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一怔，從他手中接過那張紙。
上面的名字寫的是「舒言」，筆跡確實是她的筆跡，和她在工作時簽的名一模一樣，他不會認錯！
“我們也不打算跟你們紀家瓜分什么，免得有人說我們圖你們的家產！反正我們蘇家什么都不缺，只缺一個真心愛我女兒的男人！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找到了。有人比你更愛她，對她更好！起碼在她最需要人陪的時候，他一直在！”
蘇正和冷著臉，同時也擋住他看向病房的視線。
舒言的病房一直關著門，雖然能聽到些聲音，但房間的隔音效果也是不錯的，所以，她并沒有聽清楚外面在講什么，便轉頭問旁邊的人：“現在幾點了，為什么那么吵？”
回答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柔和，“凌晨四點，可能是有要搶救的病人吧！”
舒言默了默，又問他：“你是嘉寺？”
林嘉寺握住了她的手，“是。”
舒言臉上明顯的失望，“是你一直在陪我？”
林嘉寺點頭，“是。”
“那之前在江里，是你救了我嗎？”她還在問。
他又點頭，“是。”
舒言不說話了，緘默了一陣。
林嘉寺靜靜觀察著她，忍不住問：“是想紀凌川嗎？”
輪到舒言點頭。
林嘉寺握她手的力度更緊了。
她今夜其實不是第一次醒，就在兩小時前，護士進來查房的時候，她也醒過一次。
那時，蘇家人還沒全走，蘇正和在她隔壁要了一間房給自家人輪流休息，好隨時待命。
也就是在護士查完房后，他拿了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告訴她那是保胎的情況說明，需要她在上面簽下名字，并按手印。
她看不見，自然是家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
卻不知，她簽下的，是和紀凌川的離婚協議。
“他......和白偲偲的那段視頻，你爸媽也看到了。”猶豫片刻，他決定還是對她道。
果然，她聽后手下意識縮了下。
“那是警察為了弄清你車禍的原因，去還原的你的手機記錄。而白偲偲的視頻，是在你掛了我的電話后發來的，符合了最容易讓你受到影響的外界因素。我也查了下，那視頻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不要說了！”舒言喝止了他的話，將頭轉向一邊，“我困了，能幫我去外面勸他們安靜一下嗎？”
林嘉寺深深地看著她，最終止了這個話題，然后替她將滑下的被子蓋好，還將她房間的燈全熄滅了。
“好，我幫你出去看看。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