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不許走!”趙海云急忙喊。
湛言從來就不是個聽話的主,頭也沒回的牽著林懷聽出了宅院,氣的趙海云直拍桌,江曼文低下頭,咬牙切齒。
看來,是她小看這個一聲不吭的女人了!
湛言駕著車子開離了老宅,老宅在郊區,人煙稀少,湛言從褲兜里掏出剛剛從老宅帶出來的藥膏扔給林懷聽,讓她自己涂,自己則是下車點了根煙。
林懷聽上了后座,撩開裙子抹藥,大腿上好幾處被濺到,再加上今天穿的裙子并不輕薄,布料摩擦得她生疼。
好不容易給大腿上好藥,林懷聽解開裙子,吃力地往后背上涂,但是好幾次都涂不對地方,糾結了好一會兒,還是被疼痛打敗,片刻之后緩緩放下車窗,小心翼翼開口:“湛言,我后背有些地方涂不到......”
湛言差點把手里的煙扔了,回過頭雙眼復雜地看著林懷聽,“你一貫喜歡這么招男人?”
林懷聽面色微白,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你看不上我。”
湛言眸色微暗,打開了車門。
天色漸晚,四下無人,初夏蟲鳴不斷,林懷聽將裙子摁在胸前確認不會漏點,而后背卻裸露在空氣中。
湛言幽幽看過去,白皙的皮膚上布滿點點紅痕,那秀頎的脖子似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死死鉗住,湛言突然覺得很煩躁。
心里不耐,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湛言指尖沾上藥膏,輕輕地涂抹在林懷聽后背上。
藥是好藥,之前涂的地方疼痛感已經漸漸下去了,林懷聽不敢回頭,悄悄看著車窗上的倒影。
“這么喜歡偷窺?”
林懷聽有些被抓包的尷尬,開口轉換話題:“你媽剛剛說的話很過分。”
言下之意,別怪我回擊,是你媽先惹事的。
湛言聞言沒抬頭,慢悠悠開口:“自作自受。養尊處優慣了,就覺得全世界都得慣著她。江曼文喜歡裝就讓她裝去。”
湛言在這話說得讓林懷聽有些吃驚地回過頭,兩人視線對上,林懷聽小臉紅撲撲,帶著些八卦的意味問道:“你看得出來她在裝?”
林懷聽驀然展露出來的靈動讓湛言一時恍惚,腦海里更深層的記憶不斷復蘇。
可是他卻排斥這種感覺,這種不受控的心緒讓他煩躁,收回思緒,看著林懷聽,鳳眸里的帶著冷意,抿了抿嘴,沒說話。
林懷聽見他不說話也有些尷尬地轉過頭。
“好了,衣服穿上。”
湛言徑直下了車,褐色的眸光幽深。
林懷聽穿好裙子,也沒有急著去叫湛言。
今天湛言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前要好一些,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是在他家受的傷,湛言雖然說話刻薄,但現在看來是非還是分得清的。
她不能自亂陣腳。
雖然上了藥,但湛言還是把林懷聽送去了醫院,去的是私人醫院,一對一服務,刷的湛言的卡,林懷聽診斷了沒什么問題之后很快就拿著醫生開的藥出來了。
“來都來了,不去看看你哥?”湛言見林懷聽上了車,漫不經心的開口。
“不了。”林懷聽搖頭,“哥哥看到我這樣會傷心的。”
“你哥都是植物人了,能傷心?說不定你去刺激一下,他反倒蘇醒的更快。”湛言嗤笑,帶著幾分不屑和調侃。
“停車!”林懷聽猛地抬起頭,火從心底一路燎起。“你憑什么說我哥哥!我要下去。”
湛言是出了名的逆反,沒有聽林懷聽的話,反倒是一腳踩油門,開出幾十米,林懷聽措不及防,腦袋摔在車窗上。
林懷聽心里暗罵湛言神經病,湛言卻終于停了車。
林懷聽紅著眼下了車,湛言揚長而去,尾氣撲在林懷聽臉上。
湛家一家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