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09章 發酵
  林東自知闖了禍,干笑了兩聲,不敢再開口多言。

  他們到公司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盡管大家不敢明目張膽地圍觀,但有意無意落在溫知瑤身上的目光還是避免不了。

  畢竟第一次見林東畢恭畢敬帶人,刷卡去坐總裁專用電梯。

  八卦傳播的速度是毋庸置疑的,加上溫知瑤在時尚圈中工作,多少也算半個公眾人物,因此認識她的人也不少。

  不出片刻,傅總的夫人來公司的消息就傳遍了每個辦公室,一時間出來瞎溜達的人多了許多。

  溫知瑤也不在意,她向來都是人群中目光的焦點。

  到了十九樓,林東帶她到了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傅總,夫人到了。”

  “進來。”

  林東盡職盡責為她打開門,自己止步,讓開了通道。

  傅宴深淡淡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回手里的文件上:“里間有休息室。”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溫知瑤打量了一圈這間偌大的辦公室,這里的裝修很有傅宴深的風格。

  簡約、空曠、冷淡。

  色調也很簡單,透著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冷情感,只有那扇透亮的落地窗旁邊光線極好,她也不客氣,拉住一張椅子往那邊拖。

  這是張紅木雕花,花色沉悶昂貴的實木椅子,頗有分量,溫知瑤今天穿了一雙細跟高跟鞋,搬起椅子搖搖晃晃,看著就讓人擔心。

  誰會在辦公室里放一張這么笨重的椅子!

  搬也搬不動,當定海神針用嗎?

  溫知瑤吭哧吭哧拖著椅子,手上分量驟然一輕,一只大手伸過來,越過她拎起了椅背。

  她回過頭,鼻尖堪堪碰到男人的胸膛,熟悉的香氣悠然鉆入鼻尖。

  剛剛還在批文件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兩人貼得很近,傅宴深微微蹙眉道:“我來。”

  他把椅子放到那扇落地窗跟前,隨手從沙發上抓起一個抱枕扔給她。

  溫知瑤舒舒服服躺在陽光底下打盹,瞇著眼睛開口:“這么好的陽光,你就應該鋪張地毯,再搞個懶人沙發放在這里。”

  傅宴深嗤笑一聲,“我是來工作的。”

  “更好的工作環境才能提升工作效率。”溫知瑤癟癟嘴,小聲嘟囔著反駁。“或者一張搖椅也行。”

  傅宴深不知道有沒有聽清,卻沒再回話。

  接下來兩天要休假,他得提前把緊急的工作處理好,文件翻動和鍵盤敲擊聲持續到快一點鐘才停下。

  傅宴深合上電腦,捏了捏眉心,抬頭一看,溫知瑤蜷縮著那張碩大的勾花木椅中閉著眼睛,似乎又睡著了,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輕輕抖動,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透著淡淡的粉色。

  溫知瑤其實沒有睡著,只是這里的陽光太舒服,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

  察覺到陽光被擋住,她半睜開眼睛,看到男人手里拿著一張毯子站在她跟前,陽光在他身后照應,連頭發絲都被鍍上一層金光。

  他英俊的像神祇。

  下一秒,毯子兜頭蓋在她臉上。

  “快起來。”冷淡的聲音透過毯子傳來,溫知瑤撤下毛毯,往自己身上裹了裹。

  好看是好看,可惜脾氣太抽象,她在心里遺憾地想。

  “工作結束了?”她歪頭問道。

  “嗯。”傅宴深拿出手機,“中午點個餐吧,你想吃什么?”

  溫知瑤抬腕看了眼表,才發現時間已經快到一點,她早上也沒吃飯,這會兒后知后覺已經饑腸轆轆,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她披著毯子,一步一步挪到沙發邊,想湊過去看傅宴深的手機。

  “好好走路……”

  話音戛然而止。

  “啊!”

  隨著一聲驚呼,溫知瑤整個人栽進了他的懷里。

  傅宴深一把扶住她,懷里被溫熱和柔軟充盈,讓他素來冷淡的心中也跟著騰升起一絲波瀾。

  他指尖頓了頓,拎著她的后頸把她拉開,“溫知瑤!”

