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編第一作戰連 > 062.林茉莉的境地。
  “呼。”

  我從迷離恍惚的狀態中蘇醒過來,聽著耳邊的生命體征檢測器發出的滴滴答答的響聲,我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睜開雙眼。抬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正在滴落藍色藥水的輸液瓶,以及幾位熟悉的戰友的臉。

  任我行,王云,安敬風,沈長生幾人端正地坐在我的旁邊,安敬風的腿功能沒有完全康復,所以他佩戴著輔助行走機械骨骼。

  不過,看起來,他們的傷都已經沒有大礙了,好好休息就能康復。

  我似乎也一樣,除了被擊穿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略有點不舒適以外,以及身上有些寒冷,就沒有其他地方很難受了。

  但是我知道,我現在耳邊掛著和安敬風一樣的輔助聽力物件,可能是噓聲彈的威力過大,讓我的聽力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不過,這不礙事,能在佩戴機器的情況下正常生活就好了。

  看到副連長,我的心里涌起難以克制的激動,我一把扯掉身上的芯片,興高采烈地坐起來,像個沒分寸的小孩那樣大喊:“副連長!”

  “小風!”沈長生本想阻止,可看到我手腳那么快,他的眼神也逐漸從擔憂變成充滿激動:“你終于也醒了!”

  隨后,我欣喜若狂地笑了起來,含著眼淚,直接撲向沈長生的懷里。

  沈長生也緊緊地抱住我,眼睛里閃爍著激動的光芒。

  抱了好一會,我們才松開彼此。

  “連長呢!”我掃視一圈周圍坐的人后,突然問道。

  “連長去南山軍部了,將軍們有事情找她。我接到的命令,是來這里看好你!”沈長生臉上掛著笑容:“你放心,她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的語氣變得無比欣慰,轉頭看向安敬風:“你腿還好吧?”

  “沒事。”安敬風平淡地回答道。

  “哎呀,斬仔呀,你倒是急死我們了。”任我行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你關心關心自己吧?”

  “我怎么了?”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真不知道?”任我行掛著鄙夷的表情:“你是不是做夢了喔?”

  “對,這倒是。我夢見了我被車撞成高位截癱,我的家人去南山關口鬧事,結果被南山人砸臭雞蛋什么……”我努力回憶了下夢中的情景,然后簡單地描述了下。

  “前輩,你剛才做夢時,一直胡言亂語來著。”王云滿臉擔憂地注視著我的眼睛。

  “嗯嗯,我聽到了,我做證。”任我行浮夸地舉起手。

  “前輩,你真沒事嗎?沒有什么不舒服之類的?”王云擔心地問道。

  “說來也怪,別的難受沒有,只是最近我經常會夢見稀奇古怪的事情。”我擰緊眉頭,思索片刻,回答道:“就比如,鬼旋風是我的朋友,只是夢里沒告訴我他的真名。”

  “沒什么難受就沒關系吧?”沈長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夢嘛,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我以前還夢到病毒爆發,結果醒來之后發現什么事也沒有。”

  “不過,我胡說了些什么?”我臉紅地看著王云:“唉,要是說了些B話,大家可就要不把我當大帥哥了!”

  “我也沒聽懂。”王云害羞地答道。

  “哎呀,如果你是帥哥的話,天底下的所有男的就都是帥哥了。”任我行譏諷地嘲笑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呀,帥哥,沒事就好咯!”

  “哈哈!”大家一陣哄笑。

  “對了,秦港香呢?還有秋天雪她們!”

  忽然,我想到了這些受傷的南山軍人,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擔心。“噌”地一下,我迅速套上黑色病號褲,焦急地爬下床,麻利地系好皮帶,挺起身子,套上拖鞋。

  “啊!”突然之間,腹部的傷口處,一陣火辣辣的痛覺傳來,痛得我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捂住傷口,難受得跪倒在地。

  “你看看,這就是衣衫不整的人會遭到的報應。”任我行的語氣里滿是譏諷。

  “哎,你還沒好呢,不能這樣著急的……”安敬風一句話都沒來得及插,只能和其他幾個戰友共同努力,把我扶起來。

  “你動作幅度太大了啦!”王云望著我疼得不行的樣子,語氣柔柔地安撫道。

  “……”

  正當戰友們為了把我扶起來而忙得火熱朝天時,一個黑衣女兵來到了房門前。

  當我抬頭看清這個人時,我的心里開始無比激動——是秦港香。

  在高科技的醫術下,她的精神狀況已經恢復得差不多,身上的傷也已經愈合了,現在的狀況就和沒受傷時相差無幾,只是還有點輕微的感冒,腿還會有點疼,也會不時咳嗽幾聲。

  不過,稍微養養,就可以再次上戰場了。

  我回過神,發現她身后還跟著一個黑色的機器人,機器人捧著幾盒子秘制南山食物,笑瞇瞇的眼睛里露出認同和接納,端正地站在我們普區士兵的病房前。

  我想挺起身子敬禮,卻被她打斷。

  她激動地把我拉入懷中,像是久別重逢的故人那般,同樣送給我一個大抱抱。

  “她一段時間前來過一次了。”安敬風不急不緩地向我解釋道:“那時候你還沒醒。”

