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董是有聽說自家兒子前陣子跟朋友胡鬧,受了點傷。
但吳宇軒也沒跟他說太細,就那么一帶而過,怕挨罵。
此刻他才知道,幫吳宇軒把膀子接上的人,是夏時韻。
以貌取人,委實判斷不出她還有那種本領。
“陸總夫人竟然還會醫術?”吳董與其夫人皆是驚訝。
夏時韻在外比較自謙:“略懂。”
吳宇軒出事時一句不敢跟家里多說,此刻來神兒了,在爸媽面前賣力比劃著。
“不是不是,她可牛了!抓著我的肩膀,就那么咔嚓,連半秒都不到,就給接上了!她可不是略懂,她是太懂了!”
要不他能被忽悠嗎?
當時他被那通操作給秀得,夏時韻說啥他信啥,沒成想卻被這個漂亮女人給驢了。
“小孩子不懂事兒,回家竟然也不說,真是多謝陸夫人出手相救了,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夏時韻發現吳董嘴上說著感謝她的話,眼睛卻是瞄著陸妄承的,就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
“倒也不必。”
她淡淡拒絕,然后挽著自家男人往別處去逛。
這種場合,陸妄承屬實是香餑餑,各色人物都來攀談聊天,并且總會順帶著阿諛奉承她兩句,聽的她耳朵眼兒起繭子,膩歪!
都是場面話,又不是真心的,有什么好高興的。
夏時韻興致缺缺,甚至強忍著哈欠。
可能是瞧出她很無聊了,陸妄承撫了撫她發頂:“自己去玩兒?別走太遠,只要是我能看到你的地方就行。”
夏時韻抱怨了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會跑丟。”
然后就溜到角落餐桌旁對著甜品下手了,絕對蓄謀已久。
陸妄承看著她,眉目不覺染笑。
周圍人暗暗吃驚,畢竟見慣了陸總在生意場上辣手無情,乍看到他寵妻,實在覺得反差大的要命。
只感覺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夏時韻將手伸向雙層水果蛋糕盤上的馬卡龍,不僅好吃而且好看,五顏六色的,心情都好。
吳宇軒又跑來她面前,這回還帶著他的兩個狐朋狗友。
正是那天一起出現在游龍堂的,夏時韻稱呼他們倆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
吳宇軒做了介紹,夏時韻這才知道倆人一個姓齊,是齊家的公子,叫齊遷。
另一個姓季,季家二少爺,季隅。
“始終沒能好好跟您說聲謝謝......”
吳宇軒撓著自己后腦勺愧疚道,配上他的小白西裝,有地主家傻兒子那味兒。
“不客氣。”這話比他爹那套冠冕堂皇的說辭聽著順耳,夏時韻也就接受了。
“姐姐,其實我那天就想說了,你長得貌美如花,看起來最多十八,怎么可能四十歲呢!你也太會騙小孩子了。”
齊遷眼珠子幾乎要黏在夏時韻的身上。
夏時韻涼涼的瞟他一眼,“因為姐姐就喜歡看油腔滑調的小孩子吃癟~”
她還記得那天就是這個齊遷無腦慫恿吳宇軒。
倘若她真是庸醫,吳宇軒就廢了。
邊上的季隅雖然說話直來直去,但不討喜的實心眼兒,也好過甜言蜜語滿肚子花花腸子。
季隅說:“我那天擔心老吳,所以說話有些沖,希望您別往心里去,您醫術高,心地也好。”
夏時韻最后才收了他們十塊錢,顯然不是為了錢。
那天他們態度惡劣,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
反正遭罪的又不是她。
夏時韻捻起一塊檸檬味的馬卡龍,輕輕咬了一口。
紅唇略微向上翹起,“無所謂,能讓你們長記性就好。”
“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