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甩開權臣后,她改嫁世子寵冠上京 > 第486章 一臺大戲
  賈固安面色還是十分不好看,但果真沒再說大兒子的不是,只叫了門客一起商量明日上奏的人選。

  賈府外書房的燈火幾乎一夜未滅,翌日早朝,賈固安先踏出去主動認了罪,替小兒子給皇帝賠了一番不是,又拿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來,那架勢,活像是他是什么一心一意為了大齊百姓的好官。

  賈固安幾個門生都跟著上了奏,行文言辭懇切,看著各抒己見,實際上,意思也都大同小異,明面上是在說賈麟之罪,實際上,卻是甩了春秋筆法出來,暗戳戳把這罪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說推了個一干二凈,至少,也推了個七八分干凈。他們這話里話外,都在表明賈麟和賈家皆是極無辜之輩,什么命案,他們壓根不清楚。

  至于賈固安提出建道觀這事兒,眼下卻是無人提及。

  滿朝文武眼下只分兩派,一是站在賈家和王家這邊的,全都一臉替皇帝擔憂替百姓操勞的樣子,大話說了一籮筐,另外那些,則是默不作聲地低著頭,全當聽不見。

  這種渾水,誰都不想蹚。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身子往邊上歪著,手頭拿著幾分奏疏,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偶爾抬起眼往下一瞥,瞧見他們爭得面紅耳赤那樣心頭只覺得煩躁得緊。

  賈固安哭訴得起勁兒,皇帝的不耐越發明顯,底下那些嗡嗡的爭論聲此刻聽起來倒是比蒼蠅還叫人討厭些,王錫便是在此刻站了出來,一通義正詞嚴的話講完,末了,又提出要讓刑部鐘侍郎接手這樁案子。

  “此案不可再拖,懇請圣上決斷!”王錫說得言辭懇切,配上他臉上的神情,倒還有幾分憂國憂民的樣子。

  皇帝坐直身子,換了一邊歪著,眼皮子略掀起一點兒往下看去,不等他出聲,底下又有人站出來,自請接手此案。

  “閻愛卿?”皇帝瞧著他,似是不解,“愛卿怎么會突然想接手此案?”

  “為圣上分憂,乃微臣分內之事。”閻明說得坦然,臉上毫無異樣神色。

  王錫和賈固安卻都聽得蹙起眉來,這個閻明,怎么什么事兒都要插一腳!

  皇帝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也不知是答應誰。

  底下無人動作,王錫不過怔愣片刻,便又站出來說道,“閻大人手底下差使如此之多,接手此案怕是不妥,還是交給鐘大人.......”

  “首輔此言差矣。都是為圣上分憂,事也分輕重緩急,上京有圣上坐鎮,自然太平無憂。滁州這案子卻牽涉甚廣,華州各地都有失蹤百姓,眼下光靠滁州提刑司,并不足以叫眾人信服。我雖不才,但這幾年也辦了幾樁大案,鐘大人雖是后起之秀,但,終歸還是年輕了些,這趟,不可拖延時機,鐘大人還是日后再說吧。”

  閻明板著一張臉,笏板舉在身前,一番話說得直白非常,也是直接堵死了其他人的路。要說查案,這滿朝文武誰還能比閻明更有經驗?他可倒好,一句太過年輕,就把其余人都給刷下去了。

  李崢站在隊伍后方,兩條眉毛高高抬起來又重重落下去,忍不住踮起腳往前頭瞅,難得瞧見閻大人和人爭執,他得看清楚些,回頭還能說給蹲在家里的阿爹聽。

  王錫果然被這話氣得不輕,鐘大人更是面色泛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可偏偏又駁不了閻明的話,他說得確實是事實,不過是不給人面子了些,旁人還真不好說什么。

  他閻明,就是有資格這么說話。

  寧王站的靠前,眼見著王錫的臉都黑下來,心底更是搖了搖頭,閻明此舉真是要把人得罪個遍,他看圣上那神色,倒不像是能輕易松口的。

  就是不知道閻明這回打算怎么辦了,他那天真應該再多勸兩句,不該叫閻明這么沖動行事的。哎,說到底,也是明敕不該這么弄。

  閻明那性子本就見不得半點兒陰私,他要是不知道還好,可明敕都把那案子的細節鋪開在閻明眼前了,他哪里還能忍得住。

  寧王在心底長嘆了一聲,罷了,他怪誰都晚了,明敕那孩子,看來是鐵了心要攪亂朝廷這渾水,他這閑散王爺也不知還能當幾日,但愿圣上別過早地把目光看向自己這邊。

  他本就不想摻和太多事兒,眼下自然是噤聲站著,半點兒不搭腔,任由面前的閻明舌戰群儒。

  閻明是個認死理的,便是沒有理,他都能給你講出三分來,更何況這案子上,他句句在理,旁人想在他這兒挑刺,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賈固安那些彎彎繞繞的話,全被他一句‘賈大人還是先管好’自家給堵了回去,氣得賈固安滿面通紅,卻偏偏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王錫倒是能仗著年長多和閻明掰扯幾句,可閻明又是個油鹽不進的,任憑王錫怎么說,他自巍然不動,就是不肯退一步。

  這倆在他跟前都沒討到好,更遑論其他人了。

  王錫和他說了一通,到底沒說過這人,反倒是還把自己這把老骨頭氣得夠嗆,閻明昂著下巴,再一次朝皇帝請命,說來說去,還是咬死要接手那樁案子。

  王錫也看出來他自己意向堅定,知道和閻明講道理沒用,干脆便也轉頭看向皇帝,抹著眼淚說起軟話來,“圣上!此事要緊,必定要廢心勞神,閻大人身兼要職,這人選,還是另商量一個為好。”

  賈固安忍著脾氣,和王錫一道進言,這案子必定要查,但這人選,不管是王家一系去還是自己的門生去,總歸都好過讓閻明去。

  王錫雖說和他起了齟齬,可說到底,他們還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道觀這樁命案影響可不小,他們兩家的人去了,必定是會幫著往下壓,查一個大概,找幾個人頂罪也就差不多了。

  可若是叫閻明去了,那才是真的叫人頭大!

  兩邊又是各執一詞,閻明依舊分毫不讓,身子站的筆直,言辭懇切道,“還請圣上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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