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如約來到烏布私房菜館,進了紀凌川的私人包廂。
但今天,等在里面的人,卻是白偲偲。
她心沉了沉,知道這個包廂若沒有紀凌川親自首肯,別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
看到舒言,白偲偲倒是笑得溫和,和上次再見時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一個人的性格能有如此大的改變,只能從這個人的身上來找原因。
而白偲偲身上最大的變化,就是她微微鼓起的小腹。
四個月多了,她穿著一身連體的緊身裙,突出的部分就更明顯。
“夏秘書,哦不,我還是叫你舒小姐吧!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約我,這實在是讓我太意外了。”白偲偲微微地笑,向她遞去菜譜,“還想吃什么,你自己點?”
舒言看桌上已經擺滿了菜,便沒去接那菜譜,“這樣就行了,我不吃多少。”
白偲偲也不勉強,“那就邊吃邊聊?”
舒言給自己倒了杯茶,并沒有去動筷。
手機在這時傳來震動,她低頭一看,是莊淑慧的來電。
如果不是因為答應她暫時負責舒尋的生活開銷,她實在不想將她的號碼繼續存在自己的通訊錄里。
可是今晚,她不想接她的電話。
有更重要的事在這里等著她來解決。
于是她直接掛斷,然后將震動也關掉。
“我的司機還在外面等著,就不跟白小姐一起吃了。”
經歷了這么多事,舒言對白偲偲已經產生了警惕。所以下車前她交代司機,如果一小時后她還沒出來,就進到這間包廂來找她。
白偲偲挑了挑眉,“舒小姐這么防我?但你這次是真多心了,我想為我孩子積點德,所以,我不會傷害你的。”
“你和凌川是怎么回事?我只想知道那個視頻,你們是在什么情況下拍的。你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舒言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不想再浪費任何時間。
白偲偲夾著筷子的手頓了頓,不答反問:“你到現在還不知道?”
舒言面色平靜,淡淡說著她思考了好幾個月,才想通的邏輯:“今天我們就把話都說明白了吧!你給凌川下蠱,想與他結成契約,這樣他每晚只能和你發生關系。可惜,這個契約被他硬生生結在了我的身上。于是,你為了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契約關系,便不顧他會遭受皮膚臟器潰爛的痛,硬是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但視頻里的凌川,不像是正在發作的樣子。他很清醒,隔著屏幕,我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冷靜。可他還是碰了你,唯一的解釋只能是......”
她深吸口氣,頓了頓才繼續道:“只有讓契約以外的人懷上孩子,才有可能解開這個蠱。對不對?”
雖然懷上后還要做什么她并不知道,但方法十有八九是這樣了。
白偲偲聽完歪著頭看她,良久才回道:“其實你不傻,如果不是因為凌川,我覺得我們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你猜的確實沒錯,讓他和契約之外的人發生關系,并懷上他的孩子,是解蠱的唯一方法。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就可以從那孩子身上提取出免疫蛋白,將蛋白注入到他體內,劑量一夠,蠱就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