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沈書硯賀山南小說 > 第115章 合作
晏謹之送沈書硯和點點回了家。
她沒催著晏謹之離開,他便就等著。
等點點睡著之后,沈書硯去廚房給晏謹之拿了一瓶礦泉水。
她沒什么猶豫地跟晏謹之說:“在事情沒解決之前,我暫時不打算離開。”
晏謹之慢條斯理地擰開礦泉水瓶蓋,似笑非笑地說:“我還以為你不催著我離開,是打算跟我聯絡一下感情。”
他好像不正經慣了,所以沈書硯并未接他的話。
此時的沈書硯表情很嚴肅,很認真。
但仔細看的話,還有有點厭惡的神色。
對整件事的厭惡。
她說:“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你得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做完之后我和點點是不是就能全身而退。”
“怎么忽然改變主意了?”晏謹之又把瓶蓋擰上,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沈書硯吐了一口濁氣,“在回來的路上我仔細地想過了,像沈策安那樣的老狐貍,就算父愛上頭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在監控底下捅程立。除非他是又想進去。比起外面不確定的因素,他在里面反倒是被好好保護著的。”
晏謹之挑眉,眼里露出一抹驚訝。
畢竟前頭在醫院的時候,她還疲憊地靠在一個她并不信任的人肩頭,抽泣著說她好累。
以為她得回家好生修養幾天緩緩。
“沈書硯,你還真是……讓人不得不喜歡啊。”晏謹之輕笑,“喜歡之中又有點想心疼你。”
沈書硯依舊沒有跟晏謹之打哈哈,問道:“那些人在江詠梅江知安身上沒找出什么東西來,正好沈策安出來了,他們打算直接拿捏沈策安。”
“我有點好奇,沈策安真的什么都沒跟你說嗎?”晏謹之問。
“我倒是希望有,這樣我也不至于舉步維艱。”
“其實,你也沒有真的舉步維艱,對吧。”
有什么東西在沈書硯腦海里一閃而過。
但她很快否認了那種可能,沈書硯說:“沈策安只想拿我當聯姻的工具,鞏固沈家的地位。”
沈策安不止一次跟沈書硯說,周尤是她的最佳人選,單純,天真,雖然有點玩世不恭但沒做過什么壞事,只要她跟周尤在一起,三年抱兩,她在周家的地位就穩了。
往后誰敢動周家少奶奶?在宋城橫著走都行。
晏謹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既然你想跟我合作,那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所以告訴我,除了錄音筆,你們還在從沈策安身上找什么?”
“沈策安有一個賬本,上面詳細記錄了所有的錢色往來,時間地點還有照片。沈家眾人推墻倒,他們是想讓沈家倒,還是讓沈策安倒?你也該知道,沈書墨讓黎音樓做的都是些什么生意。”
黎音樓手底下有不少姑娘。
“但是沈策安在被抓之前說了,他要是死了,那個東西就會曝光,那些人跟他一起下地獄。”
沈策安這一招,真的還挺絕的。
沈書硯想了想,問:“那錄音筆呢?”
“梁康跟沈策安也算是老奸巨猾的朋友了,都有拿捏對方的證據。不然你以為梁康為什么愿意給沈策安一千萬?你就只是梁康的隨口一提。”
但那么不巧,她砸傷了梁康還順手把他的錄音筆給順走了。
沈書硯思慮良久,才說:“那我去探聽一下沈策安的口風,他肯定沒把東西放在江詠梅那邊。”
“你先前不是說,肯定在她們那邊么?”
“他大張旗鼓地去借錢都要給江詠梅江知安,還把她們提前送出國,這不就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最在乎她們兩,東西肯定在她們身上?但太招搖了,不是沈策安的風格。肯定藏在一個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地方。”
晏謹之意味深長地看著沈書硯。
沈書硯輕哼一聲,說:“說不定沈策安還有別的什么小晴人,只不過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倒也是有這個可能。”
沈書硯:“你回吧,我要休息了。”
晏謹之也沒有多逗留,站起來的時候,提了一句:“你說,咱們兩現在這么合作,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關系吧?要不然經常見面的,多引人懷疑啊。”
“晏總,工資請準時打到我卡上,謝謝!”沈書硯提醒一句。
晏謹之笑說:“那就是經過我的不懈努力,終于追到了夢寐以求的女神。多勵志啊!”
沈書硯沒搭理晏謹之。
但后面他們兩見面的次數比往常多,加上晏謹之那個心腹跟人家隨口一提沈書硯便是“嫂子”開頭,大家就默認他們兩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沈書硯沒有過多解釋,澄清反而顯得多此一舉。
……
沈書硯一定是要見到沈策安的。
聽聞江知安那邊給他找了律師,但他嫌棄人家沒什么名氣,肯定會輸,非常囂張地將律師趕走了。
江知安本來就不滿沈策安捅了程立,那件事之后程立醒來就沒見過她,八成是要失寵。
江知安就將怒氣發泄在沈策安身上,大概是覺得她都沒放在心上的事情,沈策安憑什么來體現一把父愛。
沈書硯覺得沈策安肯定沒將賬本交給江詠梅母女,但凡江知安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怕是馬上就交給程立邀功去了。
所以程立不見江知安的另外一個原因是覺得,江知安的價值已經到頭了。
沈書硯找了靳攬月,讓她當沈策安的辯護律師。
據說沈策安很滿意靳攬月,畢竟是非常有名的刑事訴訟方面的律師。
但靳攬月也并沒有給沈書硯帶來什么有用的信息,還說沈策安不認罪,要讓她給做無罪辯護,說他只是幫女兒教訓男朋友,不小心失手傷了人家。
靳攬月跟沈書硯說,得看程立的傷情報告。
輕的話,三年以下。
重的話,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靳攬月又說:“沈策安大概是一心一意想坐牢,表面上看著想脫罪,實際上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刑法。這樣子上庭,怎么都得往重了判。”
“我現在有可能見到他嗎?”
“那得等開庭,以及判刑之后的探監了。”
靳攬月:“不過沈策安讓我轉告你,他哪天死了,把他葬在西郊沈家祖墳里,說是有快地他早就選好了。”
沈書硯冷哼:“壞人沒那么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