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看的臉,為什么不珍惜呢?”
厲畢晟勾勾嘴角,語音低沉,“其他蓄意接近我的女人,都被劃破了面容,永久毀去了美麗。”
他的聲音極有磁性,如同黑夜中爬行的毒蛇,在幽幽吐著信子。
“因為我知道,你是最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啊。”
夏時韻笑得頗有幾分壞心眼,像是狡黠的小狐貍:“眼下關頭,你恐怕會像愛惜自己的生命一樣,愛惜我的容顏。”
說話的時候,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我給你最后十秒鐘,讓他們滾。”
刀刃割開更深的皮膚,她若是當真下了殺手,就算厲畢晟立刻反抗讓保鏢上前,也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若不是厲畢晟背靠著卡座,后面的一種保鏢一定會發現,他的西裝衣擺已經滲紅一片。
也虧他是個男人,都到這個份上,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
“你們都出去。”
感覺到夏時韻是真有魚死網破的決心,厲畢晟終于開了口。
“守在大門外,沒有我的吩咐,別讓任何人進來。”
這顯然是他第一次屈服于別人,他臉上的表情怎么也算不上好看,有幾分黑氣。
保鏢們像是聽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話,面面相覷。
可是看厲畢晟臉色那么臭,又和夏時韻的姿勢如此親密,糾結幾秒后,領頭的保鏢還是道了聲是,帶著一眾人低頭離開。
不知保鏢們是不是仍有所懷疑,大門徐徐關上,光影一寸寸合攏。
厲畢晟有些失去耐心,看向夏時韻:“琴酒小姐,現在,可以把你的刀收起來了嗎?”
“當然可以。”
夏時韻嘴上應是,卻沒有松開的跡象,“不過,前提是我還需要再做些事,好讓我們彼此都放心。”
不等厲畢晟回應,她便迅速拿出了捆束繩,將厲畢晟的雙手背到身后,幾下就是束了個無法掙脫的死結。
在做這一步時,為首的保鏢正在從門縫偷偷往里看。
在旁人看來,兩人的姿態,就像是夏時韻以一個投懷送抱的姿勢抱住了厲畢晟,而厲畢晟并未排斥,欣然接受。
保鏢只看一眼便不敢再看,招呼左右迅速掩上門。
這里的事情,他們不敢再管。
確定厲畢晟沒有機會反抗或是逃脫后,夏時韻站起身,滿意地拍了拍手。
厲畢晟用一雙帶著慵懶的眼眸盯著她,“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我。”
經他的手,從來只有對付別人的時候。
“現在就有了。”
夏時韻勾起唇角假笑一瞬,迅速冷下聯,用匕首挑起厲畢晟的下巴:“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對林安下手的?”
厲畢晟和林安無冤無仇,只有挖出真正的幕后主謀,才能知道她們潛伏在黑暗中的敵人到底是誰。
他不過是一只白手套罷了,真正幕后的人,才是她的目標。
“林安。”
厲畢晟一字一頓地重復,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眼睛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