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播放的是莎拉布萊曼演唱的原版,歌詞簡單,但是旋律優美,布萊曼唱的繾綣凄美,林懷聽微微低下頭,在這首歌里,年輕愛人的愛情被戰火摧毀,愛人包含愛意與思念的歌唱,是一個在殘酷戰爭與艱難愛情交織的悲情故事。
林懷聽睫毛顫顫,這首歌曾經也是自己最喜歡的,她一度認為故事中的女主角處境跟自己很像,是同樣作為普通人存在,在巨大的變故之下,沒有任何可以抵御的能力,只能看著身邊的至親至愛遭受傷害折磨,離去。
只是湛言呢?他為什么喜歡這首歌?
難道他也有無法觸及的東西?
明明他看上去什么都有。
林懷聽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也許這首歌只是湛言三千歌單里一首不值得稀奇的而已,可笑的是自己,因為一首歌,詭異地就以為自己跟湛言有了共鳴感。
湛言翹起腿,一只手撐在靠墊上,遮住臉,看不出神色。
車里的音樂隨著時間的流動而劃過,林懷聽驚奇的發現兩人聽歌的品味竟然相差無幾,遇到熟悉的居然下意識的哼唱起來。
哼了之后又有些尷尬,但湛言居然這次做了個人,沒有說什么,她也沒有再哼了,只是腳隨著拍子來回輕輕地動起來。
車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李承的車技很好,壓過機場前減震帶的時候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李承下車幫兩人打開車門,再去辦理手續,整理行李。
李承購買的是頭等艙,他們走的綠色通道,林懷聽坐在靠窗的位置,今天出行的天氣很好,到了高層看著底下的云海浮動,即覺得賞心悅目,又覺得人渺小。
湛言把椅背調低,“把遮光板關上。”
林懷聽有些依依不舍的關掉,接著起身去了湛言身后李承的位置,這次的航班中沒什么人預定頭等艙,所以去到后座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李承見林懷聽來,連忙起身,林懷聽表示自己想看云,李承讓開位置,坐到了之前林懷聽的位置上。
湛言聽到身邊的動靜睜眼看了一眼李承,李承眼觀鼻觀心不說話,回頭看著林懷聽對著窗外看的出神,抿了抿嘴,繼續小憩。
飛機剛降落到川城機場就感覺到一陣滔天熱浪,林懷聽有些吃驚,現在才三月份,身上冒出細汗,把外套脫下,她忍不住看了一眼身邊的湛言,只見湛言抿了抿,單手解開西裝外套,看上去狀態良好。
這人都不怕熱的嘛?林懷聽忍不住想。
一行人出發去了酒店,湛言并沒有著急去找付行舟,先帶著林懷聽去了酒店安頓。
湛言定的是一間套間,她跟他之間是夫妻關系,當然住在一起,只是套間的空間比起別墅還是太小了,而且只有一個浴室,給了她一個兩人要住在一間房的錯覺,林懷聽有些無法適應。
“怎么,這里委屈你了?”
湛言解開馬甲的扣子,接著解開襯衫,林懷聽有些摸不準他想干嘛,咽了咽口水,微微后退了兩步,湛言看著她的樣子嗤笑一聲。
“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