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紀凌川被人從血透室里推了出來。
白偲偲沖上去,看他臉色還是和平常一樣,這才放心。
“爸,今天可以了嗎?再拖久點,紀夫人那邊就要瞞不住了!”
那天,她收到消息,聽說父親要致紀凌川于死地。
她火急火燎地與母親從江城飛回來,當著父親的面求了很久,他才同意改變主意。
但要紀凌川活,就必須讓他成為他們的人。
首先一點就是要清除他體內的噬心蠱,解除他和舒言身上的契約。
可是,就連白金武自己也不懂解那個蠱的方法。
當年,他在去T國求得這蠱水后,便拿回來自己研究。雖然是研究出來了,但在某些功效上,還是和原始蠱有差別。
而這蠱也是奇怪,只要有一點不同,原來的解藥就解不了。
所以,即便他拿著自己研究出來的蠱去求之前的高僧,高僧也無法破解。
沒辦法,他只能自己研究解法。
只是一直沒成功過。
唯一能想到的一個方法,就是試試全身換血。
這也是他們和紀凌川談妥的一個條件:他自愿成為他們的試驗體,而他也不會再拿出對他們不利的任何證據,包括他們對他下蠱這件事,都既往不咎,并且,還要把那些證據全部銷毀掉!
也只有這樣,紀家和白家的聯姻關系才會被解除。
可這已經是第三次換血了,不知道今天出來后的效果會怎樣。
父女倆在紀凌川床邊坐等了一會,終于,躺在床上的男人漸漸恢復了清醒。
睜開眼,他第一個看到的是白偲偲。
“凌川,你感覺怎樣?”白偲偲握住他的手,關心地問。
他上身光著,下身穿著一條睡褲,因為褲頭拉得低,倒是能看清他下腹的那朵彼岸花印記,只是好像還是和之前一樣,沒什么變化。
白金武看了眼女兒,也有些后悔讓女兒認識紀凌川。
因為她是真愛上了,這有點超出他的控制。
紀凌川反應淡淡,只慢慢從床上坐起,什么都沒說。
白偲偲看了父親一眼,有些不解。
白金武沉聲道:“紀凌川,如果這次還是沒有效果,你只能先回去。等我們研究出新的方案,再通知你。不過,希望你還是如實跟我們說你之后的身體感受。這也是你答應過我的,你現在可不能反悔!”
良久,紀凌川才緩緩抬眼,凝視他們父女。
“有關于你們的所有證據,我這次回去就會全部銷毀。所以,白董事長打算什么時候宣布紀、白兩家解除婚約的事?”
白金武目光暗了暗,瞥了女兒一眼,“等我們親眼看到你掌握的所有證據銷毀之后,我自然會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