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他瘋狂地要過她幾次。
是不是就是其中一次中的標?
想到這他就格外興奮,如果這是真的,那她肚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他要做爸爸了!
他還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做爸爸,可因為是舒言,他竟然有些期待。
紀凌川的反應,讓宋璞存多少猜到了答案。
可他記得舒言曾說過,紀凌川有一個未婚妻。
那么,舒言這個時候懷孕,就......
不知道睡了多久,舒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而紀凌川似乎換了身衣服,坐在四方椅上,在她床邊趴睡著。
他還摘了眼鏡,這么近看,確實是那天和她在民政局登記的那個人。
她怎么沒有早一點察覺到呢?
不,她其實一直都覺得他像。
只是,她沒有想到,那真的是他。
心里一陣觸動,她下意識就想伸手觸碰他的臉。
但他就像預感到似的,冷不防將眼睜開了。
她立即把手收回,而紀凌川則去摸自己擱在床頭柜上的眼鏡,戴上。
“你醒了?感覺好點嗎?”因為宿醉的關系,他聲音還有些嘶啞。
舒言見手背上壓著一根棉簽,忽然警惕問:“我怎么了?”
紀凌川揉揉眉心,“你昨晚酒精過敏,又暈了。”
她愣了半晌,第一反應就是去撫自己的小腹。
紀凌川看她的目光變柔和,握住她放在腹上的手,“孩子暫時沒事,但醫生說有流產先兆,讓你好好休息,補充營養。”
舒言一聽,更警惕地看著他。
他還知道什么嗎?
為什么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此時,留觀室內已經沒什么人了,除了昨晚隔壁床的那個老婦人依然在熟睡。
紀凌川將她的手握得更緊,“孩子是我的,對吧?”
舒言怔住。
醫生是否和他說了什么,是她孕周的大小嗎?
所以他才那么確定。
但她并沒有馬上承認,甚至直接否認:“不是。”
紀凌川目光一凜,“不是?懷孕8周,兩個月前,我們做了什么,你難道忘了?”
舒言避開他質問的目光,將頭轉向別處,“我沒有忘。”
紀凌川目光又柔和了一點,“那你還嘴硬?”
“沒有。”她繼續否認,腦子里飛快想著各種能蒙混過去的理由。
同時,華婉詩那晚的話,也若隱若現的回放在她耳邊:「他不止是和白家千金訂婚那么簡單,白偲偲已經懷孕,而且,當初為了維系雙方關系的穩定,我們與白氏簽了婚前協議。如果我們紀氏提出退婚的話,紀氏一半以上的股權,就全都要交到白家的手上。」
「舒言,我們賠不起!我們紀氏不能因為你一個人,把超過大半的江山拱手讓出去!這樣,我們紀氏就無法在江城立足了!即便今天,蘇家千金復活坐在我面前,我也只能搖頭!」
良久,她淡淡道:“每一次和你做之后,我都會偷偷吃下緊急避孕藥。所以,孩子不可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