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08章 我陪你
  平心而論,這片沙灘做得還不錯,澎湃的人造波浪拍打著蜿蜒的金色細沙,有些地方還堆放著斑斕的貝殼。

  溫知瑤俯身掬了一捧細小的泥沙,看著它們在逐漸張開的五指間溜走,笑道:“很還原。”

  經理得到了肯定,眉飛色舞地介紹起來。

  “傅夫人好眼光,這些細沙都是我們空運來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做全面的更換,就為了讓客人有更好的體驗,能夠短暫地從工作中抽離,感受到馬爾代夫的細沙。”

  溫知瑤今天穿了高跟鞋,不太方便走路,她看著金色的沙灘,半晌側頭征求身邊人的意見:

  “我可以下去走走嗎?”

  傅宴深看到她眼中的希翼,點頭“嗯”了一聲,溫知瑤笑了笑,脫掉自己的高跟鞋拿在手里,將腳探了過去。

  白嫩的腳掌在接觸到柔軟的細沙時,不自覺蜷縮了下,她身體失了平衡,輕叫出聲,一只手穩穩拖住了她的手肘。

  溫知瑤臉色紅了紅,“謝謝。”

  傅宴深蹙了蹙眉,沒有說話,只是沒再放開手,穩穩地扶著她,沿著沙灘邊漫步走著。

  沙灘上大多是追逐嬉戲的孩子或者小情侶,傅宴深西裝革履的模樣,頗為引人注目。

  他們慢慢走近海水,腳下的泥沙變得濕黏,有些隨著海水的擺動,沾到了裸露的小腿上。

  “哎,臟了。”溫知瑤有些苦惱,俯身下去想把腿上的碎沙撫掉,隨著她的動作,紅裙包裹的身體曲線一覽無余,一頭墨發垂下來,露出方才被隱藏在發間的、漂亮的蝴蝶骨。

  若有若無的視線開始多了起來,傅宴深心下微嗤,不想在這里被人繼續參觀,干脆打橫抱起了她,穿過沙灘往外走去。

  溫知瑤驚呼一聲,摟住他的脖子。

  “宴深!”

  傅宴深垂眸看她一眼,“回包間擦。”

  包間里的空調還未關閉,隨著夜間溫度降低,他們剛一進去,溫知瑤就被撲面而來的冷空氣激得打了兩個噴嚏。

  傅宴深把她放到椅子上,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丟在她身上,隨手扯了兩張紙,幫她擦掉了腳上的泥沙。

  溫知瑤的腳很小,膚色極白,透過皮膚隱隱可以看到青色蜿蜒的血管。傅宴深的大手溫熱有力,把她的腳掌包裹其中,這樣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腿。

  “別動。”傅宴深聲音暗啞,略一抬眸,正好看到她有些無措的眼神,她的眉眼柔和地低垂著,整個人縮在他寬大的西裝外套里。

  “我,我自己來就好。”

  傅宴深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沒再堅持,將手里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起身走到床邊,點燃了一支煙。

  男人斜倚在窗邊,身形欣長,襯衫的袖口微微卷起,露出肌肉線條分明的小臂,加上他那張冷淡的面容,莫名有些禁欲的性感。

  溫知瑤擦干凈腳和小腿上的污漬,心里不由得蹦出今天在網上看到的一個形容詞。

  在傅南舟買兇殺人的這場鬧劇中,廣大吃瓜群眾對案件中無辜遭受厄運的傅宴深格外同情。

  【美強慘本人了,憐愛。】

  【嫉妒使傅二少爺面目全非。】

  【朝哪個方向磕頭能得到這樣的美強慘老公。】

  “美強慘”這個詞安在傅宴深頭上做標簽,倒是十分貼切的,溫知瑤忍不住勾起唇角笑了。

  回家的車上,溫知瑤看著還在網絡上發酵的輿論,開口問道:

  “秦警官那邊有消息嗎?現在案子推進得怎么樣了?”

  “準備逮捕令了。”男人簡明地回答。

  “那我們需要做什么嗎?”

  傅宴深眼中閃過冰冷寒意,淡聲道:“等著。”

  溫知瑤輕輕嗯了一聲,既然他說了等著就好,那么她就準備好看戲就是了,她相信傅宴深有能力把這一切處理妥當。

  美強慘確實貼合他的現狀,但是后面誰更慘,還不一定呢。

  想到這里,溫知瑤心情頗好,眨眨眼睛轉移了話題。

  “你怎么會有興趣為一家法國餐廳注資?”

