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們會跟我一起回江城?”紀凌川反問他。
白金武微微點頭,“是。”
江城,烏布私房菜館。
崔文君繼續對舒言道:“那天紀凌川接到白金武的電話,當晚就直接飛去了京城。他手機從來不會關機的。可是,他到京城后只開機了一段時間,后面再聯系,就一直處于關機的狀態。就連何舟都找不到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舒言眉頭擰得愈發的緊,怪不得這些天,紀凌川也沒有和她聯系過。
“我現在是真的很擔心,想著你們身上既然有契約,那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猜你應該能感應到。如今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多了。至少證明,他現在還是安全的。”崔文君松了口氣。
“不過......”崔文君又道:“你對凌川也未免殘忍了點。但我也能理解的,雖然我之前總調侃你,讓你和紀凌川那啥那啥的,不過我自己也很清楚,你們現在確實不適合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有了那個契約,你應該會有屬于你的生活,而他,也終究學會對你慢慢放手。偏偏,現在你們卻還不能分開。你說,這是什么緣分?”
舒言沉默。
她和紀凌川的緣分,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太多的巧合,讓她覺得一切都變得那么不真實,像做夢一樣。
她和他好像一直在錯過,又一直在相遇。
“好了,我今天想說的就是這些,也不打擾你了,未來的蘇家少奶奶。”崔文君說著就站起,似是打算要離開,“我猜凌川也是會成全你的,要不,他不會寧愿忍受蠱毒發作的痛苦,都不用我提純過的那些水來減輕癥狀,然后第二天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好證明那蠱毒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其實他就是不想給你有任何負擔!”
“什么?”舒言忽略了崔文君說她是「未來的蘇家少奶奶」這一句,只關心問:“紀凌川沒用過那些水嗎?但我明明每天都給他一支。”
崔文君卻反問:“那是你親自給他注射的嗎?”
舒言搖頭,“沒,但他每次都接。而且,他知道怎么給自己注射。”
崔文君恨不得直戳她腦門,“他就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他多狡猾,他每次決定要做什么,都是擅自做主,從來不和別人商量!你居然沒看出來!”
舒言微微張嘴,她是真沒想到,紀凌川的忍耐力居然能到這地步。
“那他身后的血管豈不是......”她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開始慌了。
崔文君也只是聳聳肩,“看他造化!都是他自找的!”
說完,崔文君推開包廂的門走出去,看到蘇昕居然坐在門外的走廊上打盹,那口水眼看都要流到地上了。
“這誰?”她指了指蘇昕,問舒言。
舒言回道:“蘇家的養女,蘇昕,功夫不錯,所以蘇家人讓她跟著我。人挺好的,可惜就是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啞巴?天生的?”崔文君上下打量,然后在她面前彈了個響指。
蘇昕瞬間醒了,甚至警惕地跳起來!
看到舒言和崔文君,她眨眨眼,這才又恢復原態,伸手在半空比劃著。
崔文君看懂了,回答她:“我們是結束了,時間還早,你們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舒言心里佩服,看來她也要去學一下啞語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崔文君職業病犯了,她讓蘇昕張開嘴檢查一下,同時還對她左捏捏,右瞧瞧,最后得出結論:“她和貝爾不一樣,她不是天生的啞女,是后天形成的。”
“那能治?”舒言倒是抱了希望。
可崔文君卻道:“她不是蘇家的人嗎?蘇家的私人醫生也不錯,他如果治不了,那誰都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