  他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警告,溫知瑤也有點不好意思,找補似的抿唇笑了笑,把毯子從身上扯下來,疊整齊放到了沙發上。

  “我想吃點帶湯的。”她想了想回答了剛剛的問題。

  “什么東西帶湯?”

  那可就多了,溫知瑤有點猶豫,一時間沒能在湯鍋、湯鍋撈飯等等選擇中做出決定。

  傅宴深也不著急,半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等她決定。

  “咚咚咚。”

  敲門聲打破了平靜,林東的聲音自門后出現。

  “傅總。”

  傅宴深睜開眼睛,“進。”

  林東推開門,很有邊界感地站在門邊,“傅總,新鴻集團的厲總來電說,想約您一點鐘簽合同。”

  和新鴻集團集團的合作,是最近傅宴深親自在跟的大項目,如今合作談成,自然也沒有推脫的道理。

  “準備好簽約的資料。”

  林東應聲正準備離開,又聽見傅宴深沉聲開口:“去買些點心送過來。”

  一個好助理,就應該瞬間明白老板的意圖!

  林東了然,信心滿滿開口:“好的傅總,是給厲總那邊每人準備一份茶歇嗎?”

  男人抬眸掃了他一眼,冷聲道:“買兩人份,送到休息室來。”

  溫知瑤正為到嘴的湯鍋飛了而遺憾,聽到他這樣說,笑瞇瞇湊過來,“我控糖。”

  傅宴深“嗯”了一聲,林東立馬收起驚得微張的嘴巴,聲線平穩道:“知道了夫人,我這就去買。”

  ——

  傅家客廳

  和傅宴深有兩分相似的眼睛中滿是驚恐和不安,傅南舟緊緊抓住林素梅的手,“媽,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林素梅保養的極好的臉上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平靜,她眉頭緊皺,胸腔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沒有相信自己兒子的話。

  “你要出手,就干脆利落,現在一次兩次成不了,就該直接放棄!”她恨聲道,“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蠢貨?你不跟我商量,就派人去殺傅宴深?你準備一會兒怎么跟你爸解釋?”

  傅南舟只覺得冤屈,他這些時日看上一個小美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追到手,正美美沉浸在溫柔鄉里,哪有空去找傅宴深不痛快?

  雖說自己現在拿下了傅家,但是每次說到自己的這個大哥,都是又恨又怕,上趕著去觸他霉頭,他吃飽了撐的?

  “我說了多少次了,這事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你這樣打草驚蛇,還被人捅了出去,你腦子里裝的都是水嗎?”

  林素梅氣得有些耳鳴,血液在血管中焦躁地涌動著,恨不得把傅南舟這個蠢貨塞回自己的肚子重造一遍。

  “媽,怎么連你也不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啊。”

  正說著,門口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傅逐風面色陰沉地大步走進來。林素梅和傅南舟都心里一驚,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

  “逐風,你回來了,今天的新聞……”

  到底是自己生的兒子,就算再蠢,她也得護著。

  林素梅換上一副盈盈弱弱的淚面模樣,起身去接他的外套,豈料傅逐風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一把將她推開,一巴掌打在傅南舟臉上。

  “你這個混賬東西!”

  這一巴掌一點力沒收著,傅南舟被打的腦中嗡嗡作響,伸手一摸,嘴角都被打破,滲出了血跡。

  “爸!真的不是我!”

  傅逐風呼吸急促,指著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你跟你媽之前做過什么,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呢?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一次又一次干什么呢?”

  林素梅心里一驚,顧不得什么,從沙發上爬起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逐風,你別生氣,你聽南舟解釋。”

  “解釋,還解釋什么!”傅逐風把水杯狠狠摔在地上,迸裂的玻璃碎片擦過林素梅的小腿,留下一道道血痕。

  她痛的面色有些扭曲,卻沒敢多吭一聲。

  傅逐風緊緊盯著傅南舟,冷聲道,“這件事,傅家擺不平了。”

  房間內詭異的沉默著。

  林素梅最先回過神來,她深深地喘息著,希望冰冷的空氣能夠借此時機呼出,一并帶走她的恐懼和焦慮。

  “逐風,逐風,”她哭著拉住傅逐風的衣袖,悲戚道,“你不能眼睜睜看著南舟去坐牢啊,是,這件事他是做錯了,但他罪不至此啊逐風!”

