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瑟瑟發抖。
顫巍巍地解釋道:“是……是一個叫蕭晨的,說是給你們的賀禮。”
“蕭晨!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趙老太爺凄聲慘嚎,把婷婷嚇了一跳。
然后,他又追問道:“那蕭晨可有幫手?”
“還有,我孫兒的護衛呢?難道他就沒叫幫手嗎?”
婷婷囁嚅道:“叫了,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鎮南王的公子,名叫凌驍。”
“可是,蕭晨把鎮南王的公子也給打了!”
“打得滿臉是血,走路都不利索了。”
廳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落針可聞。
趙老太爺顫抖著問道:“你……你說什么?”
“確定是鎮南王的公子,凌驍?”
婷婷點點頭道:“確定,他們為了見面先得報名字這事還吵了兩句呢。”
張老太爺揶揄地瞟了趙老太爺一眼,冷笑道:“老東西,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置身事外吧?”
趙老太爺臉色無比的難看。
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先前三大家族慘遭毒手,唯獨他趙家獨善其身。
趙老太爺一直以為是蕭晨怕了,怕了他趙家背后有鎮南王公子這座靠山。
可如今看來遠不是這么一回事。
不過是因為趙家人當天沒有在場,才逃過了一劫而已。
那個蕭晨……
根本連鎮南王都沒有放在眼里!
趙老太爺失魂落魄,沒了主意。
“這……張老哥,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啊?”
張老太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鄙夷道:“似你這等雄才大略之主,也需要向我不恥下問嗎?”
趙老太爺被噎得啞口無言,腆著臉虛心道:“張老哥,是我癡心妄想了。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給指條明路吧。”
“鎮南王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我四大家族生死迫在眉睫,還得請您拿個主意啊!”
張老太爺憤憤地又剜了他一眼,沉吟半晌終是長嘆了一口氣。
“為今之計,也只有去找云州牧了。”
“唯有他手下的大軍,才能保得我等眾人周全。”
“哼,當年我四大家族也是聽他的指令行事,如今才招來蕭家余孽那個煞星。”
“王賀年他休想袖手旁觀,置身事外!”
其他三位家主思索一番,覺得很有道理。
皆是點頭稱善……
…………
炎國,龍都,護國府。
先前要保下蕭晨的疤臉女將此刻單膝跪在一名絕色女子的身前。
她不是旁人,正是炎國如今的第一女戰神,燕玲瓏!
此刻的燕玲瓏身著勁裝,原本就火辣的身材在制服的包裹下,顯得更加勁爆。
令人血脈賁張。
“統帥,蕭晨打殺了丁家之后,已經對四大家族動手了。”
“四大家族目前似乎正欲前往云州州牧府,尋求庇護。”
燕玲瓏玉腿交疊,掃了眼疤臉女將遞來的簡報,輕笑道:“哦?還真的對四大家族動手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
疤臉女將不屑道:“哼,不過是仗著他師姐洛青鳶的威名胡作非為罷了。”
“就連洛青鳶在您面前都不值一提,他又算個屁。”
“我就想不明白了,像他這樣只會吃軟飯的小白臉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
“老戰神真是老糊涂了,才會逼您嫁給他!”
燕玲瓏眼中閃過一道寒芒:“金奴,慎言!”
疤臉女將金奴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趕忙低下頭道:“是,金奴有罪,請統帥責罰!”
燕玲瓏看著這名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下屬輕嘆了一聲。
隨即面色緩和道:“你呀,就是壞在這張嘴上了!”
“行了,起來吧!”
金奴依言重新抬起了頭,問道:“統帥,那蕭晨做事沒輕沒重,恐怕真的會強闖州牧府。”
“需不需要我再跑一趟云州,敲打下王賀年?”
燕玲瓏思索道:“不必了。他上次既然不肯承我們的情,那我們也無需上趕著幫他。”
“而且,我有種感覺,這事情恐怕并不如我們所知的那么簡單。”
“背后,還有什么秘密也說不定。”
“讓他鬧上一鬧,興許就水落石出了呢。”
金奴又道:“可是,那畢竟是州牧府,有重兵把守啊。”
“蕭晨只怕是有去無回,他要是死了……”
“老戰神可是說過,您一日不嫁給蕭晨,就一日不許您執掌邊軍啊!”
燕玲瓏眼中露出了些許的猶豫。
可還是堅持道:“那也只能證明他不過如此了……”
…………
另一邊,龍都某處豪華的宅邸內。
一名身著華貴長袍,氣度雍容的男子端坐于寬大的寶座之內,一望便知是久居上位者。
可此刻的他卻顯得焦躁不安。
“你不是說蕭晨已經死了嗎?!”
“可現在又是怎么一回事?死人難道還能活過來不成?”
坐在長袍男對面,正被訓斥的男子面容剛毅,不怒自威。
正是統御六州的封疆大吏——鎮南王!
面對長袍男的詰問,鎮南王微微抬了抬眼皮。
“你現在是在怪罪我嘍?”
言語間一片肅殺之意!
長袍男明顯為之一窒。
語氣緩和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當年干過什么,是怎么爬到現如今這個位子上的,你一清二楚!”
“要是讓那個孽種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鎮南王冷聲道:“那又如何?”
長袍男坐不住了。
“如何?你還問我如何?你是不是忘了你這鎮南王的王位是從何而來?”
“沒有我,你焉有今日的權勢地位?”
“我要是有事,你也別想好過!”
鎮南王眼中突然爆發出驚天的殺意。
“你在威脅我?”
長袍男被鎮南王驚人的氣勢嚇倒,一屁股跌坐回寶座里。
再也不敢答話。
鎮南王冷哼一聲道:“哼,我告訴你,不要再拿那些陳年舊事來惡心我。”
“是,我承認你曾經幫助過我。”
“但你也最好搞清楚,這王位終究是我靠雙手在尸山血海中搏殺,拼出來的!”
“不是靠你的憐憫與施舍!”
長袍男眼中的傲慢漸漸淡去,默認了這個事實。
他失魂落魄地說道:“是我失態了。”
“但我是真的怕啊,如果真的是他回來了……”
“我,恐怕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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