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神靈。”看到神靈憑空變出三把椅子,我恭恭敬敬地低下頭,對祂鞠了個躬,以此表示感謝。
“坐吧?”南山神靈威嚴地說道。
“為什么是三把,這里不就只有兩個人需要額外的座位嗎?”看到我規規矩矩地落座,坐輪椅的程風斬疑惑地詢問道。
“我平等對待每個人,所以同樣會給你一把椅子。”南山神靈的聲音平靜且穩重,不慌不忙地向輪椅上的程風斬做著解釋:“你可以選擇當殘疾人還是健全人,這全在你。”
“啊……謝謝。”輪椅上的程風斬同樣也感謝了南山神靈,只是聲音里略帶自卑。
神靈把目光投放到我的身上,隨后輕輕彈動手指,那面鏡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祂穩重地轉過頭來,平靜地對我說道:“看來,我的剝離還算成功。”
“剝離?”我疑惑地問道。
“上帝這老家伙總是喜歡通過觀察人類的痛苦滿足自己,同樣喜歡讓人類的生活中充滿不順心的因素,以此磨煉人類。”南山神靈似乎略有不滿意地皺了皺眉頭。
隨后,祂接著講:“第一宇宙,也就是你所處的現實中,單純通過制造最接近“你希冀中的夢境”,已經無法讓你開心起來。”
“所以……窺探與得知另一個世界的方式是通過夢境?”我恍然大悟:“就跟那個程風斬窺探我一樣?”
“是的。”南山神靈答道。
“可是,為什么要讓我看到他,我可不希望做那樣的夢。”
“那是因為,就在最近,我大膽地做了剝離,將你的視角調來了第二宇宙,把第一宇宙的事情交給你的肉身。這樣,你就不會那樣地痛苦了。”南山神靈鎮定地凝視著我的眼睛。
我的目光倒是變得無比呆滯,因為我不記得所謂的“第一宇宙”的十分詳細的事情,我都只以為那是噩夢。
“你可能已經忘了自己遭遇過什么痛苦。當然,在你下去后,我除了讓你記得第二宇宙的一系列事情和所謂的夢,別的都會幫你抹消掉。”南山神靈威嚴地說道。
“剛開始,我真以為自己被妖怪纏上了,不知道是這么偉大的事情,那我就以第二宇宙程風斬的身份做自己該做的事。”我點了點頭,感謝地看向南山神靈。
“你還記得你第一宇宙里的身份嗎?”南山神靈突然發問道。
“嗯,隱隱約約記得,記得夢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好慘,慘絕人寰,我都不禁要為自己嘆息。”我遲疑幾秒,回答祂道。
“其實那就是你的真身遭受的痛苦。”南山神靈的語氣里帶著不怒自威的感覺:“并不是妖怪。”
“神靈,那么,我就代替真身感謝你。”我站起來,對神靈再次鞠了個躬。
突然,一個疑惑涌入我的腦中。
“那么神靈,如果又能看到第一宇宙,又能看到第二宇宙、第三宇宙、第四宇宙……是處于什么緯度?”
我正開口問著。忽然,南山神靈的手機響了,看樣子是個大佬打給祂的。
“黑色!你在亂搞什么!!”電話里的神靈怒氣沖沖對南山神靈抱怨道:“老實回答,你最近亂搞了什么!”
南山神靈沒有回話,只是平淡地接聽著。
“沒什么。”南山神靈語氣平穩。
“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沒發現嗎?”電話里的神靈有些憤怒地說。但是南山神靈還是一言不發。
“你沒經過上帝同意就把凡人的視角剝離到平行宇宙去,還不承認。”電話里的神靈更加生氣了:“你經常這樣自由行事,沒有規矩,上帝已經很生氣了!”
“看著塑造的信徒痛苦,卻不出手相助,這是錯誤的。”南山神靈淡然地回答道。
隨后,他輕飄飄地補了一句:“難道上帝喜歡看人痛苦不堪嗎?那樣的話和惡魔有什么區別?”
“黑色!別以為你是土地靈我們就不敢動你。你等著被關進……”
還沒等祂說完,南山神靈就掛斷了電話,向我伸出被黑色的霧包裹的手。
“不用謝,去做個優秀的戰士吧。”
白光再次閃現在我的眼前。
幻覺之中,我看到南山神靈被迷霧包裹的臉后,是一張我同樣無比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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