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眼中的寒意漸消,代之以鄙夷。
“就算真的是蕭晨回來了又怎么樣,你就那么怕他?”
“他再強也終歸是血肉之軀,王賀年好歹也是一州州牧,難道還對付不了他?”
“再者說,這里可是龍都!”
“難道他還敢沖進龍都殺人不成?”
長袍男沒有回應。
鎮南王深知,沒有回應本身就是一種回應。
“怎么,你是真的認為,王賀年會輸?”
鎮南王略顯驚訝。
長袍男失魂落魄地回道:“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不會懂的!”
鎮南王默然,眼中露出輕蔑。
他起身道:“行了,收起你的杞人憂天吧。有我在,王賀年他絕不會敗!”
語氣斬釘截鐵。
仿佛他所說的是一件不容改變的事實。
長袍男依舊心里沒底:“可王賀年要是敗了呢?”
鎮南王回身,盯著長袍男,面對他的質疑。
“如果王賀年真的敗了,我自會出手!”
長袍男面現喜色道:“你愿意幫我?”
鎮南王微微頷首:“但,這是最后一次。”
“從此以后,你我兩不相欠!”
說罷,徑直離去。
他身后,長袍男起身,憤怒地將桌上的酒杯掃落于地。
然后,無力地癱回了寶座里……
……………………
云州,蘇府。
蕭晨一回來就倒在了蘇若雪的床上,露出一臉疲憊的模樣。
“唉,去,給我打盆熱水洗洗腳。”
他懶懶散散地對蘇若雪說道。
蘇若雪橫眉冷對。
“你說什么?!”
蕭晨起身道:“我說,給你打盆熱水洗洗腳!”
“都忙活一天了,肯定乏了呀。”
“怎么年紀輕輕的,耳朵就不好了呢!”
蕭晨搖頭抱怨著,從蘇若雪身旁徑直走過,朝著浴室的方向。
蘇若雪哪可能讓他這么輕易蒙混過關。
一腳踹在了蕭晨的屁股上,將他踢出了房門。
門外,蕭晨一臉的失落。
自言自語道:“唉,又失敗了,看來今晚還得睡走廊。”
房內,蘇若雪掩唇輕笑……
晚飯時候。
蘇若峰又適時地活躍起了氣氛。
他問道:“姐夫,你今天又干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快跟我說說!”
蕭晨坦白道:“也沒干什么,就是給四大家族送了份禮。”
蘇若峰不解道:“啊?什么?給四大家族送禮?姐夫,你不會是慫了吧?”
蕭晨笑了笑,不置可否。
反倒是蘇若雪解釋道:“慫什么慫,他今天把趙家的人也給打了。”
蘇若峰聽完雙眼直放光。
“我就說嘛,姐夫這么硬的男人,怎么可能會向他們低頭!”
“你就是我的偶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這輩子……”
蕭晨趕忙擺擺手,打斷了蘇若峰的話。
這些話,他實在不想再聽第三遍了。
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蕭晨的手機恰在此時響起,從里面傳來了紅燭的聲音:
“少主,四大家族的人正在打點行裝,前往州牧府。”
蕭晨輕蔑一笑道:“呵,還真跟王賀年脫不了干系!”
紅燭請示道:“少主,需不需要我派人半路截殺?”
蕭晨灑然笑道:“沒那個必要,明天正好把他們連同王賀年一鍋全端了!”
安排妥當后,蕭晨掛斷了電話。努力地悶頭扒飯,裝作沒有看見蘇若峰躍躍欲試的模樣。
引得蘇若峰一臉的失落。
翌日。
云州州牧府,王賀年辦公室內。
辦公桌上摞滿了關于丁家滅門、四大家族被重創的事件報告。
王賀年盯著那堆積如山的報告,愁眉緊鎖。
他反復幾次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卻又放下。
終究還是拿起了面前的座機。
“喂,是我。吩咐張虎、張豹他們加強守備。”
“另外,再給調八個衛的兵力過來!”
電話另一端明顯愣了一下。
像是在納悶究竟出了什么大事,竟然需要出動半個云州的兵力來守備州牧府。
難道是要打仗了?
王賀年見對面遲遲沒有回應,有些惱怒:“怎么,我的話你沒聽懂嗎?”
電話另一端趕忙回道:“是,遵令!”
可電話并沒有掛斷。
“還有什么事?”王賀年不耐煩道。
“稟州牧,四大家族的人來了。說是想請求您的庇護。”
“他們拖家帶口的,怕是有近千人。”
王賀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沉吟一番后說道:“放他們進來吧。記住,仔細盤查!”
“是!”
云州州牧府一時間人滿為患。
原本的莊嚴肅穆消失無蹤,變得吵吵嚷嚷,活像個菜市場。
四大家族的人打從一進來就一句話不說,只顧著哭鼻子抹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賀年被那哭聲攪得不得安寧,煩躁不已。
朝眾人怒吼道:“夠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張家老太爺率先發話道:“州牧,那蕭晨目無法度,視人命如草芥。”
“打殺了我家中的供奉不說,還殘忍的殺害了我的兒子。”
“您要替我們做主啊!”
另外三個也瞅準了時機,帶領著眾人同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兒啊!”
“我可憐的孫兒啊!”
“我不活啦!”
哭聲震天!
王賀年看著四個加起來有幾百歲的老頭,活像潑婦一樣哭鬧不休,甚至還在地上打起了滾。
眉頭頓時擰成了八字形。
他冷笑道:“哼,你們真當本州不知道你們在打什么鬼主意嗎?”
“這些年來,你們四家從本州手上要了多少好處,自己心知肚明。”
“你們若是能齊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難道還真就對付不了區區一個蕭晨?!”
王、李兩位老太爺不服氣道:“州牧,話不是這么說啊。”
“那小子不知師承何人,如今實力奇高無比。”
“就連我們府上的七星宗師裘老、孫老都慘死其手。”
“更何況,他還有師姐洛青鳶這個強援。那惜花宮又豈是我們能應付得了的!?”
王賀年沉聲道:“可這終究只是武者間的恩怨……”
趙老太爺一聽這話,登時不樂意了。
怒道:“武者間的恩怨?我那孫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算什么武者?”
“州牧,你可別忘了,當年是你吩咐我們四家對蕭家動手。這才惹上了蕭晨那個煞星。”
“事到如今,你想過河拆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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