  傅宴深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模樣,實在很難想象他會對一家餐廳感興趣。

  正好碰上紅燈,傅宴深停下車來,冷哼一聲,“下回你去問宋廷安。”

  原來其中還有淵源,但是看傅宴深這幅模樣,八成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溫知瑤輕咳一聲,“不過他們的人造沙灘還不錯。”

  傅宴深側眸看她,溫知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幾年每天都忙著工作,想想已經很久沒好好出去玩過了,今天突然看到沙灘,莫名有點懷念呢。”

  她歪頭想了一會兒,語氣有些不確定,“上次去海邊,還是……還是三年前吧。”

  “和誰去的?”傅宴深低聲問。

  “我一個人。”溫知瑤抿唇笑道,“你也知道,我朋友并不多,大家都很忙,時間上也很難靠在一起,能結伴出去旅游這樣的事,也只能做夢想想了。”

  “不過有時候會覺得很遺憾。”

  “遺憾什么?”

  “遺憾看到那么多漂亮的景色,那么多新奇的風俗,身邊卻沒有一個人能分享。”

  紅燈的倒計時結束,車輛重新流動起來,傅宴深收回目光,發動汽車。

  “明晚去外公家吃過飯,后天讓林東安排。”

  溫知瑤一愣,明白他說的是休假旅行的事,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最近事情這么多,我不能臨陣脫逃吧,再說了,又沒人陪我,真的沒必要特意出……”

  “我陪你。”男人打斷她的話。

  車窗外的喧囂還在繼續,溫知瑤怔怔的抬起頭。

  她想問為什么要陪她去,是因為自己剛才隨口說出的遺憾嗎?

  她想問自己在他心里,是不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但是醞釀了良久,她什么都沒有問出口。

  就像近鄉情怯,就像少女懷春,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她如同每一個深陷情網中的人一樣,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生怕聽到其他的答案。

  兩人在詭異的沉默里回到家中。

  傅宴深還有工作,從車子停進車庫開始,他的手機提示音就沒有停過。

  “今晚,今晚你回房睡嗎?”

  看時間不早,溫知瑤下意識問出這句話,隨后被困意籠罩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對自己剛剛這句頗有歧義的話感到悔恨萬分。

  傅宴深拿著筆記本電腦的手頓了頓,回身看她,“每天都要?”

  這句話相當露骨。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溫知瑤臉熱心慌,垂著眼睫,結結巴巴解釋。

  昨晚的片段不可控制涌進腦中。

  男人凌厲浸汗的臉龐,繃緊的肌肉線條,像是卸下一身矜貴,跌入凡塵的端方公子。

  傅宴深見她方寸大亂的模樣,唇角微勾,也不再蓄意撩撥她,沉聲道,“我今晚睡客房。”

  溫知瑤點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抬腕看了眼時間,還是溫了一杯牛奶送到書房里。

  “進。”

  傅宴深靠在椅背上看著一份紙質材料,側顏沉靜。

  “有事要說?”

  溫知瑤猶豫道,“今天已經很晚了,是很緊急的事嗎?”

  “嗯。”傅宴深接過牛奶,輕輕捏了下眉心,“重要決策,需要我確認。”

  他頓了下,又開口道,“明天去外公家,下午我讓林東去接你,路途長,我們一輛車去。”

  溫知瑤想了想,“你很忙的話,我明天可以去你公司找你,省得他跑一趟。”

  傅宴深微微頷首,“可以。”

  房間里安靜了片刻,溫知瑤彎了彎眼睛,“那明天見,晚安。”

  “晚安。”

  房門被“噠”的一聲關上,傅宴深重新打開那份資料,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傅氏集團的股份說明》。

  在兩頁冗長的條例說明后,幾行清楚的數字位列其中。

  【股份持有者:傅宴深】

  【股份占比:59%】

  傅宴深長眸瞇起,眼底閃過令人窒息的寒意。

  ……

  接連幾天睡眠不足,溫知瑤泡過澡后只覺得自己大限將至,馬上就要一覺睡到世界末日。

  她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頭一次覺得床太大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盡管眼睛已經困得睜不開,但頭腦卻還有十二分的清醒,腦海中的畫面飛速閃爍著,雖然很不愿承認,但她確實失眠了。