  “傅宴深也沒有死,對不對,他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死咬著南舟不放?”

  聽著她的哭訴,傅南舟心里沒有了往日的溫存,第一次只感到深深地厭煩,他掙開被死死抓住的手臂,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事到如今,你還敢這樣說?你縱容、教唆南舟去殺人,林素梅,宴深也是我的親兒子!”

  林素梅自知無理,只能期期艾艾哭著,只有傅南舟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渾身都在發抖。

  不只是氣地,還是怕的,他止不住的哆嗦著,額角后背全是冷汗,他想厲聲尖叫,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他隱隱地察覺到自己像是一只愚蠢的獵物,正深深陷入了某個圈套,已經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電光火石間,他腦中閃過了一個想法,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跳了起來,撲向傅逐風。

  “爸,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眼睛通紅,帶著血絲,神色中全是癲狂的恨意,“是傅宴深!是他,是他找人刺殺自己,再推到我頭上!我是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我沒找人殺他,我沒找人殺他!”

  傅南舟的喉嚨中傳出一串嘶啞的低嚎,像是惡毒的詛咒,喃喃道,“傅宴深,又是傅宴深,他為什么不去死!”

  他這副狀似癲狂的模樣,即便是林素梅,也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只當他是嘴硬,害怕擔責任而不肯承認罷了。

  她不再理會這個愚蠢的兒子,只將全部的希望放在傅逐風身上,她眼冷似灰,撫開搭在額角的碎發,輕聲道:“逐風,你要救救南舟。”

  傅逐風氣急,面目都有些猙獰,恨聲道:“你還有臉說!他既然有膽子去做,就別怕擔責任!成王敗寇,我怎么會有這么個懦弱無能的兒子!”

  林素梅紅著眼睛看著他,那張沒有血色的嘴唇輕輕顫抖著,

  “逐風,這件事,你必須幫他。”

  她的聲音很輕,一如當年讓傅逐風一見鐘情那般柔和細膩,帶著江南女人獨有的嗓音,只是她說的內容,卻冰冷至極。

  “傅宴深已經和你離心,你即便把南舟送進去,他也不會感激你。”

  “你只有南舟一個兒子了,你把他推開,是想孤身到死,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有嗎?”

  傅逐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在自己面前柔弱溫順了一輩子的女人,竟然還有另一副面孔。

  他的眼底、唇角都在微微顫動,流露出悲痛欲絕、不敢置信的色彩,但他不能否認,林素梅說的話都是對的。

  不管是他們算計也好,還是自己選擇也好,他都親手,將自己優秀到人神共憤的大兒子親手推出了傅家。

  他推走了傅宴深,也推走了傅家的將來。

  傅逐風的肩膀徹底跨下來,往日里那個嚴肅剛正、說一不二的傅家家主,這一瞬間仿佛突然老了十歲,露出了疲態。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頹然坐到沙發上。

  林素梅心里松了口氣,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忙不迭坐到傅逐風身邊,討好道,“逐風,南舟這次已經知道錯了,你再幫他一次,他以后一定……”

  她的話音未落,卻見一向寵愛的傅逐風皺著眉推開了她的手。

  林素梅愣愣看著他,只覺得有什么事變得不一樣了。

  傅逐風神情有些麻木,半晌才開口道:“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傅家這次,保不住他。”

  “這次事情鬧得太大,我跟王局長通過電話,這次上面有人施壓,必須要一個結果平息輿論。”他頓了頓,“而且這次的案子,落在了秦景山手里。”

  “秦景山?”林素梅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傅逐風沉重的點頭,緩緩道:“秦廳長的小兒子,他今年升調央城警廳刑偵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林素梅呆呆地搖頭。

  “意味著他現在正需要一件立功的案件,”傅逐風閉了閉眼睛,“南舟的案子落在他手里,是不可能善了的,這已經不是傅家能伸手的事情了。”

  林素梅回過神來,滾燙的眼淚滑落臉頰,急道:“逐風,你一定還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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