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不允許那種事發生。
所以當斷則斷,她必須狠下心來。
這樣想著,馮蕓舉起剛剛路過沙發時拿來的那只棉花枕頭,雙目迸射出猙獰的光芒,抬手朝眼前熟睡中的面容壓了下去。
“唔!”
驀得,部部傳來一陣刺痛。
馮蕓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只見一柄匕首抵著她的腹部,那尖利的匕首刺穿了她的衣服,似乎刀尖已經插進了她的肉里了。
馮蕓畢竟只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沒有接受過專業殺手的訓練,這會兒已經慌了。
她一下子松開了枕頭,捂著肚子后退了兩步。
南瀟拿開壓在臉上的棉花枕頭,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手里握著刀尖染血的匕首,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馮蕓:“你想殺我?”
馮蕓大驚失色。
她往后退了兩步,看了眼南瀟手中的匕首,那是一把水果刀。
哪有人睡覺的時候手里拿著把水果刀的?分明是南瀟早就知悉了她的計劃,然后提前做好了準備,可這怎么可能呢?
今晚她的計劃是臨時起意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南瀟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怎么會知道她的計劃?
而她的計劃很簡單,就是在謝家悶死南瀟。
理論上她身為南瀟的繼母,和謝家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南瀟在謝家遇害,警方怎么查也查不到她頭上去。
然后南瀟死了,南鳳國只剩下南青青一個繼承人,她和南青青就能拿到南家的所有財產了。
可現在計劃卻失敗了,這究竟怎么回事?
看著馮蕓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南瀟在心里冷笑了一聲。
今晚她埋在南家的眼線告訴她馮蕓出門了,想也知道她是去找謝安文的,而今晚謝安文就在謝家住著,難不成馮蕓是來謝家老宅找他的?
南瀟都沒有睡覺,就躲在窗簾后偷偷的看著。
很快她看到謝安文悄悄出了別墅大門,將馮蕓領了進來,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別墅門口。
那一刻南瀟都驚呆了,謝安文居然把馮蕓帶到謝家來私會,這兩人玩的可真花啊。
隨后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馮蕓來了謝家,那馮蕓會不會對她出手?
畢竟最近馮蕓都不裝賢良淑德了,而且大肆侵吞她母親的遺產,有點趨于瘋狂的狀態了。
她想馮蕓可能真得要發瘋,所以她必須得防備著點,而且不單單只是防備,還得設個套讓馮蕓鉆進來。
馮蕓估計不知道,謝家的所有房門都是特制的,在屋里擰一下的話從外面是打不開的,但很容易被賊撬開,但是擰兩下的話就很牢固,就算賊來了也沒用,得用斧子把門劈開才能進來。
她為了不讓馮蕓起疑心,不能不鎖門,但還得讓馮蕓進來抓她個現行,所以就把門擰了一下,讓馮蕓撬鎖進來。
自然,她以前聽過馮蕓會撬鎖的事,假如要害她肯定是要撬鎖的。
南瀟上下打量了一眼站在地上、一臉驚恐地看著她的馮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