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么尷尬的時候了。
小老頭沖著我笑了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毫無疑問，我被抓了。
“小大爺，我只是想查閱一下資料，也沒有毀壞的意思，我沒什么壞心思，這件事不如就這么算了吧。”我說。
小老頭絲毫不買賬，明明剛才在檔案室的時候還是和藹可親的。
我被四個人團團圍住，示意我跟著他們走。
我不是沒想過逃走，可一旦動手就極有可能會被驅逐出去。
我這個應該也不算什么大罪，先看看他們怎么處理吧。
跟著看押我的人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小老頭的聲音。
“小姑娘，看你還算乖巧，賣你一個人情。當年的買家雖然沒有留下名字，但我記得他手里拿著一個老煙桿。”
“謝謝。”我說。
老煙桿？這個線索......
我不由的想起爺爺的老煙桿，是我想多了嗎？
我被帶到了鬼市警局，看押我的四個守衛說我擅闖拍賣行檔案室，目前未造成什么損失。
警局的人二話不說先將我收押。
進小黑屋的時候我瞥見了一個熟人，當時什么形象都顧不上的大喊：“秦鄔，秦鄔......”
秦鄔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快步走了過來。
“虞九，你怎么在這？”他問。
“老大，這小姑娘擅闖拍賣行檔案室，被人當場抓住，剛送過來。”旁邊的警員說道。
我低著頭沒說話，這件事實在是沒法辯解。
小黑屋里，秦鄔支開了所有人。
我坐在椅子上摳手指，剛才是不是有點太沖動了，明知道秦鄔對我復雜的感情還向他求助，我當時腦子是出了什么問題吧。
氣氛變的異常尷尬，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你怎么在這里？”秦鄔問，就靠在我前面的桌子邊。
“有點事，你呢？”
“靈司局的大本營就在鬼市。你不知道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對了，是我能問一下，就我現在犯事的這個程度，會受到什么處罰？”我問。
秦鄔笑了一聲：“這點小事我說了算，你想受到什么處罰？”
“......”
我越發覺得自己剛才是真的腦抽了，為什么要喊住他呢。
我低著頭沒說話，尷尬的都要摳出三室一廳了。
他走近，將我手上的手銬解開說：“你來這里是為了找蛇鱗吧。”
“你知道還問我。”我小聲嘀咕著。
“之前一直都沒有機會好好的和你談談這件事，虞九，你真的想好了要幫他化龍嗎？”
秦鄔對我的態度很好，盯著我的目光帶著幾分眷戀和欣賞。
這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回避。
雖然我嘴上說從未感受過他的付出，但心里知道有一個人每年都會專門的跑那么遠偷偷的去看我的時候還是有些感動的。
“這是虞家的責任，是我的責任。而且我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搞清楚。”我說。
“那你知道這是他第三次化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