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依：“……”
果然這人就沒有正經的時候。
姜亦依心中無語，往旁邊微微挪動，“說正事。”
夙滄墨也不再逗.弄姜亦依，繼續說道：“那女子進京選妃，似乎是和一個人達成了盟約，他們之間具體有什么交易，我的人沒有查出來，但是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
“而那個人的具體身份，我的人也沒有查出來。”夙滄墨輕嘖一聲，眸光微變，“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無垢山莊后來的滅門慘案，大抵也是那個人干的。”
“等等！”姜亦依眼皮一跳，“滅門？”
“對，滅門。”夙滄墨的面上無甚表情，微微頷首，“在那女子離開一日之后，無垢山莊便那個人滅門，不過那女子的哥哥似乎死里逃生，卻也不知道他究竟躲到了哪里。”
姜亦依眉頭微蹙，“那個人為何……”
“因為無垢山莊的地脈。”夙滄墨語氣淡然，“無垢山莊地處塢城城外，占據著極其寬廣的面積，且無垢山莊的位置對于塢城來說極其重要，可以說，能夠拿下無垢山莊，就能拿下大半個塢城。”
“我猜，那個人讓那女子前往京城參加選秀，其中的一個目的便是要讓女子離開，方便他對無垢山莊出手。”夙滄墨面上一副了然，“在女子與她的哥哥之間，定然是女子更好控制些，再者，他與女子本身就達成了盟約，無論從哪一方面講，都是將那女子留下是最好的選擇。”
姜亦依微微抿唇，緩緩搖頭：“那人可真是狠極了，為了一個無垢山莊，直接將一整個山莊都屠了，只是可惜了那些無辜的人。”
“也不知道那女子若是知曉了這件事情，會不會后悔與那個人達成交易。”不得不承認，姜亦依的確是對女子生出了些許的同情。
“……”夙滄墨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他睨了姜亦依一眼，淡聲道，“無論如何，這都是她自己的決定，若不是她引狼入室，無垢山莊又如何會被滅門？”
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無垢山莊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好端端的就被人殺掉，總歸是可惜。
不過姜亦依也沒有在這種情緒中沉浸太久，她先前的職業與經歷已經讓她的同理心消耗掉了許多，沒有多久，她便不再糾結于此事。
不過……
姜亦依頓了頓，側眸看向夙滄墨：“關于無垢山莊的事情，可否告知那女子？”
“暫且不必。”夙滄墨壓低聲音，同姜亦依解釋，“我猜測滅門無垢山莊的人大抵和先前綁架了女子的脖子后面有圖騰的人是一伙兒的，暫且先將這件事情瞞下，看看是否能夠將那個人挖出來。”
若是能挖出來，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如果直到京城都沒有一絲起色的話，那就將無垢山莊的事情告知那女子，也不遲。
兩人便就此做好了決定。
接下來的幾日，本是與他們保持著不遠不近距離的女子，在日復一日的試探之下，愈發靠的他們近了。
在路上顛簸了數日，姜小淵的精神都沒有往日好了。
姜亦依與夙滄墨心中憂慮，便只能安撫姜小淵，很快就能遇上客棧了。
兩天之后，馬車在路上晃晃悠悠。
“陛下，娘娘。”外頭傳來暗衛的聲音，“前方似乎有一處茶鋪，需要在那里停下來嗎？”
姜小淵直起身子，迫不及待地挑開車帷向外面看去，果然瞧見了不遠處有一個茶鋪。
姜亦依沖著夙滄墨微微頷首，夙滄墨便吩咐暗衛暫且停下。
后方跟著的女子一行人見狀，也趕忙停了下來，卻不敢上前，只是將馬車停下，等待著夙滄墨一行人從茶鋪中出來。
姜亦依與夙滄墨自然是瞧見了這一幕，卻也沒有在意，畢竟這也是他們的目的。
在出現旁人的時候，暗衛的稱呼自然而然地轉換，“公子，夫人，小公子，屬下就在此處等著三位。”
馬車上還有不少貴重的東西，總要留人守著。
姜亦依在離開縣城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女子的裝扮，在外出的時候，還是一家三口的身份比較方便。
姜亦依三人進入茶鋪，店小二極其熱情地迎了上來。
他們隨意點了一壺茶，便被其他的客人的談話所吸引。
隔壁是兩個男子，一胖一瘦，桌上的茶壺已經空了，被店小二帶下去續茶，足以見得兩人已經在這里待了許久。
“王兄，你快別和我說些有的沒的，我只想聽你方才說的那個鬼村子的事情。”胖子敲了敲桌子，面上盡顯迫不及待。
瘦子面色無奈，嘆息著搖頭：“老弟，不是為兄不想同你講，是那個村子著實詭異，我這一說就總覺得背后冒著涼氣，實在是不敢在這個時候同你講啊。”
說著，瘦子抬手指向外面。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之時，那瘦子更是一副忌諱的神情。
“王兄，你何時竟然如此的膽小了？”胖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欲言又止。
瘦子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大笑道：“老弟，若是實在想知道，下次見面的時候，為兄再同你講，如何？”
“王兄，你這也……”胖子面上稍顯不虞，卻又沒有法子，只得無奈點頭，“既然如此，下次你可千萬要同我講。”
“自然，這是自然。”
鬼村子的話題就此打住，兩人扯到了別的事情上面。
姜亦依與姜小淵卻都被這所謂的鬼村子吸引了注意力。
兩人平日里本就都喜歡看一些神神鬼鬼的話本子，此時遇到了這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鬼村子，更是心中癢癢，好奇的很。
三人之中，唯有夙滄墨的表現平靜。
“娘親，他們說的鬼村子，您想去瞧瞧嗎？”姜小淵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那兩個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姜亦依倒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在姜小淵的面前，她還是沒有明確地表現出來。
畢竟那鬼村子一聽便知道危險的很，若只有她一個人的話，她就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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