東西,一般都是臥床不起的老人家才用的吧?”
“那塑料袋呢?”舒言只好想別的問。
前臺姑娘翻出一個大大的黑色垃圾袋出來,“只有這種。”
舒言很為難,這也......太大了吧?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用的時候,她視線忽然瞄到綁在前臺迎賓架上的氣球。
大腦靈機一動,她忙指著那氣球道:“那就給我一個這氣球吧!它應該合適!”
回到房間,她已經把氣球前面綁的結松開了,把里面的氣體都放了出來。
紀凌川聽到動靜再次睜眼,看到她手里拿著一個粉色的東西。
仔細一看,像是避-孕-套。
再仔細看,發現那居然是一個干癟的氣球。
“你這是干什么?”他擰眉問。
舒言很不好意思,“紀總,這里沒有能裝尿的東西,所以我找來了一個氣球,氣是我放的,球整體沒破,你用這個將就一下?”
紀凌川的臉瞬間黑了,可快憋不住的尿意幾乎沖破了他的尊嚴和理智。
舒言見他不說話,就當他是默認,把那氣球放他手邊,轉身就要走。
“等等!”他立馬將她叫住。
她又轉回頭。
他面色一陣復雜,十分艱難地開口:“你幫我......解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