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韻突然想起,上次見面的時候他說過,他回國后就入職了省醫。
程燼走到夏時韻身邊,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撒潑的林友生,“走廊有監控,剛才發生的事都拍得清清楚楚,到底是誰先動的手,警察自會分辨。”
林笑笑看著他,咬了咬牙道:“正好,也省得我再去一趟警察局了,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把你家暴的證據拿給他們!”
林友生一聽女兒要告自己家暴,馬上站了起來,“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可是爸,你竟然幫著外人來告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好,我走,有本事你和你媽一輩子待在醫院,永遠別回家!”
林友生是有案底的人,他也沒真想鬧到警察局,只是想訛點錢,現在看討不到便宜,在心里咒罵幾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林友生走了后,林笑笑第一時間去了病房。
夏時韻看向程燼,“程燼師兄,剛才謝謝你了。”
程燼一只耳朵掛著口罩,臉上笑容溫和,“不用謝,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我們也是報警處理。”
他看著夏時韻,語氣溫和半開玩笑道:“以后遇到這種事,還是不要逞強,萬一受傷了怎么辦,你這雙手是用來治病救人的,可不是和打架。”
夏時韻搖頭,不贊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的朋友被欺負。”
“你朋友的母親是什么情況,需要幫忙嗎?”
程燼是神經外科主任,林笑笑媽媽不是他的病人。
夏時韻:“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去病房看看,程燼師兄你先去忙吧。”
程燼點了點頭,“好,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和我說,我們之間不用那么見外。”
“好。”
夏時韻去了病房,一進去就看見林笑笑坐在窗邊抹眼淚。
王貞靜還昏睡著,額頭上纏著紗布,左手胳膊也是包扎著的,一看就傷得不輕。
夏時韻看了看掛在床尾的病例,左手手臂燙傷,多處軟骨質挫傷,額頭上的傷最重,封了五針,還有輕微腦震蕩......
林笑笑看著夏時韻,苦笑道:“我上輩子一定做了很多壞事,不然怎么會攤上這種父親!”
夏時韻握住她的手,小聲安慰:“笑笑,你要堅強一點,阿姨需要你,你未來的路還長,樂觀一點。”
林笑笑用力的點了點頭,打起精神,“嗯,沒有什么能把我打倒,我可是林笑笑,一切都會過去的。”
林笑笑中午沒吃飯,夏時韻給她點了個外賣,又買了一些水果。
下午四點左右,王貞靜醒了。
林笑笑怕她看見自己臉上的淤青擔心,于是戴了個口罩,說是有點感冒,怕傳染給她。
至于林友生下午來鬧的事,她也沒告訴她。
“媽已經沒事了,明天就出院吧。”
林笑笑一邊削蘋果,一邊笑道:“媽,您現在還不能出院,明天還有兩項檢查要做,而且您的傷也需要繼續用藥,至少還要住一周。”
“這么長時間啊,那得花多少錢。”王貞靜一聽還要在醫院住這么久,就心疼錢。
林笑笑安慰她,“媽,您放心花不多少錢,這兩年我打工存了不少錢呢。”
王貞靜握住她的手,“你半工半讀攢點錢不容易,別都用在媽身上了,自己存著,你不是還想考驗嗎,這以后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林笑笑鼻腔泛酸,強忍著淚意點了點頭,她沒繼續這個話題,將削好的蘋果切小塊遞給她,“媽,您吃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