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著長腿走進了主臥房,片刻之后從房間拿出一套衣服走進了浴室。
林懷聽松了一口氣,又有些神經大條的想笑,原來湛言也是熱的,只是一直忍著而已。
湛言住在主臥,她住在次臥,林懷聽進到次臥后下意識的檢查房間,又檢查了門鎖,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之后,才打開從機場托運出來的行李。
剛剛笑湛言,其實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川城的天氣太熱辣,她在來酒店的路上就出了一身汗。
打開行李找一套涼快的衣服,斟酌下來拿出了一條淺藍色吊帶連衣裙,布料輕薄透氣,優雅得體又不失小女人的嬌俏,林懷聽從行李箱里翻出一把太陽傘,有些慶幸自己買了這個大行李箱,帶的東西都很齊備。
酒店里的中央空間把燥熱吹散,但是身上的粘膩感讓林懷聽直皺眉,突然有些同情川城的居民,三月就生活在這么個火爐里。
湛言出來了之后,林懷聽簡直是用沖的速度沖進了浴室,湛言看著她的架勢都有些被驚到,接著水聲響起,湛言沒有多留只是回到房間,打開平板看著剛剛李承發來的資料,仔細地看了一遍之后撥通了李承的電話。
“楚懷生和陳光都在我們之前到達了川城,現在應該在付行舟研究院門口蹲他,先生我們現在不去嗎?”
“他們要蹲讓他蹲去,我們不著急,付行舟那邊的合約是不是今天到期?”
“是的,他現在還沒跟原單位續約,說是累了想要休息一陣子。”
湛言皺皺眉,手指摩挲著平板地邊緣“付行舟這種人也會想休息?原因應該不是這個,找個人去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么其他可以用的信息。”
“好的。”
結束通話之后,湛言起身去大廳接水,出去就看見林懷聽裹著浴巾鬼鬼祟祟的從浴室出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她,林懷聽發現了湛言之后,小臉瞬間爆紅。
她進浴室之前忘記拿內褲了,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唯獨忘了內褲,心里不停的祈禱湛言不要出來,沒想到還是出來了。
一時間走也不是,呆著也不是,偏偏湛言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邊擰開套房準備的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口,一邊用好看的眼睛不加修飾的打量著她。
林懷聽又尷尬又生氣,“你看什么。”
“你能看我我就不能看你了?”
湛言說的是之前她看他的事。
林懷聽氣的咬牙,沒想到湛言這么記仇,也沒想到當初自己不以為然的“看回來”會讓自己這么難堪。
她剛洗完澡,白皙的皮膚上面還泛著粉,手臂上的水珠沒有完全擦干,渾身上下都包的嚴嚴實實的,頭發沒有吹,不停的滴水滲進浴巾之下的肌膚,一雙美目三分羞七分怒,湛言腦子里突然想起來一個詞語。
出水芙蓉。
“芙蓉”咬牙抱住身上的浴巾,朝著湛言身邊的側臥跑去,路過身邊時,湛言看到了她胸前細膩緊致的皮膚。
仰起頭又喝了口水,挺白的。
林懷聽回到房間反鎖房門,有些氣憤的直撓頭,心里直罵湛言神經病。
找出遺落在房間的內褲,咬牙穿上。
她在房間待到冷靜了之后才出去,出去就看見湛言這個瘟神,翹著腿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像是新婚丈夫在等妻子從試衣間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