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俯瞰清透碧綠色的海水,像一塊漂浮著的翡翠,斯里蘭卡本就被稱為寶石之國,還可以看到細膩的海浪卷起白沙,棕櫚樹葉子在隨風輕晃。
陸妄承收回視線,側過身,打算依次叫醒他的三個小朋友。
第一個叫醒夏時韻。
小女人戴著眼罩,套著頸枕,手搭在他的臂彎里。
七小時的航程,她中途動了好幾次,唯獨挽著他的動作保持如一。
男人眼底的溫柔幾乎快溢出來,“韻韻,馬上到了。”
夏時韻扯下眼罩,被陽光刺的半瞇起眼睛,因為沒睡醒而有些哼哼唧唧。
“這么快......?”
一個干凈的吻落在眼皮上,陸妄承揉著她的頭:“堅持會兒,一會兒等到了酒店再補覺。”
“唔,好吧。”
夏時韻平時在外也挺獨當一面的,但在陸妄承身邊就會不自覺退化成迷糊的小女人。
不過男人也樂得寵她。
陸妄承又往后排去叫陸長安和陸小暖。
前者東倒西歪,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而后者撐著下巴,耳朵里塞著耳機,一股少年老成的憂郁氣質,盯著舷窗在發呆。
陸小暖看他一眼后,也不需要他說話,就用胳膊肘懟了懟陸長安。
或許是當拎包小弟累著了,陸長安一直沒睜開眼,最后還是被陸妄承抱下的飛機。
夏時韻牽著陸小暖,一出機場就伸了個懶腰,在暖風中漸漸恢復精氣神兒。
一家四口很快到了酒店。
附近沒有任何高樓大廈,都是矮矮的房屋,顯得天高云闊,讓人打心眼兒里舒服。
這才配得上悠然的假期~
然而沒當夏時韻享受多一會兒,程燼的電話便火急火燎打來。
“林安又不好了!”
這一句,就讓夏時韻才稍稍松懈的神經再度緊繃起來。
“她怎么了?”
程燼一時不知如何說起,“轉視頻!”
夏時韻當機立斷,和程燼轉視頻通話。
只見視頻里的林安虛弱無力地躺在病床上,臉頰因為發熱而紅,手腳還時不時抽動。
夏時韻的第一反應是那個護工。
程燼卻說:“那人辭職了,說是要回老家,最近幾天都是厲晏君在親自照顧她,不過公司派人來說有事,他才剛走沒一會兒。”
可林安偏偏就在這一會兒里出事了,也是真不湊巧。
夏時韻臉色凝肅,“還是得針灸,這回只有你自己,能行嗎?”
就算程燼說不行也只能先這么辦,她剛落地印度洋,無論如何也趕不回去。
“難說。”
程燼顯然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也可以說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不是他醫術很差,實在是林安這個病很棘手。
夏時韻只能給他推上一針強心劑,“我看林安這次比上回發作要輕,說不定可以,你視頻不要掛,我遠程輔助你。”
讓程燼出手的同時她也打手勢給陸妄承,讓他立刻安排一架私人飛機。
情況有任何不好,她都立馬返程。
“好!”
程燼也只能強逼自己超常發揮,總之絕不能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