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后,溫寧轉入了普通病房。
寬大的病房里只放了一張床,比普通病床大得多,空氣凈化器二十小時不間斷的工作著,窗臺和床頭都插上了清新的白玫瑰。
一切看上去安靜又祥和。
陸晏辭端了剛熬好的小米粥,一點一點的喂給溫寧。
溫寧半躺在床上,手上插著針頭,腦袋上方懸著大袋的液體。
這么多天一直只輸營養液體,胃已經縮得很小,幾口小米粥就感覺很飽。
她實在吃不下了,小聲的道:“小叔,我吃不下了。”
她這幾天精神還是不太好,睡著的時間比醒著的時間多幾倍,這會吃了幾口粥又覺得很疲憊。
等陸晏辭把東西放回去,她已經斜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這些天她瘦了很多,看起來比以前更小只,原本就不大的臉現在他一個巴掌就能完全蓋住。
可能是睡得不太安穩,她卷翹密長的睫毛不停輕顫抖,像極了上下翻飛的蝶翼。
陸晏辭瞇了瞇眼,抬手碰了碰它。
果然,軟得不可思議。
隨后,略顯粗糙的指腹沿著她細幼的臉頰滑過,所到之處,留下微不可見的紅痕。
他挺滿意的,他喜歡她身上留下這種標識。
他這人領地意識強得可怕,但凡他覺得這是他的東西,都必須貼上他的標記。
物品如此,人也如此。
而且他這人有一個特性,凡是他沾過的東西,即便毀掉也是不能給別人的。
物品如此,人也如此。
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李楠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他壓低了聲音,“小三爺,喬家又開始制造輿論攻勢了,做了一些假視頻放到網上污蔑溫小姐。”
陸晏辭臉色冷得可怕,“喬家人的資料收集得如何了?”
李楠道:“喬初語的收集得差不多了,其他人的正在收集之中,對了,喬塵在外面的私生子也聯系上了,喬家,很快就會分崩離析。”
陸宴辭眼底的冷意讓人膽寒,“喬家人,全部都要拿命來賠!”
時光飛逝,轉眼已到了秋涼。
溫寧在醫院呆了小兩個月,感覺自己快要發霉了,總想下去走走,但又不被同意,只得趴在窗口看著外面發呆。
京市的秋意很美,彩色斑斕,美不勝收。
溫寧看了一會兒,就讓管家幫她把畫架搬到外面的陽臺,開始畫外面的大榕樹。
這些天,陸晏辭把她的手機收走了,電腦也不讓她看,唯一能打發時間的就是畫畫了。
自從她稍微好點能下地行動之后,陸晏辭就把她的病房換了個地方。
很大的病房,外面還通了一個寬大的陽臺,上面種滿了花花草草,甚至還帶了一個噴水池。
陽臺正對面,是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不僅擋去了最熱那幾天的酷熱,還給秋天也添了幾分生趣。