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笑晚上要在醫院陪她媽媽,等明天的檢查做完了,確定她沒什么大礙后才回去。
夏時韻一直在醫院待到下午五點才離開。
她擔心林友生會再來醫院鬧事,于是臨走前去了一趟程燼的辦公室找他。
這個點也不知道他下班了沒有。
夏時韻走到神經外科,問護士站的護士,“你好,請問程燼醫生下班了嗎?”
護士打量了夏時韻兩眼,淡淡道:“找程主任?你是病人家屬嗎?”
夏時韻搖頭,“不是,我是他師妹,找他有點事。”
“師妹?”
護士皺眉盯著夏時韻,沒聽說程主任有個師妹啊,而且她看起來這么年輕,大學都沒畢業吧。
“你也是醫大的學生?”護士問道。
夏時韻點了點頭,正要說什么,就聽見護士語氣充滿諷刺的開口:“醫科大的學生都是程主任的師弟師妹,要是都像你一樣來攀關系,那程主任豈不是要忙死,還怎么給病人看病!”
程主任年輕有能力又長得帥,一來就成為了他們醫院人氣最高的醫生,不僅在醫院收獲了一眾小迷妹,就連外面那些女人也都變著法兒的往他面前湊。
這兩天經常有人一些女人掛他的號,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為看病,就為了看他幾眼,要聯系方式。
程主任的專家號本來就難掛,再被這些人這么一鬧,那些真正需要找他看病的人就掛不到號
了。
護士以為,夏時韻和那些女人一樣,是想打著程主任師妹的身份接近他,所以對她沒什么好臉色。
夏時韻知道護士誤會了,于是解釋道:“我不是來攀關系的,我和程醫生……”
護士站的電話響了,護士忙著接電話,沒好氣的開口:“忙著呢,沒空和你廢話,程主任比我們還忙,沒空見你。”
說完就去接電話了。
夏時韻摸了摸鼻子,干脆拿出手機給程燼發了個消息。
只是消息還沒發出去,身后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程燼剛結束完一臺腦血管病的手術,同科室的幾個醫生和實習生都去觀摩了,剛下手術臺,他們就開始互相交流了起來。
說是交流,其實大部分人是在向程燼請教,“最后落刀的那個位置距離視覺神經太近了,如果是我肯定不敢這么做,程主任,你的手實在是太穩了,那么細的血管竟然能縫合得沒有半分偏差。”
“程主任,你是怎么斷定病人術中一定會出現局部腦血管痙攣的,而且還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找到遠隔部位的出血點的……”
程燼耐心的回答著他們的疑問,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夏時韻。
夏時韻向他揮了揮手,“程燼師……”
“你怎么還沒走!”
這時,剛才的護士沖出來攔在了夏時韻面前,打斷了她的話。
她指著夏時韻數落,“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臉皮怎么這么厚,都和你說了程主任很忙,你還往前湊,程主任是醫生,不是電視上的明星,你……”
“小師妹。”程燼走了過來。
護士愣了一下,轉身看著程燼道:“程主任,她……”
“她是我師妹,叫夏時韻。”
程燼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話:“和我師承一脈。”
護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這個女生是程主任師承一脈的師妹,那她豈不也是蔣老的弟子?
蔣老一生行醫,救死扶傷,被人尊稱為國醫大師,在學醫的人心中有著很崇高的地位。
很多人都想拜他為師,可他一直到退休也只收了三個徒弟,分別是現任中醫院院長顧遠方和剛回國的程燼……
至于蔣老的第三個徒弟,他的身份一直是個謎,誰也不知道,甚至有人猜測,蔣老其實就只收了兩個徒弟,根本沒有第三個徒弟。
現在親耳聽程燼介紹面前這個女孩兒是他師妹,護士又激動又緊張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