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疼了?特殊情況就不要做這些事情。”
一句話,對方又成功將主動權奪回了自己手中,將碗筷一并放進水池。
看著男人利索的動作,岑瑤撇了撇嘴,干脆回房間睡覺。
邵熙宸很快收拾完廚房,也回了房間。
他小心翼翼掀開被子在岑瑤旁邊躺下,側過身從后面將她摟在懷里,大手撩起她身上那件棉質睡衣,從她的后腰慢慢移至小腹的位置。
瞬間,小腹的溫熱猶如電流般傳至全身,她不受控制的抖動了一下。
“快睡吧,明天不是還要去公司嗎。”
她倒是想睡,可他就這么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要將對方的手從身上移開。
“乖乖睡覺,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做些什么出格的舉動。”
性感的嗓音充斥著抑制的欲望,一頭困獸正在他體內做著激烈的掙扎。
岑瑤咽了口口水,只覺得身后一陣灼燒的感覺。
“你,這么抱著我,我睡不著。”
“習慣就好。”
岑瑤無力反駁,長長的睫毛簌簌的抖動了一下,輕嘆一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岑瑤被鬧鐘吵醒,身旁留有余溫,人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冰箱里是他昨天準備好的食物,全都一一裝進了保鮮盒。每個盒子上都細心貼上了標簽,清楚的標明了菜品需要在微波爐加熱的時間。
她的生活技能的確是有所欠缺,可又不是傻子,總覺得邵熙宸完全是把她當三歲小孩在對待。
盡管心里這么想著,卻并不妨礙她享受了一頓美味可口的早餐。
今天要飛趟臨城,估摸著下午一點左右應該就能回來,她打算回來后去醫院看看寧寧。
聽醫生說,她最近恢復的不錯,就是一直嚷嚷著要出院。
她很想把岑寧接到身邊,可現實條件不允許。
她做不到一邊工作,一邊又要照顧她。
......
五個多小時的飛行結束,岑瑤下了飛機直奔回家。
拿出邵熙宸昨晚給她煲的雞湯,打算帶去醫院給寧寧。
當她裝好東西準備出門時,只見一男一女正站在門外。
女人眼前一亮,激動的直呼其名,“岑瑤。”
她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盡管保養得當,卻難掩眼角的細紋。
再看看站在她身旁的男人,板著一張臉,帶著幾分威嚴。
“你這是什么眼神,我是姑媽呀,你不記得我了?”岑雅琴直直瞪著岑瑤。
岑瑤愣了一下,才回過神。
當年公司破產,她父親岑致遠帶著小三離開后,她們就和岑家斷絕了來往。
就連母親當年去世的時候,也不見他們岑家有任何人出席。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跟那些所謂的親戚早就劃清了界限,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往來。
“這么些年沒見,瑤瑤都長成大姑娘了。”
盡管他們是親人,岑瑤卻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在她眼里,對方和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你們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
“還說呢,我們去你以前住的地方找人,房東說你早就已經搬家了。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來這里來的。”
“找我有事?”
“瞧你這話說的,我是你親姑媽,就非得有事才能來看你嗎?”
驀地,岑瑤輕哼一聲。
“你這是要出門?”岑雅琴墨色的瞳孔精明的轉動了一圈。
岑瑤有些不耐煩,“有什么事就直說吧,我趕時間。”
“瑤瑤,我知道因為你父親的事情,你一直都對我心存偏見。可不管怎么樣,你是我的親侄女,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
岑瑤覺得諷刺,她過的不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他們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不會現在才來。
最難的時候她都一個人扛過來了,現在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不需要。”她冷不丁的拒絕。“我現在過的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憐。”
“瑤瑤,你誤會了,我們沒有要可憐你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要來看看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我們能幫上忙的地方。更何況你父親當年做的事情,跟我們也沒關系。”
“沒關系?”岑瑤怒火中燒,“你真覺得一點關系都沒有嗎?當年,你們明知道岑致遠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卻從未跟我母親透露過半句,這是助紂為虐,我們淪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你就是最大的幫兇。”
“岑瑤,你怎么能這么跟你姑媽說話呢。”一旁的張國濤立即呵斥道,“你這么說,也未免太傷你姑媽的心了。你是不知道,她這些年心里一直都惦記著你。”
說著,岑雅琴委屈的低聲啜泣。
“那以后就不勞煩你們的惦記了,我現在過的很好。”她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此刻電梯門正好打開,她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只要是和岑致遠有關的人或事,她這輩子都不想在見到了。
“我說這個丫頭,幾年沒見,脾氣倒是長了不小。”岑雅琴一張臉由晴轉陰。
“你覺得她能同意嗎?”張國濤眼神暗了下來。
岑雅琴冷哼一聲,“這可就由不得她了,到時候她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姐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看上去魂不守舍的。”岑寧手捧著雞湯,喝的津津有味。
岑瑤抬起雙眸,搖了搖頭。“沒什么,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岑雅琴來找過她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讓岑寧知道。
“今天的雞湯很好喝,姐姐下次來的話,能不能再帶給我,你都不知道療養院的飯菜都沒什么味道。”
岑瑤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好,你要是喜歡,我每次過來都帶給你。”難得岑寧主動開口要求些什么,她當然要盡量滿足她。
不難看出,她今天心情很不錯,比上次見面時也開朗了許多。
“姐姐,我有件事情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
“如果是出院的事情,那就沒得商量。”
岑寧在想些什么,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