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韻檢查完患者的手上的傷后,摘下手套,給他把了一下脈。
十幾分鐘后,夏時韻才收回手,她看向一旁的程燼,道:“師兄,我們出去說吧。”
走出重癥監護室,夏時韻看向程燼,開口道:“師兄,我懷疑患者血液內不止一種蛇毒。”
程燼詫異的看著她,“什么?”
夏時韻看向重癥監護室里的患者,“除了眼鏡王蛇的毒,他的血液中應該還有虎蛇的毒液。”
“虎蛇?”程燼眉頭皺得更緊了。
夏時韻點了點頭,道:“虎蛇也屬于眼鏡蛇科爬蟲,但它和眼鏡王蛇卻不同,虎蛇的毒液中有很強的神經毒素、凝固劑、肌毒素和溶血劑,一旦被咬傷,受害者會經歷腳和脖子的極度刺痛、過度出汗、然后是渾身麻木、呼吸苦難、癱瘓、直至死亡。”
“虎蛇的攻擊力很強,我以前在澳大利亞見過被這種蛇咬傷的人,和他的癥狀基本相似,虎蛇的毒性比眼鏡王蛇要強很多,即使是注射了血清,死亡率也很高。”
當時在澳大利亞,她救治過五個被虎蛇咬傷的人,其中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至于那個人是怎么活下來的......
夏時韻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
程燼有些不明白的開口:“送患者來的人是他老婆,她明確告訴我們當時咬傷他的是一條眼鏡王蛇,而且那條蛇也被公園的保安抓住送去野生動物園了。”
如果他們沒有完全確定患者是被眼鏡王蛇咬傷的,是不可能對他注射血清的。
夏時韻盯著重癥監護室的病人,緊繃著下巴道:“那就奇怪了。”
她對自己的診斷有信心,絕對不可能出錯。
可她同樣也奇怪,患者為什么會同時中兩種蛇毒。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夏時韻也沒想明白:
無論是眼鏡王蛇還是虎蛇,一般情況下都不可能出現在市區的公園里......
程燼知道夏時韻的能耐,既然她這么說,那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他索性也不猜了,讓護士叫來了血液科的人,對患者再次進行抽血化驗。
等待血檢結果的過程,程燼又和專家組的其他幾位醫生一起開會討論患者的情況。
兩個小時后,檢查結果出來了。
夏時韻的診斷沒有錯,血液中確實含有虎蛇的毒素。
虎蛇和眼鏡王蛇屬于同一科,所以這兩種毒素的化驗結果很相似,如果不是經驗豐富對此有有很深研究的人,是很難分辨的。
省醫沒有虎蛇的血清,程燼聯系了專門研制抗蛇毒血清的醫療機構,當天下午,血清就送來了。
夏時韻站在重癥監護室外,看著醫生護士在里面忙碌搶救......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以這位患者目前的情況來就看,就算注射了虎蛇血清后存活的概率也不大。
“老公......嗚嗚嗚......你可千萬別有事啊......”
“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辦......嗚嗚嗚......老公......”
患者的妻子也在重癥監護室外面,此時她蹲在一個角落,掩面哭泣,宛如天要塌了似的。
夏時韻看著那個可憐的女人,想去安慰她,可腳步卻怎么也移不動,心里難受得緊......
她不想再待在這里了,于是走了出去。
誰知道剛乘電梯下到一樓,夏時韻就遇到了陸妄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