  成大字型躺了半天之后,溫知瑤抓了抓頭發翻了個身,在床上滾了兩圈,直到停在傅宴深的枕頭上。

  他們的床品并不是每天都更換,吳媽每隔三天才會整體清洗一次,因此柔軟的枕頭上還殘留著他慣用的洗發水味道。

  淡淡的,帶著松木香氣的氣味。

  傅宴深還真是個很專一的人,溫知瑤把臉埋進他的枕頭時忽的想到。

  香水、香薰,甚至是洗發水他都用的是這款味道。

  不知道對待感情,他會不會也是這樣,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樣想著,她終于有了困意,靠在他的枕邊,慢慢睡了過去。

  溫知瑤難得睡了個好覺。

  等再醒來時,已經將近中午十一點。

  她睡得腦袋蒙蒙,打開手機,看到微信聊天框有一條傅宴深四十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醒了就過來。】

  溫知瑤不明所以,回了一句:【去哪?】

  她丟掉手機去洗漱,在畫完全妝時才收到對面的回復。

  【醒了?】

  溫知瑤面上微紅,重新發了那個可憐巴巴的小狗表情包。

  對面發來一個位置,【林東去接你。】

  溫知瑤沒再拒絕,換好衣服后又忽的想起什么,撥了一個電話給他。

  響鈴了幾聲后,電話被接起。

  “怎么了?”

  溫知瑤從衣柜里拉出一只碩大的行李箱,聲音有些雀躍。

  “明天出門,你要帶些什么嗎,我可以幫你拿著?”

  “不需要,拿必需品就好。”

  電話那頭似有人聲,溫知瑤也不耽擱,應了一聲掛斷電話,把那只大箱子推回去,換了一只豆綠色的小登機箱。

  她在家里轉了一圈,也沒想到什么是必需品,只零零碎碎收拾了一些,在看到床頭柜上散落的“計生用品”時,鬼使神差地伸手把它們扔進了箱子里。

  雖然沒人看見,但溫知瑤還是有一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輕咳一聲,把它們往箱子的最深處塞了塞。

  又不是一定要用,而是以備不時之需。

  沒錯,以防萬一。

  這樣勸服了自己之后,溫知瑤吭哧吭哧拎著這只小箱子下了樓。

  去公司的路上,溫知瑤還在盤算要帶什么東西,林東見她糾結,恭敬地開口道:

  “夫人,您有什么忘記帶的,或者需要什么,都直接告訴我,我們有專門的生活助理會去采購。”

  溫知瑤道了聲謝,對林東有些好奇,“林東,你跟了傅宴深多久了?”

  林東嘿嘿一笑,“夫人,我在傅總身邊有年頭了。”

  溫知瑤見他不愿說具體時間,也不勉強,又問道,“傅宴深上次休假是什么時候?”

  這可把林東問住了,他愁眉苦臉想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夫人,你這么一說,我這么一想,傅總好像是全年無休啊。”

  “不怕您笑話,傅總的處境要是落在我身上,我早投胎八百回了。”林東樂呵呵地開口,“自從我跟在傅總身邊,什么牛鬼蛇神,陰謀詭計都見過了,比電視劇里演的都夸張,就沒見他真的放松過一天。”

  “這回傅總交代我安排幾天休假,我都差點以為他被奪舍了。”

  溫知瑤本來心里發酸,但聽到林東這樣的形容,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林東見她開心,說得更起勁兒了。

  “夫人,傅總的終身大事,咱們兄弟們都惦記著呢,之前有人說和傅家定親的是溫二小姐,我們還偷偷查過,不怕得罪您,溫二小姐那副楚楚可憐、弱不禁風的模樣,實在和傅總不搭。”

  林東說的眉飛色舞,溫知瑤卻敏銳地捕捉到幾個關鍵詞。

  “你們……兄弟們?”

  林東差點一口把舌頭咬掉,心里暗罵自己說漏了嘴,面上卻不顯,大腦飛速運轉著補救:

  “傅總這人看著嚴肅,不近人情,其實對員工很好。我們公司的待遇和福利在整個行業里都是屈指可數的,所以我們私底下也都很感激傅總。”

  說罷,他偷偷瞄了一眼溫知瑤,也不知這番說辭能不能過關。

  溫知瑤彎起眉眼笑了笑,輕輕說了一聲,“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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