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而已，有什么不便說的？”夙滄墨略一挑眉，面色淡然。
姜小淵：“……”
他懷疑這人在玩兒他！
姜小淵抬眸間對上夙滄墨的視線，輕輕抿唇，將心中的懷疑壓下，靜靜地等待著夙滄墨的回復。
“我的劍法自然是我師父教的，而我師父的名號……”夙滄墨的眸中染上了幾分笑意，視線落在姜小淵稍顯期待的臉上，他淡聲應道，“這你就不必知曉了，反正他現在也不在世上，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遠在京城把守著私庫的老頭兒忽的打了個噴嚏，險些從樹上掉了下來，他揉了揉鼻子，擰眉低咒一聲：“該死的臭小子，又在胡隨意編排什么！”
夙滄墨臉不紅心不跳，抱著劍倚在門邊，靜靜地看著姜小淵。
“啊？您師父……”姜小淵第一個反應便是質疑，但是想到沒人會這么編排自家師父，他還是決定相信了這話，只是心中莫名的染上了幾分失落，他癟了癟嘴，“對不起，姐姐，勾起了您的傷心事，是我的不對。”
“沒關系。”夙滄墨毫不在意，畢竟他師父還活得好好的。
姜小淵的視線忍不住頓在夙滄墨的劍上面，嘴唇動了幾下，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剛剛才說了不應該說的話，現在如果再問一些別的，恐怕會遭人討厭，說不定以后都會不待見他。
這么想著，姜小淵心中便有了決定，還是等到明日或者后日，他再腆著臉問一問這個姐姐，看看能不能學上點劍術。
早在離開蜀州的那一夜，他見識過“蘇時”的劍術之后，便想要請求“蘇時”教一教他，只是之后一直沒有閑暇功夫，他就沒好意思開口。
今日好不容易尋了個時機，卻沒想到被他自己一句話給攪了局。
想到這里，姜小淵偷偷抬眸瞄了夙滄墨一眼，卻見他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周身的氣息也與往日有著甚大的區別，看樣子還是不高興了。
姜小淵扣著手指，糾結了好半天，也沒能想到一句安慰的話來。
夙滄墨回過神來，便見這小鬼頭依舊站在面前，沒有絲毫離開的打算，他眸光微閃，開口道：“天色不早，回房間吧，若是有重要的事情，你告知我，我待會兒同你娘親講。”
“啊，沒什么重要的事。”姜小淵眨了眨眼，仰頭嘟囔了一句，“姐姐，節哀順變。”
說完，姜小淵轉身拔腿就往房間跑，很快，那道小身影便推開門進了房中。
？
節哀順變？
夙滄墨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待他緩過神來，眼前哪里還有姜小淵的身影，想著小家伙剛才的神情，夙滄墨忍不住笑出聲。
遠在京城把守私庫的老頭兒接連打了數個噴嚏，震的葉子都撲簌簌地掉了不少。
老頭兒抬眸望向蜀州的方向，一副氣急的模樣，胸膛劇烈的起伏，手上一個用力，一根樹枝就此折成兩半，他咬牙切齒道：“臭小子，等你回來，看老夫不把你打個半死！”
夙滄墨后背忽的生出一股寒意，他的眸中劃過一抹疑慮，以為自己是因為沒有擦頭發才會覺得冷。
恰在此時，房內傳出姜亦依的聲音：“蘇時？”
夙滄墨握著劍的手沒來由的抖了抖，他喉結微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推門而入。
姜亦依已經從屏風后出來，此時只身著中衣，長發攏在身前，拿著一塊兒布巾擦拭著，見到夙滄墨推門而入，她探著身子朝外面看了看，面上生出些許的疑惑：“我方才好像聽見了小淵的聲音。”
“你沒聽錯，他剛才的確是過來了。”夙滄墨的腳仿佛黏在了地上，遲遲沒有動作，視線也忍不住落在姜亦依的身上，一五一十的解釋，“他方才本來是想要來找你，我說你在沐浴，他就走了。”
“這孩子……”姜亦依忍不住輕笑一聲，緩緩朝著桌子旁走去。
正準備坐下的時候，余光卻見夙滄墨始終站在那里不動彈，甚至連門都沒有關上，她側眸看過去，往夙滄墨的身上投過去一道帶著狐疑的視線：“蘇時？你怎么了？”
這一眼，卻正好撞進了夙滄墨幽深的視線中，姜亦依的心頓時咯噔一下，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還沒等姜亦依好好感受，夙滄墨便似如夢初醒一般移開了視線，他動作利落地帶上房門，隨即朝著姜亦依走來。
注意到姜亦依的神色不大對勁，夙滄墨輕輕抿唇，眼珠微轉，主動同她解釋：“抱歉，方才我想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可能有點嚇到你了。”
這話在姜亦依聽來半真半假，她的眸光不動聲色地在夙滄墨的臉上掃過，并未從夙滄墨的臉上看出破綻。
雖然知曉這人的話中有說謊的成分，但是姜亦依也沒有找到證據，總之對她沒有惡意就成。
將這件事想通，姜亦依輕應一聲，繼續擦拭著頭發。
視線不經意間落在夙滄墨的頭發上，姜亦依本來打算開口再提醒他一次，但是想到方才已經說過一次，若是再說一次，怕是會惹人厭煩。
再者，這人應當是習慣了如此，就算她再說幾次，恐怕也不會聽。
這般想著，姜亦依便也沒有再多言。
一時間，房間內除卻布巾擦拭頭發的聲音，以及燭臺火光迸濺的聲音，其余一點聲音都沒有。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姜亦依的頭發也差不多干了，在此期間，夙滄墨便也就隨著姜亦依一直坐在桌旁。
將布巾放下，姜亦依的視線再次落在夙滄墨的身上，她心中略顯無奈。
在這一炷香之內，她已經提醒過許多次，若是困了便去睡覺，誰知這人寧愿坐在桌旁閉目養神，都沒有打算上床睡覺，當真是怪異得很。
姜亦依輕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也沒打算喚夙滄墨，腳步一轉，朝著床榻那邊兒走去。
在姜亦依剛剛邁步的時候，夙滄墨便睜開了雙眼。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