  我回頭看向那個機器人,那個機器人把食物放在了淺色的柜子上。

  安敬風則是笑了笑,繼續補充道:“她也說了,你醒了,可以嘗嘗這個。”

  “好啊,好啊,有心了。”我開心地笑著,拍了拍秦港香的肩膀。

  “不過……秋天雪,還有陳港達,他們的精神狀況不太行。”安敬風忽然抬起頭,文弱地補了一句。

  “是啊,尤其是老鷹,剛才我想去安慰她,直接被她攆走了呢。”王云無奈地嘆息道:“陳副大隊長的精神也很恍惚,跟他說話,他沒理我,只是一直在看一張照片。”

  “對了,林茉莉呢。”我焦急地問道。

  沒有一個人回答我。

  “副連長,到底怎么了?”我看向沈長生。

  “她不太對勁。”沈長生皺著眉頭。

  “副連長,她怎么不對勁?”聽到這樣的回答,我頓時變得更加焦躁不安了。

  “她正搖搖晃晃地守在母親旁邊。”沈長生沉默幾秒,繼續說:“突然,被兩三組全副武裝的特種軍人,戴上黑頭套,電子手銬,腳鐐,暴力扣押……去軍部了。”

  “扣押?”我緊張地站了起來:“她犯了什么錯?她有反抗嗎??”

  “前輩,別那么著急。”王云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為林將軍負責這次行動,出了事情,肯定要接受審問。”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任我行的臉上掛起“你好無知”的表情,指了指王云的腦袋:“人家也是將軍,如果沒有確切證據,怎么可能直接上黑頭套?林茉莉也應該反抗一下吧?她怎么那么平靜、緘默、無言?”

  這邊,安敬風對著秦港香比劃著對應手勢。

  看完安敬風手勢之后,就連秦港香的臉色也變得極度凝重。

  “我覺得我該去一趟。”我二話不說,風風火火地拿起已經洗干凈的作戰服。

  任我行苦笑著搖了搖頭,苦口婆心地拉住我:“可能因為你重傷昏迷,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吧?現在,南山民眾得知了軍隊去普區遭遇恐怖襲擊的事情,情緒激烈,這兩天的示威游行和暴力事件頻繁爆發。你要是穿著這身衣服走進人家的軍營?我保證下一秒,你就被打成醬餅了。你還是讓這次行動的負責人——林茉莉,去親自和南山民眾們解釋清楚吧?”

  “你他媽給我松開。”我同樣開始有點激動,但任我行依舊沒有放開我的手。

  “松開!”我強行掙脫掉他的手,可是因為傷還沒好,只要一用力就疼得死去活來,我再一次捂住肚子,咬牙切齒地緩了一會,才再次抬頭:“這件事不關她的事,憑什么抓她!!老子這就去南山軍部!”

  秦港香看到我焦急的樣子,倒是沒有婆婆媽媽,只是熟練地脫下自己的黑衣,幫我披上黑色披風,戴上語言翻譯器,小心翼翼地攙著我的手,帶我一步一步艱難地向穿梭室走去。

  安敬風見狀,愣了幾秒,同樣披上黑色的裝束,撐著拐杖,默默地跟了上來。

  路途上,我震驚地發現。

  每個病房前,都有幾名全副武裝的黑衣士兵一刻不倦怠地站崗防守,他們見到我們,全都標準地行禮。

  這里,顯然是個只有高度保密尖刀部隊的特種戰士、以及需要被保護的人,才有資格來的頂尖醫院。

  路途中,我經過秋天雪的病房。

  她正呆滯地躺在床上,拿著一塊被刀戳穿、留下幾條刀痕的鋼板發著呆,自言自語著,仿佛在念叨:“不是說好了鷹眼狙擊連有兩個頭的嗎?為什么現在只剩我一個?陳仕謀你是騙子。”

  我也經過陳港達的病房。

  真如王云所說,陳港達眼神游離,只是一直在呆呆地盯著一張照片看,他的精神狀況就如同遭受了刺激的精神病人,哪怕他外表極其壯碩,肌肉隆起,身材健壯,也掩蓋不了此刻他內心的崩潰。

  身后,林茉莉的母親哭哭啼啼地喊著:“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們放了她吧!”,結果卻被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攔下,粗暴地用武力放倒,一腳踩在她的脊椎處,強行拖進了病房,用電子鎖鎖上房門,對她的“溫柔”和“尊重”根本不復存在。

  秦港香覺得后面似乎不太對勁。于是,她果斷地伸手頂住我的頭,把我的視線強行掰到正前方,并且還強勁有力地摟著我,給予我力量的同時,似乎是在告訴我:“不論發生什么,都要堅定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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