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串卻在即將出門時,與衣服上的掛鏈勾纏在一起。
在她想要耐心解開時,手串“啪”的一聲,斷了。
幾種顏色的珠子滾落得到處都是。
夏時韻額角一跳,心慌了起來。
這對情侶手串,距離被戴滿三個月,還有很長時間。
雖然買的時候是單純覺得好玩。
但如今斷了,不清楚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她突然就有股莫名的不安。
于是在陸妄承問她進度的時候,她輕聲說:“我還沒選好該穿哪套裙子,再等我一會兒。”
陸妄承回她:“不急。”
夏時韻趕快將地板上的珠子收集起來,重新串好,只是半天都沒找到金色的那顆,也只好先這樣,往手腕上一套。
“妄承哥哥,等急了吧?”
“沒有,時間來得及,不用著急。”男人沒有絲毫責怪,眉眼溫柔牽她的手上車。
夏時韻不自覺撫摸手腕又將目光落在陸妄承的那串上。
幸虧他的還好好的。
就是跟這身西裝有些不搭。
“快把這個往袖子底下藏一藏。”
夏時韻有些后悔一時興起買這個了,突然覺得是個累贅。
陸妄承卻并沒有要隱藏的意思,“你覺得不好看嗎?”
夏時韻直接道:“丑!”
陸妄承沒說話,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兩條手串形成了一種照應。
陸妄承含笑的嗓音說:“我覺得挺好的。”
夏時韻動了動唇,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好了。
太掃興。
“好吧,那就這樣戴著。”
進入晚宴會場,陸妄承一個重要的合作伙伴帶妻子跟兒子前來打招呼。
盯著身著白色西裝,一絲不茍系著黑色領結,梳著二八分小背頭的少年人,夏時韻略微怔忪。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在游龍堂胡扯的話,竟會讓她在今晚付出代價。
“你你你......”吳宇軒指著她,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還沉浸在那天的震驚當中。
“你什么你,沒禮貌!”
吳董拍了下自己兒子的后背,向陸妄承跟夏時韻賠禮道歉,“陸總,陸總夫人,還請見諒。”
吳宇軒一本真經地對自己父親開口:“爸,這個阿姨四十五歲了,比你都大,你知道嗎?”
“什么?”
吳董瞪大雙眼:“不可能吧,陸總夫人看起來挺年輕的,怎么會......你小子再給我胡說八道!”
吳宇軒很委屈:“真的,她親口說的。”
幾人都好奇的望向夏時韻。
連陸妄承都挑眉,用眼神詢問她是怎么回事。
夏時韻尷尬的笑笑,只好坦白:“令公子前幾天玩滑板把肩膀摔脫臼了,我幫他治了一下,順便開了個小小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